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柳建民这害虫除却自然比把屠二叔叔俩口子送牢中更加解气。
听见了这一些大快人心的各类声响,柳建民那脑筋轰然炸响。
再进去的话这一生就毁了,他才不想再一回牢中和耗子们抢馊饭吃,外边多好的日子呀,他咋甘愿这一生就毁在牢中?
不行,不可以!
不管昨夜那人讲的是真真是假他全都要讲出来,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儿,要那屠小叔真真没有作这事儿,人家亦不会无缘无故的安在他的脑袋上,总是那事儿真有蹊跷,和他有一些关系才会那样说。
并且,若非那多事儿的屠小叔,他亦不至于变作这般,没有了契书,他百口莫辩,届时再给屠二叔叔在堂上反咬一口亦没有准。
眼见着屠小叔抚着屠天丰已穿过了院落,便要走至对边的房中去了,柳建民坐不住了,忽然就挣开了绑草绳之人,冲到院里大吼说:
“屠太爷,我有话说,我知道屠小鱼如今在哪儿。”
一直安静谧静的柳建民忽然这样大反应是众人都未寻思到的事儿,一时当中众人都愣住了。
屠小叔暗道不好,柳建民要节外生枝,忙抚了屠天丰往房中走,说:
“父亲,不要理那人贩,交于我来处置,你先歇息。”
柳建民哪儿肯,忙说:
“屠太爷,你要是不听我一言,你们家小鱼可是就真真的没有了。”
屠天丰听见此话哪儿还可以回房睡觉,挣脱了屠小叔,问:
“你此话啥意思?”
屠小叔气的面色大变,说:
“柳建民,你瞎说啥?我家小鱼好的好,是出诊了,才未出事儿,你没有听阿福说么?”
一屋的人全都出来啦,雨已停了,可院子中还是湿的很。
他们站在房檐下盯着,并未有进院子中。
他们这样多人,也是不怕这柳建民跑了,跑的了道士也跑不了庙。
柳建民盯着屠小叔鄙薄一笑,摸出一个钱袋子来,又取出俩白晃晃的银钱来。
屠小叔那眼睛猛然一缩。
看上去柳建民是急眼了,200两银钱也舍的取出来。
呵,他倒是要看谁信这银钱是自己给的。
大伙儿都给那200两银钱晃花费了眼,村长见着那200两银钱怒不可遏,敲着棒子。
“柳建民,休想用银钱收买我们,你这害群之马必要除,拿多少银钱出来都没用。”
大伙儿虽言眼馋那银钱,却也只是眼馋。
全村之人,包含隔壁村的人都晓得柳建民给抓了,要真真是收了他这200两银钱,分到各人手心也没多少了。
柳建民笑说:
“你们误解我,我柳建民并非拿这银钱出来买命,并且这银钱亦不是我的,那是屠小叔给我的,他就是用这200两银钱带走了屠小鱼,拿走了契书。”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啥?200两银钱是屠小叔取出来买走屠小鱼的?”
人众中窃窃私语。
“咋可能呢?屠小叔怎能有这样大钱,还是整的。”
“对呀,这人贩,啥缺德事儿都干的出来,竟然扯出这般的谎来,谁信呀!”
屠小叔在一边看的笑了。
不必他讲话都没有人信,因此他才敢有恃无恐。
可柳建民接下来的话……却大大伙儿表情各异来。
“他自然而然是拿不出这个钱,可这钱是旁人给他的便难讲了。”
屠小叔狭了狭眼,嗤笑说:
“讲话的有证据,这可是200两银钱。”
柳建民自然而然是没证据,否则他亦不会到如今才这样说。
他向屠小叔幽微看上去,轻缓的说:
“12年前,屠老大跟他媳妇儿从乡镇上家去,那日亦是下着爆雨吧,可没有这样大。
你主动对屠老爷子说要带蓑衣斗帽去接长兄大嫂嫂,带回来的,却是他们的尸首。”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10多年前的事儿来,表情诡怪,唯有那屠天丰跟屠小叔面色大变。
他咋知道?还知道的这样清楚?
屠小叔讲给老大跟老大媳妇儿送蓑衣唯有他和屠小叔俩人知道呀。
柳建民还在继续说:
“屠老大水性非常好,便是那小青河中摸鱼也淹不死他,他怎能脚一滑就淹死在了小莲池中,你们莫非不觉的诡异么?”
诡异呀,众人都觉的诡异。
那莲池中的水不过腰腿上,淹死啦屠老大媳妇儿有可能,怎能淹死啦水性非常好的屠老大。
可这是屠小叔讲的,屠小叔是他的亲弟弟,他们怎样疑心?
只听柳建民又说:
“由于他不是给淹死的,是给人害死的。
而害死他之人,便是他信任的弟弟。
他先不经心的推了屠老大媳妇儿进莲池中,屠老大媳妇儿不会水,在水中扑腾,屠老大想都未想就跳下水了。
而水性同样非常好的屠小叔也接着跳下去,生生把屠老大摁进水中淹死啦。
屠老大媳妇儿本即不会水,没有人救她,又亲眼见见屠小叔淹死啦屠老大,没有过多长也淹死啦。”
“你胡诌八道!”
屠小叔捏紧了拳头,颈间红筋爆起。
而他背后的屠天丰已面色煞白的望向了屠小叔。
这一些年他不是毫无所觉,他知道,屠家有人不对劲儿,可不知道具体是哪位。
他疑心过屠二叔叔,疑心过屠小叔。
可并不知道他们要做甚。
“那是我亲长兄,大嫂嫂的母家更加帝都中的官太爷,我害死他们和我有啥好处?”
柳建民没理会恼火的屠小叔,继续着,又像是陈述着一个故事儿。
“你里通外合,给屠老大留下的稚子下了药,要她不的不悱恻缠绵病床多年,险些要了她的命,至于你问的为何,我亦不知道。”
他抬首盯着屠小叔,说:
“可你自己必定非常清楚,便好像这200两银钱的来历。”
他举起手晃了下。
全场静怡,即使柳建民讲的是故事儿,那亦是一个要人震撼的故事儿。
屠小叔害死屠老大?他为何呀?即使是为家财,那不是还有个屠二叔叔在么?再讲了,屠老大跟他媳妇儿多能干的人呀,作着庄户人家的活计,还可以在乡镇上做着挣钱的买卖,挣了钱还都交中公,否则屠家会有那样多田产,修的起这样大的宅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