计划,明日再谈吧!
安星月瞧着宁西华避开伤口,躺好以后,她放下床幔。
“星月,我好像大家闺秀。”宁西华脱口而出。
安星月瞧着他这般乖巧模样,倒是赞同的说,“这位小姐,好生休养。”
宁西华想要去拉着安星月的手,却是被安星月轻轻拍开。
“不要再闹了。”安星月提醒着,“时辰不早了。”
他的伤口养的也不好,总是要好生休养才是。
“好。”宁西华安分的闭上眼睛,没有再闹安星月。
安星月把向他的脉象,确定无事以后,才离开房间。
当她将屋门关上时,白弘业就站在外面,道,“大小姐,这一次……”
“嘘!”安星月摇了摇头。
宁西华都没有熟睡,如若听到他们的对话,怕是不太好吧。
白弘业憨憨一笑,便作揖而立。
安星月去库房瞧着药材,一个个的摆列很好,随用随取,且都是新鲜的。
可见杨太医已然预料到宁西华在琴州一行不会太过顺畅,将能为宁西华安排好的事情,全部都准备好了。
她拧着眉头,道,“究竟发生何事?我可不信世子离开京城的消息,说传就能传出去。”
如若是如此,那岂非是说明,京城实在是不安全,有太多危险存在?
安星月更不认为,南王府的人办事,这般不可靠。
“在离开京城时,大新国的使者的确是跟着,我们本是想要甩开,却遇到一队刺客。”白弘业道,“我瞧着他们的身后,很是耳熟,但又实在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安星月扭头看向白弘业,道,“世子,不是第一次遇刺吧。”
说起来,她认识宁西华的时间并不短,却不知道在宁西华的身上,究竟发生过哪几场事故。
“不是,很经常。”白弘业道。
宁西华是南王世子,是皇上认为可以辅佐太子之人。
即使不是尤家人,也会视宁西华为眼中钉,肉中刺,哪里会与宁西华好好相处。
“所以我的倾向时。”安星月冷笑着,“你会觉得眼熟,是因为他们经常出现在世子的身边,这一波人怕是要好好盯着。”
之后呢?
之后是他们三波人马时常混战,直到琴州前……
到了距琴州十几里的地方,他们再一次袭击宁西华。
惟有不同的是,有人用了陷阱,将宁西华困于其中。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陷阱不是大新国的人设下来的。
白弘业他们是拼掉性命,才将宁西华带出来,当然还有另一个缘故。
就是大新国的使者,突然大发善心,襄助于宁西华。
“有多少人受伤?”安星月的心中一疼,问道。
“损了十几个兄弟。”白弘业低着头,说道。
安星月定定的站在一堆药材前,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虽然宁西华在与她说话时,与平时好似不同,但她分明可以感觉到宁西华的心里苦着。
能不苦吗?他最好的弟兄为了救他,牺牲十数人。
这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
“葬在哪里?”安星月问道。
“送回到京城了。”白弘业道。
都是已身故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打他们的脑筋吧。
安星月闭上眼睛,“我是知道的,他这一次带出来的人,都是当初在他在外奔走时,跟随在左右的旧部,是出生入死的。”
一旁的白弘业红掉眼眶,都要哭了,“大小姐,这也是沙场。”
生死皆难免。
安星月知道此事无法做到感同身深,仅仅是说道,“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都休息吧!”
这一整天,也都累了。
安星月在走过宁西华的屋门前时,真想看看他有没有睡着,可是心里依然难过。
这都不肯对她说,是不是打算所有的事情都是瞒着她的?
已然睡下的宁西华,估计着白弘业会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安星月的。
只是当时的场景,不是依靠讲解,就能说个清楚的。
即使是在梦中,宁西华依然身处于陷阱之中。
此处并不深,里面也没有什么暗器,但只能容一人出入。
也就是说想要将他救出去,只能靠绳索以及力量。
宁西华当时用四周撑着阱壁,一点点的向前挪着。
他明显感觉到,有血洒在身上。
直到有一根绳子落入其中,唤着他,要让他抓住。
这根绳子,在宁西华的梦里,与在现实中是一样的。
是用衣物拧出来的绳子,为的就是将他救出去。
它,是鲜红的。
宁西华在爬出去以后,看到的就是数十兄弟,倒在周围,这样的痛,无法形容。
宁西华猛的坐起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扭头看向外面时,发现天竟有些亮了。
这么多天,他几乎没有睡到过天亮,夜夜都是血不断。
他虽然又做了噩梦,但起码能睡得完整,这个功劳应该是归于安星月。
正是因为安星月的到来,她才比往常要好了许多。
宁西华换好衣物,走出大门时,发现已有许多人在忙碌着。
白弘业提着一个包袱,从正门走过。
有侍卫正在巡逻,但明显比之前放松许多。
“公子,您醒了,快来用早膳。”白弘业笑呵呵的。
宁西华勉强的笑着,去洗了洗脸,再走出来时,却依然没有见到安星月。
“她人呢?”宁西华有些急切。
不过天一亮,就走了吧。
“在处理药材呢。”白弘业说道,“您放心,大小姐吃过的。”
“这么早!”宁西华坐下来,看着围坐在身边的兄弟,深吸口气。
他知道,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他们也知道,却也是一无反顾的跟随。
这不仅仅是信任,更多的是依托。
“公子,快吃吧,大小姐安排好多事情,我怕要忙不完。”白弘业烦恼的说,“我刚才听说,大小姐带来的护卫,已经乔装入城了。”
这么快?安星月做事从不会拖泥带水。
宁西华在用过早膳,就去寻着安星月。
安星月正在库中,磨着药材,且对山香说,“那一些都拿来,是要修剪的。”
“是。”山香道。
安星月的手里没有闲着,却又要听着山香听到的消息。
那就是毫无消息。
安星月直起腰,“我不太明白,说是琴州已有疫症,但是看着城外城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如果真的有问题,他们早就乱起来了呀。
宁西华听到她的疑惑,便走进来,坐到她的身边。
安星月许青亦手,是很自然的搭在宁西华的手脉上,怕以后会把这个动作,做的理所当然,十分自在。
“星月,我怀疑这与矿藏一事,都是假的。”宁西华说道。
安星月诧异的看着他,但也仅仅是不懂,并非是不信。
宁西华继续道,“如果是旁的事情是容易被押下去的,但如果说琴州有疫症,则更容易将消息传开。”
是这样的吗?
安星月竟是有些失神,怕是不太懂了。
“来,看看我。”安星月忽然捧住宁西华的脸。
宁西华迅速的坐正,面对安星月。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山香都瞧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活计,捂着眼睛,匆匆的就跑开。
始终没有放下手的安星月,紧盯着宁西华的眼睛。
直到,宁西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