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殊无言地看着面前的顾攸宁,她笑靥如花,眉眼弯如新月,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可是,正是这样的顾攸宁,才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坦率,直白,让他甘心为她所俘获。
“顾攸宁,别笑了。”谢彦殊抿了抿唇,正色地开口,本就磁性的嗓音这会儿更多了一些喑哑,深邃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谢彦殊此时才稍微清醒不一些,柜子里藏着春宫册子的人,又不是他,他在这里害羞什么?
该害羞,该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她顾攸宁才对。
谢彦殊一捋清楚,顿时硬气了不少。
“嗯?”顾攸宁仍然有些意犹未尽,她看着谢彦殊,还有些想笑。
“谢彦殊,柜子里放着书的人是我,你怎么这么害羞呀?莫非,你这么大,还没看过春宫……”
顾攸宁后面的话还未问完,便被谢彦殊伸手捂住了嘴巴。
只见谢彦殊红着脸,正色地盯着她,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顾攸宁,别说!”
顾攸宁有些被吓到了,眼前的谢彦殊放大的俊颜,却带着绯红的颜色,染上了强烈的禁欲感。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骤停了,只呆呆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什么。
谢彦殊知道顾攸宁的胆子大,性子也开朗的很,可是,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这般直接说出那……
“我松开你,你别再说那些……”谢彦殊看着她,慢慢地松开了捂住顾攸宁嘴巴的手。
“顾攸宁,以后不准再偷偷看那些东西,知道了吗?”谢彦殊严肃地看着她,认真地叮嘱。
眼前的谢彦殊油然生出几分先生的姿态来,让顾攸宁霎时间噤声不敢言,她乖乖地点点头。
“我我以后不看了。”
可是,转头顾攸宁就意识过来,自己压根就没翻来看过!
“不对,我根本出没看过那个!”顾攸宁不服气地抬头,“你在我柜子里看到的那个,我没看过呢!那是长公主今日才送过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只是让红袖给我收起来了而已……”
她话音刚落,谢彦殊就一脸震惊地看过来,眼里闪过一瞬的茫然。
“你,你……长公主送来的?她送这个给你做什么!真是乱来!”
谢彦殊顿时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
然而,顾攸宁接下来的话,再次让他不知所措。
“长公主还说,里面的第二本是送给你的。”顾攸宁憋着笑,偷看谢彦殊,“为了新婚之夜……”
“这!”
谢彦殊霎时间明白过来,那两本书的作用,也因此,更加觉得臊皮。
“哦,原来如此。”他咳了咳,而后佯装平静地应下。
“所以,你可别误会我了,那书,我不看就是。”顾攸宁看着谢彦殊那红彤彤的耳垂,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开口。
“行了,我们快去吃饭吧!红袖她们都准备好了。”
顾攸宁提步出去,谢彦殊跟在后面。
他好像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顾攸宁走了两步以后才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还是看看吧!”
顾攸宁顿时抿唇偷偷一笑,眉眼弯弯。
春宫册子的事情就这么过了,顾攸宁也明白过来,谢彦殊这假正经的性子。
哼!狗男人!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越临近成亲的日子这时间久越发缓慢,且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煎熬。
成亲前三日,谢彦殊从顾府里搬了出去。随之进来的,是徐静棠送来的嫁妆。
看着成箱成箱搬进来的那些东西,顾攸宁霎时间心里暖暖涨涨的。
“怎么送这么多?”她忍着眼里的热意,看着徐静棠,有些不愿意的说着。
徐静棠却笑的愉悦,她拉着顾攸宁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我们的关系可是铁的很,这些东西,就当做是娘家姐妹给你的添妆。”
“你放心吧!都是从李瑾那里要来的,珍贵的很,而且,不用心疼。”
徐静棠说着,眼睛眨了眨,满是狡黠伶俐。
顾攸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更令她高兴的是,徐静棠这些日子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显然当初的那些抑郁都没了。这说明,徐静棠和李瑾在宫里相处的很不错。
“好,不心疼了!”顾攸宁抹了抹眼角,拉着她进了房里。
“皇上可有说,允许你出来几天?能不能陪我住一晚?”顾攸宁温声问着,说不来的依赖。
徐静棠也想同顾攸宁一起睡,晚上说说那些心里话。
“他未说几天。总之,等你嫁出去了,我再回去吧!也才三天而已。”
她想着李瑾最近的那些变化,突然就大了胆子,想试试李瑾的态度,若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他会怎么样。
况且,她这么久没出来,也想趁着这些天陪陪祖父,陪陪顾攸宁。
“你放心,我待会儿让他们回宫去和李瑾说说,若真的不行的话,我再回去就是了。”
徐静棠笑着说了句,想让顾攸宁放心。
顾攸宁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
“对了,之前给你看的图纸你还记得吗?那件衣裳。”顾攸宁想起来自己要穿的婚纱,顿时起身,想拿出来给徐静棠看。
徐静棠立刻点头,神情也颇为激动,“记得记得,那裙子很特别,从未见过的款式。你已经做好了吗?”
顾攸宁点头,“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成品。”
徐静棠随她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
推开房门,越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被挂在衣架那里的婚纱。
纯白色的,一层层的纱,上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耀眼迷人。
徐静棠说不上来这是什么衣裳,却被迷的移不开眼,痴痴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上面。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顾攸宁,你也太有才了,竟然能做出这样的衣裳……”
顾攸宁听着她的评价,心里也忍不住地高兴起来,“是仙人托梦,指导我的。”
“这上面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徐静棠看着裙摆上的那些光亮,有些好奇。
“这是银线穿了一些东珠碎绣的缠枝绕。”顾攸宁指着那些若隐若现的绣花,温声地说着。
这件婚纱也不完全是现代婚纱的形制,更多的是晚礼服的样式,整体呈现出一种修身的形态,下半身用纱做了些许的皱褶,更加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