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汤氏不是尤家人一般。
安笠仲不曾再多说,使人将尤书航关入囚车中,先送到牢中再说。
估计着,尤书航会再逃。
当囚车重新回到琴州时,这里的百姓才知道,原来是安大人抓到一位重要的犯人。
这犯人更是尤家人。
他们当年也受了尤家许多委屈,在此时看到尤书航,都是十分的愤恨,却无人敢胡闹。
尤书航看着周围的人,忽然笑着说,“安大人好威信。”
他还以为会有人向他丢菜叶子。
安笠仲瞄了他一眼,道,“尤公子不值得他们浪费菜果。”
尤书航哑然失笑,“安大人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老老实实的坐在此处,而不是想着法子逃走吗?”
自然是会有着旁的原因。
安笠仲已有计较,他也是怕着尤书航会逃走。
一路来到衙门。
尤书航直接就被带到牢中,却在被关起来时,看着送他进来的安笠仲,“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见见我的好姐姐。”
“好。”安笠仲痛快。
他转身离开时,尤书航却是突的沉下脸。
是他失算。
不过,他可以再逃走。
毕竟此处是琴州,而不是旁的地方。
当尤书航做好设计时,便有人前来送饭,随即,他就见到了尤月枝。
尤月枝微仰着头,打量着尤书航,第一句话便是,“你不认我,就要想到后果。”
尤书航抬眼,“你当初是兄弟姐妹中,最蠢的那一个。”
尤月枝一听,便十分生气。
家中所有人都是这般认为。
当初他们也认为尤月兰嫁到太子府,比她更有用。
她执意要嫁,最后是爹娘没有法子,才说服了祖父。
结果呢?
尤月枝青着脸,“你放心,我会把尤府的钱财好好收拢,不会留在旁人的手里。”
原来是为了钱?
“至于你,我也会把你安葬好的。”尤月枝道,“我将近折罪,以后会有好生活的。”
尤书航忍不住摇着头,开始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回到太子府吗?”
他的一句话,就点破尤月枝的心事。
尤月枝是想要回到太子府的。
她有了今天的设计,想要回去,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如今看着尤书航的模样,竟然叫她一时间,不是那般的确定。
“你是什么意思?”尤月枝问。
尤书航没有去理会关于太子之事,那是尤月枝的问题,与他无关。
不过关于尤家财产的事情……
“我是尤家独子。”尤书航道,“除了我,无人能动尤家财产。”
尤月枝一愣,她对于尤书航太不了解。
“至于你以后的生活,与现在不会有任何变化。”尤书航继续说道,“我也不再多说旁的,再见吧。”
尤月枝的面色泛着青,如若尤书航没有将放置钱财,以及现有家况告之于她,她是毫无办法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
“书航,你放心,我不会叫尤家为难的。”尤月枝这是想要用劝的,“你只要告诉我,我必是不会……”
尤书航背对着她,没有再理会。
尤月枝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此时,安笠仲前来将她带出去。
尤书航不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他是十分的生气。
要离开才行。
安笠仲带着尤月枝出去以后,便不再理会。
尤月枝还想要与他谈一谈,最好能问到太子的境况。
她想多了。
尤书航才是对的。
尤月枝无论做什么,都只能过着现在的生活,没有人可以改变。
入夜后,有人出现在尤书航的身后。
“公子,他们盯着井丽恒的行踪。”那人道。
尤书航缓缓的点着头,“别急,我先看看有谁来接我。”
“是。”那人道。
尤书航冷笑着,“以为这就能困得住我,岂非是很可笑?”
自然是可笑的。
随即,他又闭着眼睛,半晌后方道,“在我出去之前,叫尤月枝老实一些。”
“是!”那人道。
如若尤月枝不姓“尤”,尤书航就不打算留着她。
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还在做着白日梦。
如果不是因为尤月枝是二伯伯的最后血脉,尤书航是不打算留着她的。
至于尤月枝,一开始是想着与井丽恒再合作的。
谁知,井丽恒趁着夜色,带着她的人迅速离开琴州。
她原本就是想要亲近南王府,要尽快赶到京城中,才能更安全。
至于那个叫尤月枝的女子,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再也不想理会。
只是在这一路上,哪里会平静。
有人在追她。
当井丽恒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最先想到的人,惟有尤书航。
“他还有人手?”井丽恒听说这个消息时,面色泛着白,自然是觉得不可思议。
于她看来,尤书航已经穷途末路,却还是追着她不放。
真的是太过分了。
尤月枝从来就不曾这般委屈过,硬着头皮,喝着车夫,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身后会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小公主,那个叫尤月枝的女子,也是想要与你合作的。”车夫提醒着井丽恒。
井丽恒只道,“谁要与他们合作,我们要到安全的京城中。”
旁的,莫要再想。
井丽恒气急败坏,但是追着她的人也不曾停下。
直到,对方动起手,伤了她。
她在护卫的保护下,暂时逃到安全的地方,但从来没有这般狼狈的她,当真是觉得自己受极大的委屈。
“这个尤书航,实在是太过分了。”井丽恒愤愤说道。
她似乎忘记在当初,正是她主动招惹尤家。
如若她在寅城安分些,不去与尤家接触,哪里还会有后面的那番事故。
“公主,他们退了。”护卫道。
井丽恒缩在破庙中,无论旁人说着什么,她都不肯开口,直到有人走入庙中。
当那人影出现时,井丽恒就喝着,“快,拦着他。”
“公主,不是尤书航。”护卫提醒着井丽恒。
井丽恒听到来者并非是尤书航时,才敢抬头去看,最先看到的人竟然是安星月。
她已听闻,安星月要嫁给宁西华了。
他们二人成亲,应该没有心情去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顿时,十分委屈。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井丽恒站起来,质问安星月。
安星月没有回答,而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你一会儿是县主,一会儿是陶念念,你到底是谁?”井丽恒喝着,“如果你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