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芸帮着庄氏伤了宁西华,却又书信于她,希望她可以快些去救人。
安星月在瞧了书院以后,几乎是立即就瞧了危若雨的情况,赶往书院去救人。
庄氏是不是疯了?
如若宁西华真的出事,整个安府都要跟着倒霉的。
安星月的双手紧握,又气又恼,但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她匆匆的到了书院,刚下马车,就看到宁西华身边的侍卫跑了出去。
这也真是巧了,侍卫要寻的人就是她。
“安小姐,你何苦要害公子。”侍卫说着,就将长剑一拔,搭在安星月的肩膀上。
习雨立即就挡在安星月的面前,喝着,“胡闹,你敢伤我小姐,我们安府必是不能放过你的。”
安星月的手搭在习雨的肩膀上,冷冷的问,“愚蠢,认错了人,自己都不知道,西华君的情况如何了?”
侍卫在听到她的话时,显然是没有听懂的,更不知道他在何时认错了人。
安星月懒得去和侍卫多说,如若侍卫敢和她动手,她也敢回击。
幸好,侍卫终是有些明白。
安星月走进书院,就瞧到了一位夫子。
“夫子,西华君如何了?”安星月急切的说道。
夫子在看到安星月时,就忙着说道,“你送的点心,有问题,宁公子吃了以后,极短的时间内就晕了过去。”
“那不是我送的。”安星月咬牙切齿的说。
她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拎着药箱,在夫子的引导下,一路寻向宁西华。
“为何会接下那个点心?”安星月才是最好奇的。
侍卫红着眼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跟在宁西华身边的人,总不至于连她和她的丫头都不记得吧?为何会犯如此大的错误?
安星月是恨不得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丫头都扯过来,叫宁西华身边的人都瞧一瞧,跟在她身边的人中,到底都有谁。
他们当真是一时头热,就犯了大错。
“无妨,我先瞧瞧西华君的情况。”安星月说着,便进了屋子。
宁西华躺在那里,已是一动不动,呼吸都弱了。
安星月以为是严重的,但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顿时也是有些慌了手脚。
“点心可还有?”安星月问道。
那食盒里的点心,可是放得满满的,如若宁西华都吃了下去,怕是人都已经没有了。
且他身边的侍卫认为这点心就是由安星月所赠,以后也必是将这个麻烦推到她的身上。
庄氏为了安小芸,可是用心险恶了。
“习雨。”安星月唤着。
习雨以为安星月是想要叫她来帮忙,吓得面色苍白,硬着头皮走到安星月的身边,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到安星月的眼中。
安星月道,“你去唤个可靠的人,立即就去向爹娘送信,说明此时的情况,安小芸给我的书信也讲给他们听,至于想要看证据,就等回来再看吧。”
她是怕安小芸交给她的信,在于路上丢失,或者落到他人的手中,自然是要小心些。
“是。”习雨忙着离开。
安星月先是为宁西华用针,止住毒性,又去品了点心,立即就知道是哪一种毒,利落的下了方子,使侍卫去备。
从她入了宁西华的屋中,到这一时的离开,整整两个时辰,几乎都没有移过过。
当宁西华的呼吸平和,气色也渐好时,习雨就忙扶着安星月站起来。
安星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姐,您小心。”习雨道。
安星月瞧着侍卫端着一个空碗站在那里,也是可怜。
“安小姐,公子不会有事了吧?”侍卫道。
他一直都站在门内瞧着,宁西华的脸色从发黑到平和,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安星月可没有这么乐观,“这药只能暂时压下去,想要真正的解毒,怕是要请危医师过来。”
“小姐,医师刚刚解毒,正在休养,怕是步子都不能挪的。”习雨急切的提醒着安星月。
危若雨以身试毒,试了好几种,费了好大的劲才有所缓解。
莫说现在体力无失,纵然是有体力,怕也是没有那个精神。
安星月紧抿着唇,习雨刚才对她说的话,她哪里会不知道?可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
“危医师不能动,那其他的医师也总是可以的。”安星月的声音有些弱,拍着习雨的手背,“将城内所有的医师都请来帮忙,他们的经验多,会更有主意。”
哪里像是她,能做的太过有限了。
习雨担忧着安星月,但眼下能帮着安星月传话的人,也只能她。
她央着侍卫照顾安星月,又跑出医馆,叫跟随在马车旁边的下人,去将夏儿、冬儿带过来,她才去各医馆去请大夫。
大夫自然好请,只要有空闲的,都提着药箱来到了医馆内。
可怕是没有人想到,安星月的丫头却无法从府中出来,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竟是无人知晓的。
安星月也无心去分辨这些,待医师们检查了宁西华的情况,只道安星月的医有所成。
幸好是及时的控制住,否则后果无法设想。
“可是宁公子的毒情依然严重,怕是需要时间去尝试配制出来的解药,但是……”有一位大夫很发愁。
宁西华只有一个人,如果他自己尝试,一旦不过,这命就没有了。
安星月苦涩一笑,“有我呢,就请各位大夫试药吧。”
“看来,危医师没有向你解释这一过程。”另一位大夫感慨的说,希望令安星月知道,此事不是想象中的容易。
安星月坦然,“我是说,我吃了那有毒的点心,试了些药,但想必是我书读得不够多,药用也记不住,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她此言一出,几位大夫都苍白了脸,忙着为她诊脉。
刚跑回来的习雨,恰好也听到她的这句话,险些就哭晕在屋门口。
“莫急,莫哭。”安星月道,“有些事情是避不过去的,我也是稍加尝试,想要搏一搏。”
她要搏什么?
因为她上一世被要要害死,便是在这一年的中秋节。
她不知她的未来会不会在经历曾经的痛苦,但总是希望能保护在这一世中,真正护着她性命的这个人。
大夫们很快就有了判断,为安星月定了方子,请着习雨去熬药。
正当这屋子里的人都忙来忙去,一晃竟是到了夜里。
书院已经下课,所有学子都已经离开,如今留在这里的,除了安星月和宁西华身边的人,就是数名大夫。
待安星月喝下最后一碗汤药后,便倚在一旁休息。
也恰是此时,宁西华竟是醒了。
“怎么,这么多人?”宁西华问着。
他太过虚弱,语气也极轻,并没有叫谁听得清楚。
他稍稍撑起自己,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安星月,顿急了。
“星月,你怎么了?”宁西华问着,“你醒醒,我在这儿。”
他的语气太急切,急得咳了起来。
安星月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在瞧见他醒来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心。
“没事就好。”她十分疲惫,也不想开口说话。
她更是想着,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会不会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