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荨也被卫雪柳这一问弄的一愣,娶她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应付和拉拢前朝的官员。
虽然李承基是对得起她了,但是也确确实实有些辜负其他的女人。刨除这些,卫雪柳陷害她是事情也是事实。
李承基冷厉道:“既然你们二人冥顽不灵,那朕就满足你们。慕氏,卫氏二人陷害皇后,掠夺封号,贬为庶人,押入冷宫!”
慕美人这个时候也不顾鼻涕眼泪了,直接抱住了李承基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皇上,饶了臣妾,饶臣妾一次!求求您了,皇上!”
李承基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猛的抽出腿来,“朕不想再看到你!来人啊!将她们二人即刻押入冷宫!”
慕美人哭的泪一把鼻涕一把,“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在给臣妾一个机会吧!皇后娘娘,臣妾真的知错了!”
上官荨冷眼瞧着慕美人被殿外的侍卫拖走,没有一丝的心软。若不是她及时的发现证据,那么现在她就会和慕美人互换了身份。
“上官荨,我好恨你!”卫雪柳已经不做抵抗,直接跟着侍卫离开宫殿。
待众人离去,殿内只剩上官荨与李承基二人之时,上官荨倏忽坐在了椅子上。卫雪柳离开的时看着她的那个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眼前,不停的回转。
李承基赶紧过去抓住她的手,“荨儿,你怎么了?可要换个太医要瞧瞧?”原本还打算让人去盯着点卫雪柳,见到上官荨这个模样,也来不及吩咐。
上官荨缓了口气,安抚的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李承基摸摸她的发,惭愧道:“荨儿,都怪我不好,这次又让你受了委屈。”每次都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他做的还不够好。
上官荨温柔的看向李承基,“承基,我明白你的难处,你已经尽力在保护我们了。”
李承基一把抱住上官荨,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眼中好像有泪光闪过,“谢谢你,荨儿。”
“这件事还没没有彻底的解决,你最好在派人盯着卫雪柳,别让她在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上官荨提醒道。
李承基微微颔首,“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外面忽然传来太监尖刺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李承基与上官荨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了然。但还是同时起了身,将各自衣衫整理好时,太后进来了。
太后见上官荨的那番模样,就觉得一阵的恼火,忍不住去赐她几句,“皇后你这幅模样成何体统!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李承基微不可见的皱皱眉,这太后也太过粗鄙了一些,“太后娘娘,朕还在这里。”
太后毕竟是长辈,两方没有撕破脸之前,还是要礼遇着些。李承基说的话意思也很明确,他这是在给上官荨撑腰。
太后也不想再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挖了上官荨一眼,就坐在了上首,“见到哀家都忘记行礼了?”
这确实是上官荨的错,依言给太后规矩的行了一礼。太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给她点难堪,迟迟不叫上官荨起身。
上官荨扶着肚子,身形晃了一些,有些站不稳。李承基冷冷的扫了太后一眼,看不了上官荨被欺负,将她一把撑起。
李承基不可反对道:“太后娘娘,皇后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行礼,以后这些礼数就废了吧。”
话都已经说的这般直白,太后也不能再过多的为难上官荨。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肚子上转移,“哀家听说皇后罚了端妃和慕美人二人,还将她们贬为庶人,发落冷宫?”
上官荨按了按李承基的手,问道:“她们二人犯了错,自然该罚,早知太后娘娘关心此事,臣妾就应该将她们直接带到您的面前。”
太后深觉上官荨这是在挑衅自己,怒站起,“你现在被罚禁足,凭什么处罚她们,还处罚的这般的重!”
李承基道:“是朕允许的。”
太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声音放缓些,道:“皇上,不知她们二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能让皇后罚的这般狠毒!”
李承基牵着上官荨的手坐下,“不是皇后罚的她们,而是朕,至于狠毒?这件事皇后才是受害者。”
“为什么!”太后忍不住拔高了声调,“当时皇后沾染压胜之术,皇上也只是罚禁足而已,为什么对她们下这么重的手。”
上官荨觉得口干,抿了口茶水道:“这压胜之术,臣妾从来就没有做过,一切都是慕美人与端妃二人搞的鬼,臣妾被冤枉了。”
李承基接过她手中的茶碗,接道:“对于这事已经证据确凿,可她们二人冥顽不灵,屡次出言不逊,朕必须罚她们。太后这个意思是朕罚的太狠了?”
