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知道原因吗?不是还想要答案吗?
这就是所有的一切的起因与源头。
“世子对于这个答案,可还满意?”安星月在说出来以后,竟然觉得轻松许多。
如果宁西华不知情,自然是最好的。
有人陪着她,一起为此为难。
“您放心,这是有人证的,我不会乱说话。”安星月继续说着,“我仔细的查过,柴先生与尤府的确是没有什么来往,如果说是怨恨于安家的原因,是因为当初仿文一案,牵连到他的徒弟。”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世子,如果没事,就先……”安星月的话音未落,就被宁西华狠狠的抱住。
在那一刹那,安星月本能的想要将这个家伙推开。
为什么要将她抱紧,令她都快要透不过气。
她几经挣扎,发现宁西华都是将她抱得紧紧的,挣也挣不开。
“我信你。”宁西华说。
安星月一听,却是笑了,“世子,莫要为难自己,我可以查明当年事情,不劳烦……”
她的话未说完,却是被宁西华抱得更紧。
她真的是,被勒疼了。
再一次抬起脚的安星月,准备再踩向宁西华,却是被他避开。
她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儿,“你究竟是想要如何?”
“我会帮你查明,如果真的是柴先生所为,我会弄清楚缘故的。”宁西华向安星月保证着。
安星月自然不能说是会相信宁西华的一番言语,毕竟柴伟兆对南王瞧着很是忠心。
如果这是南王的缘故,宁西华当如何?
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落到宁西华的眼中。
“还有什么?”宁西华问。
还能有什么?安星月没有理解的瞧着他。
“柴伟兆之后,还有什么?”宁西华甚是认真的问,“只要你说,我必是会帮你处理好,只要你信我。”
信他吗?安星月瞧着他的眉眼,不由得恍惚起来。
她稍稍的侧过头,再没有多说。
“就这样吧!”安星月轻声的说,“世子,您以后莫要常来,像从前那样就好。”
只要柴伟兆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他们中间便隔着一个结果。
“好。”宁西华答应得很快。
他转身就要离开,而安星月正准备将侧妃送来的首饰箱关合起来。
“安星月,你若是信我,我必是会给你一个交待。”宁西华背对着他,却是极认真的说,“不过,你也知道,我爹爹不会害安府的。”
这就是结症。
安星月什么都不肯说,非要瞒着他的原因,就是柴伟兆办的事情可能是南王安排下来的。
待宁西华离开以后,习雨迅速的走到安星月的身边,扶住了她。
至于安星月是不是应该将此事告诉宁西华,却是另一番计较。
“如果,他拦着我……”安星月看向习雨,道,“我必是不会放过南王府。”
她早就有了一个破釜沉舟的计划,如若宁西华敢拦,她就敢用。
“大小姐,您放心,还有奴婢呢。”习雨忙劝着,“奴婢会把事情都做好的。”
安星月稍稍的定了定神,回到屋中后便趴在桌上,不愿意再起身。
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她也是头脑一热,就全说了。
然后呢?
离开别院的宁西华,翻身上了马。
“公子,都说开了?”白弘业当真八卦。
宁西华瞧了他一眼,道,“去查,柴先生平时都住在哪里,与谁来往。”
“啊?又要查他。”白弘业道。
宁西华猛的勒住马缰,“你在说什么?”
白弘业一头雾水系护送,“不是世子命我将药方子什么的,都送到别院来吗?那估计着是与柴先生有关,我就查了查呀。”
宁西华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没有料到白弘业会歪打正着吧?
“好样的!”宁西华打量了白弘业一眼,道,“真的是没有想到啊。”
白弘业依然不明白,看着宁西华策马而去,便也跟了上去。
他们在宫门前下马,往里面走时,白弘业就将查到的事情,向宁西华说明。
“柴先生一直住在京城中,但是却称住在城外,平时会在城外转一圈子,然后就回来了。”白弘业道,“其实他没有这么做,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可我觉得吧,他就是在做着样子,在给谁看。”
谁?谁会看着他?
“药方子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从别院下人的口中打听出些事情,说是药材有些问题。”白弘业继续道,“大小姐派了从药馆的伙计,出城去查了,但不知道查着什么。”
宁西华在听到安星月所做的事情时,脸上有了喜意,“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什么?因为什么?”白弘业一头雾水。
“因为他在意我。”宁西华道,“他这段时间过得太难,我还以为什么都不问,便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却弄成这般模样。”
白弘业抓了抓头发,“世子,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呢?”
作为宁西华的亲信,他是没有听懂。
宁西华是径自来到太后的面前请安。
真巧,皇上与南王正在太后这里,商量着慕容倚灵的事情。
皇上并不愿意将慕容倚灵嫁到太子府上,他希望太子的身边清净的。
如果进了后宫,有太后压着,是不是能好些?
太后也不太情愿。
后宫之事,从来是有诸多烦恼,再来了这么一位公主,怕是会有许多麻烦。
他们正谈着,宁西华就大步而入,作揖请安。
宁西华不等旁人相问,便直接就说明来意,大大方方,相当坦诚。
南王皱着眉头,脱口而出,“胡闹,你不是还记着……”
不是还记着安星月吗?
太后瞄了南王一眼,看来她这个儿子还真的是个……笨。
皇上倒是没有开口,打量着宁西华,又看向太后,道,“母后,太子也应该立正妃了。”
此事一拖再拖,也不适合。
太子摆明了是不想要娶尤家的女儿为正妃,所以才摆出三位侧妃于府中。
皇上知道他的用意,却也不太赞同。
“那是你们的事情,自己商量。”太后淡淡的说道,“为人父母,自然会替自家孩子选择最好的。”
这,无可厚非。
当皇上点着头时,就听宁西华道,“我相信,皇祖母身边的宁安县主,是最好的。”
这是一位县主,再不似从前。
虽然这与宁西华为安星月曾经的计划,再不相同,但结果上差不多。
以后有了他的扶持,安星月必会“步步高升”。
南王道,“胡闹,你没有听到你皇祖母方才的话吗?回府以后再说。”
听父母的吗?宁西华忽然想到柴伟兆,他明明知道父王不可能针对着安家,如果他不喜欢安星月,必是会明确而出,不会拐弯抹角,更不至于联同汤氏灭了安家。
“请太后成全。”宁西华作揖道。
太后见宁西华如此难缠,他们正讨论着正事时,宁西华却跑过来说着他的事情。
“不是哀家不允,只是这孩子有些心高气傲,你来求亲时,还是要先问问她的意见。”
这是太后在替安星月着想吗?
南王府宁西华的婚事,最后还是要看着南王的意思,她并不想直接过问。
再者,安星月虽然被封了县主,但嫁到南王府,对宁西华又有什么好处吗?
自然也是没有。
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好参与,将事情推到南王的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