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他便把目光挪向元育郎的二腿间。
这个举动……给一个老爷们儿看那啥总归是不好的,元育郎面色陡然一黑。
“若明!”
警告的意味儿非常浓,你个不正经的家伙儿,相不相信我给你丢出去。
阳若明浑身一抖,这才缓过心神来。
这些事儿咋张口呢?阳若明自以为他是个脸皮薄的(自以为),这着实难倒了他呀!
他这扭扭捏捏的作派令元育郎愈发没有耐性陪他站下去,房中乱七八糟的,一堆的事儿等着他干呢。
“不说……那你缓慢陪阿丁看月亮!”
元育郎转脸便走。
“诶,说一说说……”阳若明满转到元育郎前边把他拦下来,像是下定了啥决心,一咬牙,轻声的说:
“你这媳妇儿决对不是个正常人。”
他神神秘秘的丢出一句。
“你知道我看见啥了么?”
元育郎承受不下他卖关子,不耐心烦的瞠他一眼。
阳若明继续说:
“我看见她给袁诚医病了,先前我有给你讲过我调查救世堂那几个人的事儿,便那个险些给送入宫做太监,一生下来便有毛病的那个孩子,还记的么?”
元育郎斜着眼瞠着他,非常无语。
他究竟要说啥?要干嘛?
无可奈何的说:
“我认的袁诚。”
阳若明二手一拍,惊异无比:
“我说她给袁诚医病了,那你咋没反应?”
元育郎:
“……”他全然不知道他说啥,屠小鱼医术不错,医病有啥不对的。
“呀……”阳若明恍然大悟说:
“你必定不知道她咋治的,你也肯定没有听过那般的医病方式。
她她……”
他这师弟愈发会卖关子了。
元育郎取了空的盆儿进房,径直走至灶房烧热水。
“诶,师哥,你听闻过手术这个词么?”
阳若明追出。
这不是他想卖关子,仅是这些事儿,真真的要人无法启齿,且匪夷所思。
由于他看见屠小鱼拿的是真尖刀,真下手割了。
元育郎看都懒的瞧了,也懒的听了,随意你讲不说。
因此,阳若明憋着一口气儿活灵敏现的全倒出来。
“前几日,我觉着屠小鱼和齐月宾全都不大对劲儿,因此到了日落前也未走,而是留在医堂瞧他们俩究竟要搞啥鬼。
而后,我惊异的发觉一贯对袁诚不错的齐月宾给他放了一碗迷药哄着他吃下。
再而后,我见着屠小鱼火急火燎的令齐月宾拿刀烧水,还给自己套上了满身诡异的孝服,噢,齐月宾也穿了满身。
我就诡异呀,他们的师尊朱大夫不是死掉了嘛,也过了穿孝服的时候了嘛……”
“孝服?”
元育郎打断他。
得亏屠小鱼是真睡着了,否则听见孝服二字不的气昏迷过去。
人家特意要人作的高壮上的大夫白大褂,到了阳若明嘴儿里成了孝服。
“可不是嘛,这又是刀又是热水,俩还穿孝服,可把我吓的不轻。
屠小鱼还不要我看呀,那齐月宾还独独说是啥医病。
我琢磨着他们俩人给袁诚医病,已是作好啦治不了径直办丧事儿的预备,要不咋孝服都提早穿好了呢?
嘻!他们不要我瞧,我独独瞧,因此我前脚去了前厅,他们门一关,我就爬房顶上去了。
师哥,你猜我看见了啥?”
元育郎没有好气儿说:
“你究竟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我来猜测的?”
“噢噢,我说我说!”
阳若明压低了声响说:
“齐月宾把袁诚裤子脱了,屠小鱼径直拿那尖刀给他净身……诶诶!师哥师哥……”
“你说啥?”
元育郎脑筋里浮露出阳若明描述的场景完全不沉静了,霍的起身,一把捉住元育郎的前襟。
屠小鱼一个娘子家,她咋可以干这般的事儿?给袁诚净身?他们还真真想要袁诚做太监不成?
一缕莫明的邪气在他体中乱窜,即使袁诚只是个孩子,那东西还未长成亦不行。
阳若明从没有见到过这样不沉静的元育郎,一时也给吓住了。
他苦口婆心的,几近是带着哭腔的说:
“师哥呀,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这媳妇儿决对不可能是屠家的闺女,一个一般农女,哪儿敢作这些惊世骇俗的事儿呀。
没有准她就是宫中那个安插在屠家的大掌比。
可能是为应付国师,却无意间给咱拣到了。
她就是个烫手山芋,依我之见,咱愈早脱手愈好。
要不杀掉她,要不把她交到青宗手头,给宫中那个作个顺水人情,我们也刚好坐山观虎斗!”
阳若明这翻话成功把元育郎的心绪从割人家那里上迁移过来。
元育郎满脸诡异的盯着阳若明,他从未这样想过,因此觉的阳若明的想法过于跳脱。
“那你不怕我再毒发?”
怕,自然怕,阳若明表情中二分怅惘,便好像譬如绝境中的一只困兽一般,凶狠的攥紧了拳头,忿狠说:
“不是还有几个药人么?失了这一个,我掘地三尺也再给你找一个来。”
元育郎皮笑肉不笑,轻声说:
“换一个人,又怎会是小鱼!”
他声响讲的非常轻声,便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断断续续的传到阳若明耳中便不同了,他满面震撼的盯着元育郎,还带着一缕无法相信的骇惧。
“你……师哥,你说啥?”
同样矛盾的,还有阳若明。
先前他说元育郎是不是爱上那村姑了,那一只是带着八成的玩笑,可此时看元育郎那怅惘若失的样子却是要他畏怕,他畏怕是真真的。
师哥怎能……喜欢上一个村姑?
噢不,她可能不是村姑,那亦是一个药人。
“不不不,不可以。”
阳若明猛然摇首,激动的用二手攥着元育郎的肩头,声响也放大了很多。
“乾宗的大师哥,咋可以喜欢一个青宗的药人,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找到湄公珠先前给你克制毒性,等咱毒解了,便把她送给青宗这才是对的。
师哥,你一直那样维护她,实际上是为化毒对不对?”
他慌乱的说。
元育郎没去想那解不化毒的事儿,只听闻要把屠小鱼交于青宗,他就心口一痛。
他有一些生气的说:
“若明,我们不可以把小鱼交于青宗,你可不要忘掉了乾宗和青宗的区别,这一些话在我跟前说就拉倒,可万万不要给师尊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