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绝对不是喜好吧?
宁西华搬住进收拾出来的屋中,与白弘业又是隔壁。
他瞧着安星月跟着危若雨离开他的屋中,一直商量着如何用药,哪里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宁西华突然发现他对安星月并不了解,特别是在柴伟兆提醒他以后。
“公子。”有侍卫道,“如何已经查清,都有谁叛……”
有些话,不好说!
他们从京城跟随宁西华而来,一路相伴数年,未想过就在他们中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一心一意想要置身边的人于死地。
“好,叫他们到厅里坐坐。”宁西华冷笑着,“毕竟此时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白弘业喊着。
怎么哪里都有他?
宁西华哭笑不得的带着白弘业到了厅中,却发现巴嵘也在。
“见过去夫子。”宁西华忙着作揖道。
巴嵘瞧了他一眼,似有不满的喝着茶水,并没有说话。
“见过夫子。”宁西华又一次拜见,“我虽然伤了几日,但没有落课。”
他说到这里时,竟是无来由的委屈。
巴嵘终于放下茶杯,看向他笑道,“我只是来看看,跟随在你身边许久的侍卫,都是抱着什么心肠,来背叛于你的。”
这……宁西华也想知道。
当那些人被押进来时,宁西华却是先问了巴嵘,“夫子,你们如何救的我,我听柴先生说是与星月有关。”
“恩,对,有关。”巴嵘点着头,“估计等着你的事情处理好,小星月就要被罚书了。”
这次的事件闹得不大不小,但没有人提到安星月,都说是安笠仲救了宁西华,有勇有谋。
否则就以安劲的家风,怕是安星月今天都不会出现在宁西华的面前。
宁西华坐到一旁,正准备问问城中情况时,安星月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一股药草的苦味,扑面而来。
当宁西华将它一饮而尽时,那些想谋宁西华性命的侍卫,都被推了进来。
他们不见狼狈,但一个个的都是垂头丧气,甚至透着几分绝望。
宁西华问起他们背叛的原因,听到答应以后,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啊。
“我只是想要回京城,不想再跟着公子东奔西跑。”
“我快要成亲了,但公子没有随王爷回京城,我就……”
“我的旧伤太多,又没有可能糊口的本事。”
厅里内静悄悄的,宁西华与巴嵘都没有说话,连后来进来的柴伟兆都是唉声叹气。
直到,安星月的手搭在宁西华的肩膀上,“唤醒”了他。
“是吗?当初父王说话过,要为我更换一批侍卫,你们就可以回京城了呀,怎么不走?”宁西华靠在椅背上,“在我面前,一个个的装着可怜,有意思吗?”
在厅内中的其他人都回过了神。
不知情的人很错愕,这就等于说他们方才的理由都是借口,无一成立。
宁西华咳了咳,又道,“在除夕前,你们收到两笔银子,一笔来自于京城,一笔来自于琴州,是出自谁之手?”
这些人哪里肯说,兴许是觉得说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安星月冷笑一声,“他们真的不懂得,你又何苦要替他们着想,想要给他们个机会?这种事情只要查一查,就会有结果的。”
这些人,蠢得很。
“他们不是想要回到京城吗?我明日请尤大人另派人手,送他们回京城去。”宁西华道。
此事交给尤家是最适合不过。
如果这些人跑了,就与尤家有关,如果安全送到京城去……
安星月的心微微一沉,明白宁西华的意思了。
待这些人都被送出来去时,就听巴嵘道,“我就是好奇,小星月为何会设这一计。”
“简单啊。”安星月道,“如果我受了伤,我的丫头会去寻着爹娘、小舅舅相助,会去书院寻着夫子吗?”
当然不会。
安星月叹了口气,“任是谁求助,都会求比自己强大些,有主意的人,我与哥哥何曾经历过这些,他们又是如何认为我们会能救得下西华君?”
“怕是觉得我们一直碍事,所以才会想个法子,把我们一并套进去。”
原来是这样!宁西华皱着眉头,在思索着。
巴嵘起了身,“小星月,早些回府,莫要叫你爹娘担忧。”
“是,小舅舅。”安星月道。
安星月在此时对巴嵘甚有好感,因为巴嵘交给她的东西,令相救的人可以及时赶到。
至于是知县大人来救,尤大人来救,都不重要。
“星月。”宁西华握着她的安星月的手,“如果,没有找到我,或者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岂非……”
安星月摇了摇头,不想再叫宁西华说下去,“你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并不关心其他。”
“只不过,你要告诉我,他们收了两笔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着像是与尤家有关?”
有些话不必说,她自然明白。
“从京城来的,是我爹爹给的,他们每年会收到一笔钱,用来在这边生活,家中那边另有安置。”
“另一笔才是问题,看起来是尤家送的,但又不像。”
安星月拧起眉头,知道宁西华遇到的危险,就因为这第二笔钱。
因为钱数惊人,快要吓死了她。
“他们这一次本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绝对不会留活口。”宁西华冷笑着,幸好他是早就有了准备,在房内设了个密道,才不至于真的丢掉性命。
安星月最后道,“交给尤大人处理是最应该的,就这样吧。”
那笔钱的来历,怕是要慢慢查了。
他们的心情略有几分沉重,毕竟有这么一个藏得深的人,就在他们的身边,谁知道将来还会有什么算计。
“你!想要什么?”宁西华突然问。
安星月不解,宁西华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叫她哪里答得上来。
“你想要什么,我想想法子,替你寻来,好不好?”宁西华认真的想想,又说,“或者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替你办。”
啊?要这么快就去考虑吗?
安星月一时无言,望着她的小公子,道,“我没有想过,我觉得,眼前诸事尚算不错。”
“你再想想,或者我们一起想。”宁西华道,“我们……”
他们可以一起去寻着,最适合他们的生活。
宁西华的话音未落,巴嵘就唤着安星月,是要一同回府了。
“你明天还来吗?”宁西华问着。
安星月哪里知道,浅笑说,“放心,如果我能出来,必然是会来的。”
毕竟能分出身来帮着宁西华的大夫,除了杨太医,只有那么几个人,请着其他医馆的人,也叫人不放心。
安星月在离开宅子,与巴嵘同坐马车时,就听巴嵘道,“方才府里来消息,老夫人知道你的事情了。”
“恩。”安星月浅浅一应,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巴嵘瞧着她,“必是会罚你的。”
“也好。”安星月道,“最近事多,暂时不出府,也会更安全。”
毕竟被收卖的侍卫,是要将她与安笠仲一并算计进去的,宁西华安全,她也没有什么再好担忧的。
安星月突然有了兴趣,“小舅舅,那个放在天上的东西,可以叫人支援,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