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倚着大哥大嫂嫂发财享福,咋也是比这杀鸡取卵的作法强吧。
可再听柳建民此话,他也讲的有板有眼的模样,不像说瞎话呀。
屠二妮怒了,高声说:
“你瞎说!你一个人贩的话咋可以信?”
她父亲怎能杀大伯大娘还害了大姐?
村长冷呵一声,提起拐棍提着柳建民说:
“不要以为信口雌黄便可以要我们放过你,那衙门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
“我讲的全都是实话,相不相信由你们。”
柳建民说。
村长又说:
“屠小叔作出这般的事儿,我们村都没有人知道,你却晓得的这样清楚?你说一说瞧,12年前你在啥地方?你是怎样知道的这样清楚的?”
柳建民讲不出话来,咬牙说:
“那是有人跟我讲的。”
“谁跟你说的?”
村长步步紧逼。
“不知道,昨日晚间有人跟我讲的,我并未看清他长啥模样。”
昨日晚间?昨日晚间这柳建民不是在村长家的杂物房中么?众人都望向村长。
见此情形,村长气的鼻管都歪了,怒骂说:
“烂心肝的人贩,你信口雌黄。
污蔑了屠小叔,居然又敢污蔑起我来啦,瞧我不打死你。”
村长年龄亦不算小了,这一气就全身的抖嗦,大伙儿忙扯住了村长,劝说:
“你老不要生气,和个逮谁咬谁的人贩犯的着么?咱便把他往县府里一送,要那官太爷的板子侍奉他。”
“对,绑起来,送官署衙门。”
实际上柳建民也觉的这事儿不可思议,人家不信也正常,横竖应当讲的讲出来啦,心头爽快许多。
因此几个村庄中的男子再一回拿起草绳绑他时他只是叹了口气儿,暗叫倒血霉,并未有再多做奋力挣扎抑或诡辩。
相较和另一边吵囔囔个不断的洪淑娟和屠二叔叔,他显的沉静多了。
“噗……”一声,天上又有雨水掉落下来,正五花大绑柳建民的人本能的摸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瞧,便听人众在诸人大诧。
那绑草绳的男子一瞧,才发觉自己手头摸到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液水。
猛然转脸,却见那屠天丰直着眼站立不稳,满口全都是血。
适才那一口血就是他吐出来啦。
“爷!”
“父亲!”
“诶呀,屠老爷子。”
“屠老哥!”
人众中炸了,个顶个都向屠天丰奔去,连那给绑的屠二叔叔和洪淑娟也奋力挣扎掉草绳向屠天丰奔去。
“屠老哥,你可万万稳住呀,不要听那人贩瞎掰掰。”
有年长的老人劝慰道。
“阿福哥,阿福哥,快快去请大夫!”
屠二妮对阿福囔囔道。
“诶,这便去!”
阿福应下,跑的飞疾。
屠天丰稳着一口气儿望向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屠二叔叔身上。
屠二叔叔知道柳建民的话并未有瞎说,他讲的是实事儿,因此脸面上那煞白之色,还有隐忍的恼火和畏怕都还未退去,见着屠天丰向他看上去,他更加慌张无比。
屠天丰颓老孱弱的声响民缓慢从口中溢出来,
“没有差,那柳建民讲的没有差,是你,便是你!”
屠天丰指着屠小叔凶狠得道。
全场哗然。
要说柳建民讲的没有人信,他一个谎话连篇的人贩,即使他浑身全都是嘴讲出来的话也没有人信,可屠天丰也讲出这般的话咋可以要人不信?
他可是屠老大跟屠小叔的亲父亲。
听了此话,众人都震撼不已。
柳建民眼色抖索起来,同样的震撼不已。
屠二叔叔扯了几个身上的草绳,没有能扯掉,如今却顾不及去扯了,只呆若木鸡的盯着屠天丰。
村长震撼的望向屠小叔。
非常快,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望向屠小叔。
屠小叔掩去眼中的狠辣,讪笑几声,担心的说:
“父亲,你病糊涂了吧。
快快回房歇息才是,否则小鱼来看见又应当心痛了。”
小鱼,他还敢提小鱼,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究竟是何时开始变的这样恐怖?作了那般的事儿,他还可以装作满不在乎地模样。
“为何?你到底为何要那样做?是我对不住你了,还是大哥大嫂嫂对不住你了。”
屠天丰高声的质问,双眼一通,险些便那样过去了,吓的诸人又是一惊。
屠二妮抚着屠天丰,眼中又惊又惧。
这是咋回事儿?啥为何?莫非爷相信那人贩的话?
咋可能,父亲怎能作出那般的事儿来?
“父亲,你胡诌啥?那人贩的话咋可以信?”
屠小叔面色已沉下,装着笑也装笑不出来。
屠天丰的模样不像是说笑的,他就是信了柳建民的话。
屠天丰说:
“不是柳建民在问你,是我问你,你为何要那样做?”
你问?众人诡异的看上去望去,心思透彻的,已明白了屠天丰的意思。
他疑心屠小叔作了那般的事儿不是由于柳建民,是他自己也知道些许东西。
这也……太要人意外了吧。
“你真做啦?”
村长问屠小叔。
屠小叔没有看村长,而是看着屠天丰,面色已阴郁的恐怖。
“父亲,你为何要污蔑我?我何时作过对不住你的事儿。”
“你……”屠天丰憋着一口气儿,一耳刮子向屠小叔扇过去,用过不算小,屠小叔脸面上马上便起了一个耳光印子。
“你这畜牲,害死你大哥大嫂嫂就是对不住我。”
屠小叔忿怒不已,脸面上的筋肉全都在抽搐,
“你是不是就认大哥是你儿子,我们全都是拣来的?”
他马上转脸向屠天丰吼过去。
屠二妮惊异的望向气魄汹汹的屠小叔,
“父亲,你作甚?”
屠天丰满脸悲疼:
“你这畜牲,你为何要那样做?”
屠天丰自始至终都未问过屠小叔是不是他作的,而是问的他为何要那样做。
由于他知道就是他作的,些许先前想不通的疑问,如今都可以够想的通了,他知道就是他作的。
‘同室操戈’‘管好屠家的人’元育郎有意无意的和他提起过些许字眼,他如今明白了。
“为何要害死你大哥大嫂嫂?”
屠天丰悲忿的问。
“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是我作的?”
屠小叔的面色阴郁的吓人。
村长瞧了瞧,平声说:
“屠老哥,是不是有啥误解?三儿子怎能害了老大……”
屠天丰摆摆手,阻挡他继续讲下去,说:
“我知道是他,便是他。不是二儿子就是三儿子,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上他。
二儿子没有这脑筋,他瞒不了这样长时候,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