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拦着安星月的混混,不仅没有去扶着自己的同伴,反而齐齐的退后一步。
他们在看着安星月的眼神时,都透着震惊。
“你这个小丫头,还敢动手了。”其中一人红了眼,立即就向着安星月冲了过来。
宁西华哪里能让他们碰到安星月,单剑一提,就压在这个的脖子上。
“在琴州城中就敢动手?你们的命怕是也太不值钱了吧?”宁西华冷冷的说道,“琴州何曾有过你们这样的人?”
“这位公子,就是个误会,我们不敢的。”
宁西华在听着他们的话时,却是在考虑着,这一剑到底是不是要压下去。
这些混混再瞧着宁西华的行头,与他手中的剑时,这一回是真的怂了,忙着饶命。
“西华君,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安星月平静的说,“他们并非是在城中城建好时,便搬进来的,必是不知道规矩,没有见识,你多费费心就好了。”
宁西华先是一愣,之后就懂得了安星月的意思。
“好,放过他们。”宁西华收了剑。
他们这几个人刚要逃走,就想起躺在地上叫着不停的小混混,还在不停的叫着,忙要将他拖走。
“等等。”安星月又道。
待什么?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想着是栽到了狠角色的手上。
安星月随手一丢,道,“给他服下去,他就不会再疼了。”
“如果不服用,会一直疼着。”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一听,这惨叫的更厉害了。
他们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店里消失了。
“他们经常来捣乱吗?”宁西华问着店家。
店家早就认出宁西华的身份,那会与宁西华在一起的姑娘,自然就是安大小姐。
“是啊。”店家实话实说,“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来的人。”
“城外城本意是低卖给难民,以及一些穷苦的人家,最后却有一部分落到他们的手里,他们无所事事,总是闹事。”
“我这店里平时都会有夫人、小姐来光顾,如今都不见了。”
安星月是第一次来买些首饰,却恰好碰上了,也可以说是“缘份”。
宁西华冷哼一声,“太过容易,全部收拾掉。”
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先要看看卖房的人,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一批人吧。
安星月向店家道谢,扯着宁西华走了出来。
她想到的,宁西华当然也想得到。
“我会去看看房子是如何卖出去的,为何是卖给他们。”宁西华道,“如果只是巧合,倒是无妨,另有办法对付他们,但如果是背后有人……”
安星月缓声道,“宁公子会怕这些。”
“不怕的。”宁西华对着她暖暖一笑。
安星月理着帽纱,低着头说,“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还是送你吧。”宁西华道。
这城中虽然是风平浪静的,但谁知道会不会再路上遇到什么麻烦。
他陪着安星月,安星月可以安全,他也是可以放心的。
宁西华送着安星月回了府,便策马而去,直奔城外城。
他不是回府的,而是要看看这附近的人都住如何。
事实上是比他想象中要好,所有人都安居乐业,也没有看到谁与谁发生冲突,十分的祥和。
当宁西华随时的请住一位老爷爷,问起有许多外来人住在城中,不知道都是什么身份时,便很轻易的得到了回答。
那些人不过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之辈。
平时也没有个居住的地方,恰好就赶到城外城的剩余房很不少,便多花了一倍的价钱,买了过来。
也就是说,不是有人请他们过来,是他们自己找过来的。
宁西华打听到他们的居住,便一路寻过去。
“你是谁?”他们在看到宁西华时,喝着。
宁西华发现没有眼力的人,还真多。
终于有人认出是宁西华,大喝一声,“不好,是宁公子。”
还有人在问,“谁是宁公子”呢。
当地地提出剑时,他们便知来者不善,却没有在怕的,但很快……他们都怕得要死。
他一个人,对付这些小混混,分明就是单方面的教育。
不多时,这十几个小混混就倒在地上,只能含糊的说着自己的来历。
宁西华听到后面,只是扬起了手,“也就是说,我今天到这里来,就只是误会?”
“是误会,是误会。”他们忙道。
宁西华冷笑着说,“我却从来都不认为,这世上会有什么误会,你们在城中闹出那么多麻烦,也总是应该好好的收拾着你们,才能叫城中的百姓安心。”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以后不敢了。”
“我们绝对不会再去城中,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说什么,都不会有用处。
当宁西华活动着手腕时,突然有一个人跳了起来,抓起地上的砖头,就向宁西华拍了过来。
如果这块砖头盖在宁西华的脑袋上,必是要出事的。
认得宁西华的同伴们,原是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砖头当然不可能落到宁西华的头上,而是他自己的。
宁西华依然是安稳的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个大块头,就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就这点本事,还想要和我作对?”宁西华冷笑着说,“胆子……大得有点出奇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再与宁西华对视。
莫看宁西华年纪小,一般人是打不过他的。
“公子,这是怎么了?”白弘业走了进来,看到宁西华的面前,跪了一堆被打得看不清面容的小混混,忙道,“他们欺负公子了?”
宁西华斜了他一眼,想要说的是“有谁敢欺负他”?
小混混们齐齐的看了白弘业一眼,只觉得这名侍卫是来“损”他们的。
“把他们都带走。”宁西华一摆手,道,“今天就教他们围着城外城跑一个小时辰。”
白弘业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就练上兵了?
“如果明天有一个人惹事,跑步的时间就翻倍。”宁西华冷笑着,“你再查查这里有多少人,如果少一个人,他们就要多站立一个时辰,如果少两个,就站两个时辰。”
宁西华的话,令这些小混混都白了脸。
如果真的是这般处罚,小命就没有了。
白弘业可是一个实在人,在听到宁西华的话后,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公子,如果明天有人惹事了,又恰好少了好几个人,一天的时间有可能不会够用啊。”
“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宁西华的心情莫名的好,“可以多罚几天,然后再等着他们犯错。”
还可以这样呢?
“宁公子,我们真的错了。”
他们还想要向宁西华求饶呢,但宁西华哪里会听着他们的话,甩着袖子,提着剑就走了门。
随即,就是一阵马蹄音,疾驰而去。
白弘业看着这些人,忽然呵呵一笑,“我好久没有练手了,有人和我打一打吗?打得过我,就少跑半个时辰。”
一刻钟以后,这些小混混带着更严重的伤,整齐列队,围着城外城开始跑了起来。
他们在刚到城外城时,可是一帮能惹事的人,谁见了都是要躲的。
“都快点,不许掉队。”白弘业也没有闲着,当然是跟着他们跑。
一路下来,就立见高低。
他们都跑不过白弘业,还是要拼了命的去追。
城外城的“盛况”,很快就传遍了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