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渊似乎更想要与尤书航保持着距离。
待他们一起去酒楼前时,真巧就碰见宁西华以及他的一帮兄弟。
因尤书航只是订了一个包厢,他们很是自然的见面,打过招呼以后,便是各忙各的。
“世子当真是年轻,特别的爱热闹。”齐文渊道。
尤书航听罢,不过是淡淡的笑道,“听说是因为世子身边的侍卫,要订亲了。”
这是喜事。
南王府如今是一派欢喜,再看看尤家变成什么模样。
他们入了包厢,外人便不知他们在谈论着何事。
“世子,要不要去探一探。”一名护卫道。
宁西华摇着头,冷笑着说,“他们是不可能谈得拢的,别急。”
不能变拢?
有几人不知,尤家与齐文渊的关系特别好。
如今的尤府有难,这位异姓王哪里会真的袖手旁观?
他们见宁西华是当真不理会,也就没有再继续,反而问着宁西华何时下聘。
“咳!别急。”宁西华道,“总是要先将京城之事,处理好了再说。”
如今要查到的是尤哲的去向。
“世子。”有侍卫匆匆赶来,凑在宁西华的耳边,说下好些话。
宁西华他们立即离开,都没有过多的停留。
瞧着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
他们很快就来到京城的一侧之旁,这里暂时由他族居住,这其中就混着大新国的人。
他们早前就知道此事,但迟迟没有处理的缘故,是因为大新国的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做过。
宁西华忽然到来的原因是……这些人蠢蠢欲动,怕是想要去做某些事了呢。
“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宁西华好似还有点开心呢?
“是!”侍卫道。
当他们带着人赶到时,就瞧到几个大箱子被推出去,真巧就被拦住。
那些人想要逃走,却被宁西华许青亦按住。
“你们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宁西华冷笑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人吧。”
人?在箱子里?
这不可能吧?
跟在宁西华身边的人,听到他这般说时,一个个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将强制的将箱子打开。
这是在哪里?容得他们反对?
正如宁西华所说,箱子里面是人。
“你们用这样的法子,带进京城中的人,不在少数吧。”宁西华早就洞悉一切,冷笑着说,“如果查下去,恐怕又会有许多人被牵连出来。”
这些大新国的人,还在防备的看着宁西华,眼中充满着杀机。
“去回禀皇上。”宁西华道,“看看我们的新妃要如何说。”
新妃,大新国的和亲公主慕容倚灵。
自从嫁到皇家以后,便被封为新妃,处处低调,难以现出什么踪影。
事实上,慕容倚灵从来就没有安分过。
如若说这些人的出现,与慕容倚灵毫无关系,怕换成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这些人面面相觑,知道事情败露,会影响到新妃。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是因她而来。”安星月勾唇冷笑道,“毕竟在此之前,你们可是与他们合作过。”
他们是……尤家人。
宁西华摆着手,“把他们牢牢的看住了。”
是,要看得住。
宁西华转身离开,这些大新国人还想要逃走,却发现南王府的护卫是一波一波的赶来。
他们被堵得死死的,几乎是没有任何可以离开的可能性。
当真是气人啊。
宁西华抓住大新国人的消息,比他本人更快的来到宫中。
原本不甚在意的新妃,在听说时,却是冷冷一笑。
“这就是尤家办事的能力。”新妃不屑的说。
当真是差得厉害。
当初与尤家合作时,也无非是因为他们有些本事,谁知道最后竟然差到这样的地步。
这都令新妃无法相信,这是他们费心尽机,非要合作的尤家。
“先是铁器,再是银两,如今连人都要被算计。”新妃道,“如若再这般下去,怕是我在这宫中,要呆不下去了吧?”
事实也是如此。
再这般下去,哪里还能呆得下去。
“娘娘,要怎么办?”一旁的宫女道。
新妃看着前方,慢悠悠的说,“当初觉得宁安县主在京城中的目的,并不简单,想要拉拢,原来是我想错了。”
“当初就应该杀了那个女子,随意嫁祸都好。”宫女愤愤的说道。
当初的新妃是因为看着安星月的模样,觉得安星月出现在京城中,另有缘故,意欲拉拢。
毕竟,这位宁安县主瞧着就是太后最为信任的人。
谁知,偏生是她想错。
宁安县主离开京城之后,一去不复返。
知道她行踪之人,少之又少。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罢了。”新妃道,“先护本宫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护自己?如何护?
新妃道,“去见皇上吧。”
待宁西华来到御书房时,新妃已经从中离开。
宁西华从来不认为皇上是会被新妃蒙蔽之人,但是看到新妃从里面走出来时,这颗心依然不太痛快。
“辛苦世子了。”新妃道,“怕是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劳烦世子去做。”
话中有话。
宁西华当然听得出来,却仅仅恭敬的说道,“娘娘放心,臣从来都听皇上的安排。”
也仅听皇上的。
新妃不再多看宁西华一眼,转身离开。
宁西华直起腰,也入了书房,但是在听说新妃来此提到之事时,是相当的意外。
新妃这是……
“你如何看?”皇上问着宁西华。
“顺水推舟吧。”宁西华脱口而出。
有人将这么大的好处送到眼前,他们哪里会有不收的道理?
皇上笑着说,“你与你的父王一样,都是这样的性子。”
如若说是这样的性子,那收还是不收?
“收!”皇上道,“交给你去做。”
“是!”宁西华起身道。
新妃究竟送来什么好消息,令皇上与宁西华都有几分放松。
待宁西华离开皇宫,便亲自驱马而离,跟随在侧的竟然还有大理寺的人。
尤家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真是不容易。
更可笑的是,齐文渊竟然没有透露出半分的消息。
他究竟是放弃尤家,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是两三日的光景,便寻到某个人,且押送回京城。
同行的还有萍云山庄内的一些证人,以及原本应该尚留在琴州的安星月,瞧着她的样子,应该是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