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她们的想法。
乐素兰不会点破,只是认真的为邵思雨治疗着。
邵思雨时不时的闷哼两声,显然是真的疼着的。
乐素兰什么都没有说,仅仅是认真的为她包扎后,便退出来,将情况向邵夫人说明。
邵夫人只是命下人乐素兰出去用膳,再等着药方子。
之后,她就坐到邵思雨的身边,“我的女儿啊,你……”
后面的话,叫她说不下去。
邵思雨在听到邵夫人这样的语调时,不可控制的哭了起来,“娘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当然没有做错。”邵夫人忙道。
邵思雨抹着眼泪,“他为何要以我为铒?”
邵夫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盯了那些刺客很久了,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人手。”邵思雨越说越委屈,“原来我的命在他的眼中,当真不值钱。”
何况是邵思雨的,包括邵夫人。
邵夫人只要想到当危险来临时,尤禾源竟然以他们相挡,就心里堵得慌。
可但凡她再详细、谨慎的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其中的关卡,但她没有这个心思。
只知道,尤禾源这一次是太过分了。
有丫鬟来报,“夫人,尤公子将人全部抓住了,奴婢去听了听,好像是柴家人。”
“谁?”邵夫人听到这句话时,迅速的回过头,“柴先生是自己人。”
这……丫鬟无法因答。
可是邵夫人的心却是在渐渐的沉入到谷底,越发得心寒。
尤禾源以邵思雨为饵去抓人,抓的竟然是柴伟兆的人?
“邵思雨,你不要急,先且好好将养着。”邵夫人道,“我们出寺以后,再将此事详细的说。”
如今,她要派个人先回去。
邵思雨还在难过,却又似是觉得为此不值,始终在忍耐着。
毕竟是她的女儿啊,邵思雨也十分的难过。
待到尤禾源将事情处理好,便来求见邵夫人。
邵夫人还是去见了,但神情落寞,显然是不准备再多说。
尤禾源知道邵思雨受伤,夫人自然难过,“夫人放心,我安排好接应的人,邵小姐随时都可以离开。”
“好。”邵夫人点着头,“我会带着她尽快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尤禾源仔细的去分辨着邵夫人的语气,发现十分平淡,好像不曾因为此事,而要怪罪于他。
此时的尤禾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认为邵夫人会以为大局为重,作揖离开。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准备将此事回禀于长辈。
在事后好好的补偿邵思雨就好。
邵思雨喜欢什么来着?
在尤禾源离开以后,邵夫人才抬起头,眼中阵阵寒光。
“尤家大房这些人啊,太不拿我当回事了。”邵夫人阴沉着说,“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他们始终是处于合作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容忍这些人拿着邵家,当挡箭牌的。
此事,暂且过去。
因尤府将柴伟兆的事情都抓走,此时跪在柴伟兆面前的书童,瑟瑟发抖。
“我不太认得宁安县主,但是这女子带着帷帽,听说是受了伤,将要在明天离开城外寺。”书童道,“先生,要不要提前将事情的原委说与邵府,怕是邵夫人会误会的。”
“不必。”柴伟兆道,“我只是抓宁安县主,与邵家也没有关系。”
“听说,邵家小姐受了伤。”书童道。
柴伟兆的身子前倾,却听到书童继续道,“是尤府的人伤了邵小姐。”
另一个消息,对于柴伟兆来说,是更重要的。
宁安县主已经准备离开寺中。
因为这双方之争并没有伤到宁安县主,所以感觉到危险的她离开,也是理所当然。
“在谁那里?”柴伟兆知道现在的消息来得越来越多。
“是尤府的护送之下。”书童道,“听说,尤府是想要拉拢宁安县主。”
柴伟兆沉着脸,他将能说的,都说过了呀。
“这个尤府,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柴伟兆喝着,“你再回去,好好盯着他们。”
“是!”书童这就退下。
待他站在安稳的地方以后,才缓缓的松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安星月安排的任务,又完成了许多。
书童挺直背脊,忽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解脱的感觉,飞一般的离开此府,继续他之前的任务。
尤禾源带着刺客离开寺中,比邵夫人他们先一步离开。
谁知在半山腰,再一次遇到危险。
对方当真是动了杀机。
“回去告诉柴伟兆,我们尤府是不会放过他的。”尤禾源喝着。
受伤的刺客仅留下一个活口,他逃着离开,将消息传给柴伟兆。
柴伟兆当真是要气坏。
哪里想以尤府这是明着与他为难。
不过是一个宁安县主,至于要闹成今天的模样?
“那就不能怪我了。”柴伟兆道,“全力追踪县主,同时我也要好好的计划,如何对付这个尤禾源。”
他们这是在明面上撕破了脸。
至于撕破的原因……一个个的都是在气头上,谁都没有去细想。
因为接下来,又发生事故。
邵思雨回到府中,躺了下来,哼哼呀呀的表达着不满。
“分明就是你们的事情,为何要扯上无辜的我?”邵思雨道。
哪里就是他们的事?与他们无关才是真的。
“柴伟兆是邵家庶子的老师,之前会做着尤府也是因为这三家关系,是吗?”安星月忽然问着。
邵思雨眨了眨眼睛,缓缓的点着头,“是。”
“如今,你受了伤,怕是柴伟兆会气坏的。”安星月看向邵思雨,“我会对付柴伟兆的。”
“恩,好啊。”邵思雨同意着。
她对柴伟兆又没有什么感情,无论安星月怎么去折腾,与她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不会因为此事,而与安星月闹别扭的。
安星月垂着眼帘,“把你的娘亲吓坏了。”
她为邵思雨换好药,擦净了手,接过茶水。
“我希望邵家可以抽离出来。”邵思雨忽然握着安星月的手,极认真的说,“我邵家一直跟着尤府做事,但是我也能保证,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曾借邵家之手。”
因为,邵家没有这个能力。
“我懂得你的意思。”安星月安抚的笑着,“如果两府反目,岂非很好?”
“非常好。”邵思雨轻笑着。
哎哟,伤口很疼。
他们正说着话,书童竟然过来回禀着。
“宁安县主,小的依您的意思,将先生的住处,透露给尤府了。”书童道,“他们已经找了上去。”
“不能让他们见面。”安星月提醒着。
书童忙应着,“如今接下来要怎么做?”
安星月只知道他们一旦见面,有些误会怕是很容易就解开,这可不是她安星月想要见到的。
“当然是想法子阻止!”安星月认真的想了想,忽然笑着,“不如,再做一件事情。”
邵思雨突然拉住安星月的手,轻声的说,“我哥要回来了。”
啊?好,明白。
安星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真的是一个狠心的人啊。”
邵思雨不以为然的说,“我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不过是起一些矛盾而已。”
这个哥哥可不是邵尹青,而是在外办差的另一位嫡子邵书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