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攸宁听到这话,惊讶地看了眼顾若妍,对方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见此,她又看回了身边的叶知秋。
“我知道了,别担心,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叶知秋看顾攸宁说的笃定,心里有些疑惑,可是,他也知道不好问,便不再追问。
“对了,花朝节的宫宴你知道吗?”叶知秋想起后天的宴会,一阵头大。
顾攸宁却不明白叶知秋的苦恼,她不禁笑道:“怎么?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莫非你以前受到了什么伤害?”
叶知秋点点头,小声道:“我以前……”
原来才是去年的事情,也是花朝节的时候,有人意外落水,他好心下去救人。结果被那姑娘直接一把推开,声言‘怎么是你?薛临呢?’然后自己游上去了。
而他不仅被丢在水里,还被知道情况的人给嘲笑了。
顾攸宁听完他说的话,不厚道地抿唇忍笑,脸都快憋红了。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叶知秋这个憨憨当时在水中震惊迷茫的样子,有多么搞笑!
“你也笑话我!”叶知秋看着顾攸宁这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无奈地看着她。
顾攸宁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爱!”
叶知秋骄傲地哼了一声,“我这叫男人,不是可爱。”
正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想起了谢彦殊的声音:“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还不快回你位子上去!”
他此刻的语气严肃,带着几分谴责的意味,和往死里的温和的形象大相径庭。
叶知秋听到之后,立马听话地站了起来,乖乖地回了自己的位子。
而顾攸宁也是坐正了身子,目光直视前方,丝毫没有要回头看谢彦殊的意思。
谢彦殊看着顾攸宁的纤细挺拔的背影,心里一阵堵。
今日上午并未有他的课,他过来原本是想看看顾攸宁,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难过,或者失落。他想开导她几句的。
没成想,他从前门经过的时候,看着她同身侧的叶知秋有说有笑,亲密极了。
看在他的眼里也刺眼极了,谢彦殊的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故意往她旁边的窗子那儿经过,走到后门,没成想,那两人还未发现他,依旧有说有笑的。
在听到顾攸宁说叶知秋可爱的时候,谢彦殊再也忍不住,他直接走了进来,动用私权,将叶知秋赶回自己的位子。可是,顾攸宁却仍然没有理会他。
“顾攸宁。”谢彦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冷冽。
顾攸宁依旧并未转身,只淡淡开口道:“谢先生还不走吗?刚刚不是还说要上课了?”
谢彦殊被她这话给堵得哑口无言,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顾攸宁听着身后的动静消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是,则是对谢彦殊的不屑。
“切!你叫我我就应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得意地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顾攸宁只觉得神清气爽,有一种在谢彦殊这里扳回一城的感觉。
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也就不要对他感兴趣好了!顾攸宁秉持着这个理念,决定开始和谢彦殊保持最大的距离,也要抵御着他在自己面前的一惯的糖衣炮弹。
再说起谢彦殊这头,他被顾攸宁那冷淡的模样给气得不行,离开学室之后,便往径直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柳江河正悠哉悠哉地往学室里走去,正好和离开的谢彦殊碰了个正着。
“诶?怎么阴沉着脸,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柳江河一把将他拦下,笑嘻嘻地问道。
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丝毫没有任何的关心。
谢彦殊直接抬眸冷冷地看着他,“放手!”
柳江河极少在谢彦殊的身上看到这样的一面,他知道他真的生气了,遂赶紧放下了手,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地这般心情不好。”
谢彦殊抿嘴,脸上闪过一瞬的烦躁,“无事,你先去上课吧!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便越过柳江河,径直离开。
书房门口的谢春看着阴沉着脸回来的谢彦殊,心中一阵诧异:莫非公子行动失败了?
“公子。”谢春见人到了自己跟前,赶紧将门打开。
谢彦殊进去之后,他也跟了进去。
“公子,发生了什么意外吗?”谢春紧张地开口,“是不是顾小姐没去学室?”
谢彦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淡声道:“不是,她好像不太愿意见我。”
谢春一听这话,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禁腹诽道:“呵!不愿意理会你才正常!”
“呵,可能是顾小姐觉得有些尴尬吧!毕竟,人家一个小姑娘,在主动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时,被您无声拒绝之后,总有真难为情吧!”
谢春假笑着应和。
谢彦殊却听的一脸认真,“她并未向我表明心意,我哪里来的拒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而已。”
谢春听到谢彦殊的语气之后,惊讶地看了过去,他没成想,谢彦殊竟然会这么委屈。活脱脱自己成了受委屈的那一方。
“而且,我刚刚过去的时候,看着她同叶知秋有说有笑的,并未有任何伤感之处。”谢彦殊想起自己在学室所见的场面,心里越发难受,他冷着脸平静到:“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她对我并没有任何的爱慕之情,是你弄错了。”
谢春听着这话,无奈而背了这个锅。
谢彦殊再谢春出去之后,依旧沉浸在这件事里,他想不明白,顾攸宁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的话,昨夜为何要问那样的问题?
可是,若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又为何并未表现出来。至少,自己并未体会到被她爱慕的感觉。
谢彦殊越想越觉得自己昨夜的失眠和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自作多情!
从这天开始,直到花朝节宫宴的时候,顾攸宁和谢彦殊都在非常有默契地躲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