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国师全都是阴阳家之人,佛宗文化不给打压才怪了。
“你可不要说,听后你便起了恻隐之心,可怜那个向你哭诉的老人,因此才想出这个法子,把我从黑房中名正言顺的带出来。
而我可以克制你身上的毒性,仅是凑巧了。”
元育郎面上带着怅惘之色,他轻声叹说:
“你又何苦挖苦我。”
“呵……”
“我在藕花屯几年了,早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是青宗的笔墨。
只是那时我一心想要找湄公珠,不想由于你把青宗的人引来。
而带你离开屠家,一是由于你的身子快扛不住了,二是我刚好须要你。
我适才讲了,我们只是互助互利。”
屠小鱼:
“……”你适才讲的分明是相互利用。
好罢,不犹疑这个问题。
“青宗的人想拿我做甚?”
可算知道一些真相了,元育郎拿她当活药,那样青宗的人呢?花费数10年养的药人,又有啥作用?
元育郎微狭起眼,说:
“具体的我亦不清楚,可青宗的人坚持以为你们这般的人用湄公草喂养,可以通达天地,只须凑齐了七个纯阴男女,便可开启一个古阵,要人白日飞仙!”
对于一个无神论的人而言,元育郎这一通话实在是天方夜谭,要屠小鱼老半日才反应过来。
她轻声骂说:
“白日飞仙?我瞧他是做多了白日梦还差不离。”
元育郎笑说:
“我亦是这样想的!不光是我,乾宗的人全都是这般想的,因此我们阴阳家乾宗和青宗才会不合。”
屠小鱼没有兴趣打探阴阳家乾宗和青宗当中的龃龉,她更加关切的是自己的身子。
“因此呢,他们想拿我做甚?”
她猜测到了,却还是抑郁着心头那不可思议的想法问。
却不想,元育郎不想再说这事儿,只说:
“你不用担忧,我不会要他们带走你的。”
呵……屠小鱼一阵皮笑肉不笑,那你又信的过么?
对于元育郎,屠小鱼内心一直是矛盾的,她猜测,元育郎兴许同样是。
他们当中有着没有法忽视的利益关系,没法子像一般男女那样的肆无忌惮。
屠小鱼注视着手腕儿上的创口发愣,元育郎端了熬好的粥,耐性的一勺一勺的喂着。
夫君照料病笃的妻室,多么美好的场景呀!
如果他们没各有所思的话。
粥中,有青蔬肉丝,是淡微微的咸味儿,熬的稀薄的宜,对于没有啥胃口的病人而言是顶好的开胃粥,一瞧就是花费了心思作的。
安心的享受着他的照料,屠小鱼又觉的心头生出一些凄凉。
她忽然记起了那吃饱吃足,养的肥肥壮壮,等着宰杀的猪。
而他们花着心思喂养她,是为放血。
屠小鱼历来嘴巴上带毒,她轻声的,带着嘲讽的意味儿问说:
“下一回放血又是何时?”
元育郎手是一顿,不经意间,那勺儿中的粥都洒出,黏糊糊的掉在给面上,屠小鱼不禁的蹙眉。
身边,传来他无可奈何黯哑的声响:
“小鱼,我没有想过要要你放血,向后不会了。
若明……亦不会了。”
“那你……”屠小鱼带着喂喂哑音之色,说:
“你咋保证?”
元育郎扬眉,犹疑半日,反问:
“你便这样信不过我?”
呵……你倒是作一些要人信的过的事儿来呀!
元育郎皮笑肉不笑一下,没有再说啥,而是起身把碗放好,又取了干净的布过来把棉被上那一团稀粥擦干净。
……
屠小鱼估计下自己的身子状况,只怕要歇息好几日才可以。
可恨的阳若明,平常里可没有看得出来他是个下狠手之人。
昨夜间熬夜整晚,白日断断续续的睡了几个时辰,晚间她还是特别的困。
元育郎忙前忙后的给她烹药,作吃的,晚餐后,屠小鱼便睡下了。
阳若明和元育郎吵了嘴,一整日都未在,没有料到到了晚间又回来啦,和个没有事儿人一般。
他平常睡的书房中,屠小鱼睡的真香甜,而这屋子的卧房中还是一个大洞,没有人管。
阳若明瞧了瞧,嗤说:
“师哥,你这日子咋过的,屋子破这样大个洞你亦不管管?”
看上去他今夜的住客店了,要不的睡破了洞的屋子。
元育郎只淡说:
“等你回来修,我的照料小鱼。”
“我……?”
阳若明指着自己的鼻管,唇角凶狠抽了下,说:
“你觉的我像是会修屋子的人么?”
元育郎瞧了一眼阿丁的狗窝,正经的说:
“他的屋子你不是就修的蛮好的?”
阳若明:
“……那是狗窝!”
咱能不提狗窝么?窝心,全都欺侮我。
“你会修狗窝便不会修屋子?”
元育郎觉的阳若明会修屋子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谁跟你说会修狗窝就的会修屋子?”
“修狗窝比修屋子难!”
元育郎这样以为的。
“你……”阳若明有某种无言以对之感。
他呵呵的沉了口气儿,无力的摆手说:
“拉倒,明日我找人来修,今天我的和你说一说正事儿。”
“刚好,我亦有正事儿要和你说。”
元育郎道。
“噢……?”
阳若明惊异的扬眉,说:
“那你先说。”
“你先说!”
阳若明:
“……”
“好罢,我先说。”
他伸长了颈子望向书房,轻声的问:
“她睡着了吧?”
元育郎亦不晓的屠小鱼睡着了没,仅是他好像不大想啥事儿都避开她讲,这般只会要她内心越发抵触他。
因此他说:
“睡着了,你说吧!”
院子中,阿丁悠闲的躺在地下,一对蜜蜡色的眼直勾勾的看着那日穹中高挂的清月,不晓得在想啥。
这处安谧的小院子中,俩男人交谈的声响时常的传出来。
“师哥,你知道她在你没有在的这几日,又作出啥惊世骇俗的事儿了么?”
元育郎才把洗好的衣裳晾晒到竹竿上,听言,手头的举动顿了下,侧头问:
“她又干嘛啦?要你满脸诡异的模样。”
“嘻!你肯定猜不到!”
一想起亲眼见见屠小鱼拿着匕首割袁诚那里的模样,虽言已过了几日了,阳若明还是觉的两腿全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