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丽恒本能的想要反驳,她的身份哪里是什么闺中小姐,她可是小寅城的公主。
可是当她想要拿着这个身份时,却想到此处并非是在寅城,是在琴州。
她哪句话说得不对劲,怕是眼前的男子们都可以轻易的要了她的性命。
“有。”井丽恒定定神,决定能屈能伸。
等到回到寅城,她自然是“小公主”。
她要说的是,是与尤家请镖门的事情。
是要拿着有利于她的事情说呀。
宁西华听着她的话,倒是有兴趣要看看证据。
“证据是有的。”井丽恒道。
她还真的不是一个一般女子。
宁西华在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话时,忽然觉得应该要好好的认识这名女子。
出卖尤家?也是敢做。
井家不是京城中,怕是不知道尤家的能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行,你先住在客栈中。”安笠仲道,“我会派着人去保护你,你必是会安全的。”
“多谢。”井丽恒大约也知道她的决定并不地道,但是为了井家,为了镖门出事的事情可以暂时掩下去。
她先将尤家托出去,又有何不可?
待井丽恒离开以后,安笠仲才感慨的说道,“最毒……”
妇人心?
他哪里敢说后半句。
如若是被孙代荷听到,怕是会引得她的反感。
宁西华却是冷笑着说,“这是她自愿的,与他人何干?当初与尤家的接触,是她自愿的,如今出事她选择出卖,也是她自愿的。”
惟一令人感慨的是,井老爷怕是都知道井丽恒做出的这等事件。
井家有一个最好的选择,就是全当不知此事。
“好了,安大人与邵大人慢慢的搜集证据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宁西华伸着懒腰,“我先去点心铺子看看。”
那里有安星月喜欢的,要先帮着安星月挑出几样来。
待宁西华离开衙门时,就发现井丽恒的马车还在候着。
他懒得在井丽恒的身上,放上太多的心思,看都不曾多看一眼,大步而去。
井丽恒在瞧到宁西华翻身骑马而去时,有些着急的对车夫道,“快,快去追。”
追世子?
该不是疯了吧?
井丽恒不知琴州情况,但是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却都是一个比一个的聪明。
他们知道宁西华与宁安县主的事情,更知道这两位已经订亲。
眼前的这位商贾之女,该不会是有旁的想法?
“这位小姐,怕是不行。”车夫道,“在这琴州内,无人敢跟着世子呀。”
“我给你钱。”井丽恒倒是想要发脾气,可是想到此处的和环境,只能先将这心思压下去,先下一块银子再说。
车子瞧着银子,又瞧了瞧井丽恒的神情,最终是选择拿钱办事,先跟着宁西华再说。
马车内的井丽恒十分激动,她记忆起这男子的身份。
当初跟在陶念念身边的秦公子,竟然就是南王世子。
可是她独独不曾去想着,陶念念又是谁?
当宁西华的马儿停在点心铺子前,正准备购买时,就听到店家的笑声,“世子来了,不与县主坐一坐?”
谁在?安星月吗?
宁西华的眼前一亮,“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为了讨到好生意,在这里骗我吧?”
店家哭笑不得的摇着头,“怎么能骗世子呢?快请进来坐坐吧。”
宁西华自然欢喜,立即就走进铺中,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中的安星月。
安星月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双手托腮,显得很无聊。
“你不是在安府吗?”宁西华问道。
安星月仰起头,在瞧到宁西华时,浅浅的笑着说道,“你不是要与安大人办案吗?怎么这般早就出来了?”
“事情处理好了。”宁西华说时,店家就将点心摆在安星月的面前。
安星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点心,忽然就笑了。
宁西华一脸的诧异,“可是有什么开心事情?”
“当然开心。”安星月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不由得拧起眉头,显然是透着些许的不满。
是谁啊,一直盯着他们不放?
安星月顺势而望,竟然看到井丽恒。
她与孙代荷都知道井丽恒会在此处,但是真正看见时,还是挺吃惊的。
“她是跟着你的?”安星月问道。
宁西华都不必回头,便知道安星月说的是哪一位。
“是啊,一路跟着。”宁西华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我也实在是想不通,这有什么好跟着的,莫非能跟出什么特别的事情?”
“怕是喜欢你吧。”安星月笑着。
先是喜欢尤书航,又是喜欢宁西华,这一份喜欢倒是相当的简单。
安星月在想到这里时,不由得一笑,这笑容中的调侃之色,是不是太过明显?
“胡说!”宁西华道。
如若井丽恒喜欢他,怕也是看上他的地位了吧?
“县主要的几样点心,都在这里了,热气腾腾的。”店家笑着说,“如果县主喜欢,以后可以送上门的。”
“好!”安星月笑着应。
她与宁西华在站起来时,却有人迅速的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样的举动,当真是不够明智。
“你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井丽恒指着安星月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这话,叫人喜欢不起来。
安星月瞧着周围的有些人的面色微变,显然是认为井丽恒太过放肆。
“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安星月笑着,“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井丽恒深吸口气,但脑子依然是乱乱的,实在是想不通。
“陶念念,你是死在彬州的。”井丽恒斩钉截铁的说。
她的话不仅没有引来他们的重视,反而引得众人的一阵嘲笑。
仿若是听到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我说的是真的。”井丽恒焦急的说,“这个女人……”
“放肆。”宁西华冷冷的说,“县主是你随意指摘的?”
县主?宁安县主?
井丽恒知道尤书航当初要寻的是宁安县主,但是哪里想到她竟是陶念念。
仿若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脑海中汇成一条线。
此线一旦汇成,她必然可以想通所有的事情。
安星月在瞧着井丽恒的神情时,对她深表同情。
井丽恒原本与他们的事情毫无关系,但最后硬生生的加进来,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绪,令安星月觉得她好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