太后的整张脸都僵硬了起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她现在也没有底气在去反驳他们,“皇上,她们二人的秉性哀家还是知道的,不如就饶她们一次,给点教训就好了。”
上官荨扯出一抹笑来,“严重?当时她们二人勾结污蔑臣妾压胜之术时,满朝文武上书废掉本宫,冤枉本宫是妖后时,太后娘娘可想过臣妾会有多煎熬!”
太后撇撇嘴,“你现在不是没有事,饶了她们一次又能如何。皇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官荨看着太后冷笑,“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是以太后娘娘的性子,若是有人要这般冤枉您,想必您会比臣妾还恨!”
“恨不得剥她们的皮,喝她们的血。太后娘娘,您觉得臣妾说的对吗?毕竟您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你…你…你…”太后指着上官荨说不出话来,又把希翼转向李承基,“皇上,您倒是说句话啊,她们毕竟是你的嫔妃,也是你娶进来的女人,你真的要这样对她们?”
李承基想也不想的就道:“压胜之术,太后不是不知道,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做好事情败露要承担的后果。”
太后指着上官荨又指向李承基,气的要死,“你…你…”一下气没有提上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李承基冷静道:“来人,太后娘娘昏过去了,召太医!”
上官荨刚开始被惊到,但是很快也镇定下来。太后也不比她大多少岁,而且女人比较长寿,况且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命人将太后抬到旁边通风的小榻上,上官荨坐在榻前的小绣凳上为她把脉。收回手,“太后娘娘心血不足,情绪太过激动,昏过去了而已,无事。”
上官荨又问道:“皇上,可要现在就将太后唤醒?”
李承基也不想跟太后过多的纠缠,只道:“既然如此,就让人将太后送回长乐宫,好生养着吧。”
卫大人下了早朝,正在府中。今个儿的天不错,还饶有兴致的陪着自己的孩子念了会书。只是这眼皮子一直在跳,有些坏兴致。
来报的小厮大喘着粗气,“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卫大人放下手中的诗经,将孩子都安抚好后,出去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大人,端妃娘娘与慕美人一起被掠夺封号,贬为庶人,发落冷宫了!”
“可是因为什么事?”
小厮抹抹额头上的汗道:“听说是因为陷害皇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之前的压胜之术就是端妃娘娘与慕美人一起勾结陷害的!”
卫大人抬头就走,边走边道:“准备马车,本官要进宫面见皇上。”
端妃的荣耀就是他们卫府的荣耀,况且还牵扯到了压胜之术。这可不能马虎,能求情就多求求情,怎么也不能被贬为庶人。
乾清宫
听到有太监来报卫大人求见,李承基头也没抬道:“请他进来。”
刚入殿,卫大人就跪在地上,“皇上,求皇上看着微臣鞍前马后的份上,饶小女一次吧!”
李承基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等待着批阅的奏折干透,“没想到卫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卫大人紧张道:“全是因为臣爱女心切,爱女心切。”千万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他可还是要给端妃求情。
“你不必再说了,端妃犯的罪,朕没有将她立即处死,已经是朕心慈手软了。若是无朝堂之事,你就先回去吧。”
卫大人毕竟也是为李承基办过了不少事,这次就拿着在他心中的地位作为赌注,“皇上,就看在微臣的面子上,饶恕端妃一次。”
李承基抬起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卫大人,“你的面子?你什么面子?国公的面子上?不要忘了,你一切的荣耀都来自于朕!”
卫大人的脸上开始滴汗,“皇上…”
“你那么心疼女儿,就一起同甘共苦好了,既然你不珍惜这个官职,朕就满足你,贬为三品吧。”
俞,慕,卫三家都因为被处理,无人再敢提废后之事,就害怕自己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