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是何动手?江妈妈离开庄氏的院子,匆匆离开,再无踪影。
都不曾有谁知道,江妈妈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宁西华在自己的府里,遇到刺客。
宁西华的身边,仅有白弘业,以及两三名侍卫,在遇到袭击时,竟是无力抵抗。
先是院子被烧,再是侍卫受伤,最后放箭,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得到的。
在宁西华于府中安危不知时,安星月刚醒来,与安笠仲一起评画时,巴嵘处得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安星月急切的问道。
巴嵘道,“半个时辰之前,如今宁公子下落不明。”
安星月没有心思去听着后面的话,一心一意的想要先找到宁西华再说。
她刚刚走出屋子,只觉双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妹妹。”安笠仲急急的扶住她,“莫急,有哥哥在。”
“谁在也不行啊,总要知道府里的情况才行。”安星月急道。
巴嵘也知道告诉安星月,安星月也帮不上忙,但总好过最后一个知道。
“宁公子身边的侍卫,都赶了回去,应该会尽快寻到他的。”巴嵘道,“但是事发突然,也没有线索。”
最重要的依然是,不知道宁西华去了哪里。
安星月定了定神,知道此时的她是万万不能慌的。
如果她也慌了,那更不会有人关怀宁西华了。
“我知道了。”安星月道,“我想要去宁公子的府上。”
她在两三个时辰前,就在宁西华的府中,“我先去看看,兴许可以知道一些线索,兴许可以知道发生的事情。”
巴嵘并没有坚持,带着安星月出了府。
安劲与巴氏都在府外,这边刚刚灭了火,一切都稍了些。
巴氏看见安星月时,忙要将她塞回到马车中,“星月,你怎么来了?”
“巴嵘,你也在就不懂事了。”
“姐姐,什么叫懂事?”巴嵘一伸手,就将安星月提下马车,“我相信以小星月的聪明才智,能很快知道对方的身份。”
巴氏快要被气笑了,忙护着安星月说,“里面的情况未知,如若再起火,我女儿受伤怎么办?”
他们姐弟对于安星月是否应该出现,不停的争吵着,但赶来的安笠仲,与安星月已经进了府中。
“妹妹,你对这里熟悉,先去宁公子的院子看一看。”安笠仲提醒着安星月。
宁西华与白弘业应该是在休息,他们会在同一处院子。
安星月引着路,先到了宁西华的院中,已经被烧得不像样子。
“妹妹,这里一定是受袭最严重的地方。”安笠仲看得很仔细,对安星月说,“他们的目标,就是宁公子的房间。”
安星月想象不到,当宁西华休息时,突然遇袭,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安星月对于这些痕迹,有些印象的。
安笠仲与安星月对视一眼,就进了宁西华的屋子。
宁西华身边赶回来的侍卫,原本是想要拦着安笠仲和安星月,但见到安星月如此认真,也只能是先护着。
安星月的眼眶微红,看着宁西华画的画,桌上的书册,全部被毁,心里有了一个设想。
会是……庄氏吗?庄氏今天的心情、状态都不好,一副忧心状,如果说是因为有人查她的事情而烦恼,说得过去吧?
安星月只能将这个想法,先压到心底去,不敢多说。
“这边。”安笠仲又道。
他们是一路发现问题,一路有了猜测。
直到,安星月倚在尚算完好的椅上,道,“哥,他们都说那些刺客是将公子堵到府中,他是逃不掉的,但是这府中又曾有人?”
没有!所以才说“消失”。
“妹妹,如果找不到,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消息。”安笠仲安抚着安星月。
安星月现在也只能是这么想,否则,这颗心起起伏伏,快要撑不住了。
“我们到其他地方再看看。”安笠仲说着,就想要拉着安星月起身。
在安星月要站起时,忽然一晃,竟然与椅子一同后栽倒。
如非是安笠仲和侍卫眼疾手快,怕是安星月要摔得很了。
忽然间,他们都听到东西挪动的声音。
所有皆不敢动,直到倒在地上的椅下,出现一个出入口,有楼梯顺势而下。
莫非,宁西华在里面?
安星月顿时紧张,抬起头与安笠仲相视一笑。
宁西华身边的侍卫更是惊讶,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相当的欣喜。
“妹妹,我们要下去找吗?”安笠仲忽然凝着眉头问。
安星月最先想到的是,找一个更可靠的人,带着宁西华的侍卫下去,但能是谁?
“大小姐,公子信你。”一名侍卫道。
安星月当然也认为自己值宁西华相信,但现在的情况是……
“仲儿,星月。”巴氏的声音传来。
估计是巴氏与巴嵘争吵过后,才发现安星月是没有了踪影吧。
“是爹娘和小舅舅。”安笠仲忙道。
“嘘!”安星月迅速的摇着头,将椅子扶了起来,那出入口自行封上了,“我们迟些再来。”
“好!”安笠仲明白安星月的意思,“但上面总是要有人接应的。”
安星月摇着头,“不怕的,柴先生会回来的。”
反应当真是够快的。
当长辈们赶来时,看到这屋中的情况,十分震惊。
特别巴氏,搂着安星月都要哭了。
安星月劝着巴氏说,“娘亲放心,这府里没有宁公子,应该是逃走了。”
“会逃到哪里去?”巴氏颤着声音,“是谁这么狠心,要为难一个孩子?”
安星月当然不知,如果叫她知道的话,必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一家人暂时离开,果然没有过个一时半刻,安笠仲与安星月又回来了。
只不过,还有尤大人和知县大人。
安星月扶着柴伟兆,来到宁西华的院中,劝着柴伟兆,“先生,公子是不会有事的。”
“是。”柴伟兆道。
尤大人和知县大也是细细寻了一圈子,什么都不曾发现,下令在城中寻找。
待他们离开以后,柴伟兆才叹着,“你说,宁公子在此处,竟然都没有能信得过的人?”
“有啊。”安星月撑着笑容,“不是还有柴先生嘛?”
柴伟兆一愣,又道,“我一会儿会说,你与安公子回了府,避过他们耳目。”
他又看向眼前的十数名侍卫,“你们都是南王府出来的,忠心耿耿,要先护好这两个小孩子,知道吗?”
有一名侍卫犹豫的说,“不如,我们自己下去吧。”
柴伟兆看向安星月,道,“兴许是因为,我跟随在南王的身边,更希望南王和宁公子平安,虽然这有可能会伤了安家的两位小贵人,但是……”
“哎呀!我知道的。”安星月站了起来,“这是我自愿下去找人的,如果不是亲自找到他,我也不会放心。”
但是安笠仲也要跟着去,却叫她犹豫。
安笠仲笑着,“妹妹,快走吧,等会儿天黑了,家里就要用晚膳了。”
“走!”安星月也笑了。
他们兄妹顺着道,在侍卫们的保护下,竟真的下了密道,不知是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