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枝已经找到尤书航,会轻易的放弃?
自然是不可能。
比起低调行事的尤书航,想要找到井丽恒会更容易一些。
她自称“寅城小公主”,处处都张扬着。
纵然有了尤书航在侧,她还是有些收敛不住性子。
尤书航倒是没有理会过此事,他只知道一笔生意做事,收了不少银子,被他尽数送走。
钱财一事,必是要小心再小心。
只要有钱,他躲到哪里都好。
尤书航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这般窝囊过。
“公子。”管事的匆匆出现在尤书航的面前,瞧着他的神情,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尤书航不过是扫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有大事了?”
“有。”管事的说道,“枝小姐寻来了。”
尤书航顿时气急,“怎么这么蠢?”
二伯伯是如何养的女儿?
比起尤月兰,当真是差的离谱。
“可是她寻来了,总是不能赶走吧。”管事的担忧的说道。
尤书航冷冷一笑,“为何不能赶走?”
如今,尤家只有他与尤月枝。
如若尤月枝是一个聪明的,暗中来寻便好,非要大张旗鼓的来寻着,岂不是要将他的位置公之于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将尤月枝带在身边,岂不是特别的可笑?
他认为可笑,但是于尤月枝看来,是尤书航不尽人情。
当尤书航决定不与尤月枝联系时,尤月枝就动了杀机。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尤书航,尤家的钱财岂非是她一个人的?
尤月枝要离开时,就瞧到一旁正发抖的井丽恒。
“你怎么在这儿?”尤月枝可是记得这个女子。
当时她想要与尤书航相认时,正是这女子冷嘲热讽,将她气急的。
井丽恒抬起头,看到尤月枝时,只道,“我被公子赶了出来,他还要想要杀我。”
杀她?
尤月枝一愣,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她当然也不是好心。
她只是觉得,有利可图。
井丽恒在被扶起来,与尤月枝说话时,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怪不得呢。
尤书航不想与尤月枝有联系,实在是因为这个女子可笑得厉害。
这样的女子嫁到太子府去,能帮到尤家什么?
比她还要可笑。
井丽恒在回到宅中时,瞧见尤书航身边的管事。
“小公主这是回来了?”管事的说道。
井丽恒哪里还有与尤月枝在一起时的狼狈,只是恼火的说,“那个女子怎么回事,总是在外面绕来绕去,再是这般下去,怕是会泄露踪影,你去问问公子何时出发?”
管事的也正有此意。
井丽恒与尤月枝见过面,尤月枝必然也会缠上来。
再多停留,不会有什么好处。
尤书航已然休息,井丽恒也没有去打扰,就去了暂时居住的院中。
他们次日,便准备离开琴州,向下一处而行。
尤书航在临行时,也打听了尤月枝处境。
完全的叫他放下,自然也不可能。
只是希望尤月枝放着聪明些,莫要挡他的路便好。
打听来的消息,也算是不错。
尤月枝的手里有钱财,有住处,也有下人打点。
不曾有人与她交好,当然也不会有人与她为难。
在安笠仲的管辖之处,自然哪里都是好的。
尤书航在心里暗暗的佩服着安笠仲,便吩咐着启程。
一旁的井丽恒还在琢磨着,镖门的生意要在哪里进行。
这一路而去,十分的顺利。
尤书航在闭目养神,在离开琴州以后,下一处就是……
马车突停。
“怎么回事?”井丽恒喝着。
车夫忙道,“外面有位小姐正在拦着车。”
小姐?井丽恒看了尤书航一眼,道,“公子,我下去看看!”
除了井丽恒,还有谁能下去?
尤书航已经猜到外面拦车的人会是谁,只是在心里说着她够蠢,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可笑得令他已经无所适从。
“去吧!”尤书航道。
井丽恒立即就沉下脸,下了马车以后,便与外面的人争吵起来。
只是,吵得有点久。
尤书航稳坐其中,却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
井丽恒哪里会是这样的人?
会帮着他?不会逃走?
虽然在车外,他的人不少,但是想要拦着井丽恒却也不容易。
尤书航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忙着喝车夫立即就离开。
回到城中也好,去哪里都好,不可于此处再逗留。
车夫自然是尤书航的人,但是他听着尤书航的话,想要调头时,却不是那般容易的。
因为前后都被挡住,不是尤书航想要离开,便可以办得到的。
“是谁?”尤书航双手握拳,冷冷的问。
他哪里想到有一天,会被井丽恒算计?
外面的人冷冷的说,“尤公子,好久不见。”
是安笠仲。
尤书航将安家的人记得很清楚,在听到安笠仲的声音时,已知结果。
安笠仲可不是一个容易说话的人,更何况在安笠仲的眼中,他们都是仇人。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尤书航道,“我乃是……”
“尤月枝已经报官。”安笠仲道。
什么?尤月枝报官?
尤书航的双目通红,他就知道撞见尤月枝以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最后竟然叫他猜中。
这个尤月枝,蠢得厉害。
“她将功折罪。”安笠仲继续道,“尤公子,出来吧。”
他身后的人想要将尤书航带出来,岂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由得分说,相当蛮横。
尤书航被扯着从马车内走出来时,与安笠仲对视着。
至于井丽恒,早就不见踪影。
此时的尤书航反而不再慌乱,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头轻轻一笑。
“尤公子,请!”安笠仲道。
他想着抓住尤书航不过是一时,想要将他彻底的扣住,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事,怕是要慢慢设计。
尤书航只道,“只有安大人一个?”
“请。”安笠仲没有多说。
尤书航环顾着四周,也不曾见到尤月枝。
尤书航不过是走了几步,忽然问着安笠仲,“她何时成亲?”
她?安星月?
直到如今,尤书航还惦记着?
安笠仲没有回答,却是觉得一阵恶心。
他可从来不会认为这样的尤书航是痴心一片,而是识己不清。
“尤公子,我们是仇人。”安笠仲丢出一句话。
尤书航冷笑着,“当初做下这等罪行的人,已经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