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多月,这半月中,皇上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李承基,还趁机在他手中夺下不少权势。
李承奉党还依照约定,不停的追捧李承基,在皇上面前为他叫屈。而李承基对此却无条件让皇上随意夺取,丝毫不在意。
朝堂上,太子党的人一言不发,都冷眼看着李承奉党为太子之事上蹿下跳,惹得朝堂乌烟瘴气。
这些从李承基身上夺下的权势,皇上全部都交给了李承奉接手管理。纵使皇上在如何表现出来看重五皇子,朝堂大的人也不会改变风向。
只是李承奉一得到什么好事,五皇子党极尽嘲讽,而太子党却为他护力,两厢竟有反过来的意思。
一只雪白的鸽子静静的飞到了东宫的琉璃瓦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在寻找自己的目标。
上官荨带着丫鬟们在外面的御花园溜达了一圈,活动身上的筋骨。而霞依与桃儿又采摘不少鲜花,带回东宫来做成鲜花饼来食用。
雪鸽见到了目标,从琉璃瓦上呈直角飞到上官荨的身边,缓缓停靠在她的肩头,发出“咕咕”的声音。
此时上官荨还未曾进入东宫,是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这只特别的鸽子,上官荨的心脏砰砰直跳。
稍微扒拉两下雪鸽,果然碰到一块硬物,上官荨对着一旁笑道:“还真是一只有灵性的鸽子。”
桃儿在一旁欢快道:“是啊!这鸽子还真独特,直直的飞到您的身边,还停在了肩头上。看来太子妃娘娘很受它的喜爱。”
霞依见上官荨对这只鸽子明显起了兴致,就道:“太子妃娘娘,这只鸽子和您也算是有缘,又那么有灵气,何不如将它带回东宫养着。”
上官荨就等着有人提出这样的话,顺着霞依无意中给的台阶,上官荨抚摸着鸽子道:“那就带回去养着吧。”
回到东宫上官荨迫不及待的拆开小竹筒,打开后,只有“平安”二字。上官荨一时不知应该是悲是喜。
凭这两字,上官荨可以知晓阿十隼此时是安全的,但是西域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未曾可知。
入夜渐微凉,上官荨被李承基抱在怀中,“承基,进日阿十隼传来消息,只有大安二字,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好担心。”
李承基安抚性的拍拍上官荨的背,“我们应该相信阿十隼,他一定能成功的。”
在李承基的种种安抚之下,上官荨终于安心入睡。
西域那厢 阿十隼带着大军冲进阿十纳护的老巢,连夜厮杀,在鲜血中拼出一条康庄大道。
提着阿十纳护的头,阿十隼跪在母妃的坟墓之前,“母妃,今日我就要手刃了这个杀害您的真凶,替您报仇!”
阿十纳护被捆的结结实实,听到阿十隼要要杀他,身体不停的向后倾斜,“阿十隼,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哥哥,你残害同胞!”
经过这次的大乱,阿十隼已经完全成长起来,抽出弯刀,嗜血的逼近阿十纳护,“你还有脸说我残害同胞,可母妃呢!她是那么美好的人,却被你无情的杀害!今天就让你下去与母妃赔罪!”
“呲”阿十纳护连最后的求饶都未曾发出声来,一道猩红的鲜血就溅到了一块墓碑上。
阿十隼跪在墓碑之前,“母妃,儿替您报仇了!”
阿十纳护一群人已经大势已去 阿十隼没花多少功夫就将这些人血洗个干净,成功登上西域王的位置。
待一切安定下来之后,阿十隼想到远在上京的上官荨与李承基,提笔写下一封书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
当时因为张谋士一句话,李承奉决定将一名隐卫留在了西域,一直监视着他们的动向。
查到一封向上京传递书信从西域皇宫传出后,隐卫废了一些功夫,才拿到手。打开看,里面竟是新上位的西域王写给远在上京的太子与太子妃的感谢信。
隐卫觉得要出一件大事情 火速将这封信原封不动的传给李承奉。
李承奉接到信之后,激动的来回踱步。即使这一个月来,父皇有意削弱李承基,但是根本就没有动到他的命脉。
隐卫此时能截取这封信,李承奉觉得他搬到李承基的时机要来了。他可以利用这封信件栽赃嫁祸给李承基,让父皇一举废了他。
张谋士拿着这封信道:“五殿下,草民有一计,可助您扳倒太子。”
李承奉大喜,“有何良方,现在就说来。”
张谋士附耳过去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李承奉听后也是连连点头,大小不已。
张谋士面上也带了些真诚的笑,“草民在此就提前祝五殿下心想事成了。”
第二日,李承奉将伪造好的信封贴身装好,马不停蹄的赶往早朝。今天他一定要让李承基翻一个大跟头,永远也爬不起来那种。
昨日,五皇子党的人已经得了消息,从今日起可以不必再去捧太子,全力帮助李承奉推倒太子。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儿臣查到太子与西域暗自勾结!”
皇上眼神闪烁一下,“可有证据?”
李承奉从怀中将信纸拿出来,“这就是儿臣不负千心搜集到的证据。”
小路子从李承奉手中接过信纸,传给了皇上。皇上打开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李承奉在下面补充道:“数月之前,儿臣曾查到西域大乱,原本势弱的阿十隼在无名之士的帮助成功斩杀阿十纳护,登上了皇位。”
“儿臣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个无名之士就是太子!太子与阿十隼勾结,承诺帮助他谋得西域王之后,而后出兵帮他登上皇位!”
皇上看着信封上那“禅位”二字,只觉得自己头目都不太清晰,“太子,五皇子所说可是事实?你该当何罪!与西域勾结欲图谋反,可有颜面对先祖!”
除了帮阿十隼铲除阿十纳护是真的,其他都是子午须有的东西。他从来没有与西域有所勾结,想要谋反。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做过此事。”
皇上也知道这封信纸并不能说些什么,如果这些都是从东宫搜出来还有可信的力量。但是这是李承奉亲手拿出来的,这样就没有办法直接定罪。
上官晔也吓到了,向皇上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万般蹊跷,既然五殿下也说了,西域大乱,即使阿十隼赢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将西域安顿下来,将信件传到上京。”
李承奉阴毒的盯了上官晔一眼,这个老匹夫,净在他要成事之前坏他的好事,处处碍他的事。老东西,等到李承基下台之后,还看你怎么猖狂。
“父皇,这封信确实是儿臣从西域拦截下来,绝对是错不了发。”既然那么想洗清冤情,那他就在往上面摸点黑。
放在他们只有一张嘴,根本没有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可是他现在还有一张底牌,可以咬下李承基一块肉来。
“启禀皇上,原本丞相府也发生过勾结西域之事,但是后面也证明全是遭到小人陷害。还请陛下明查,不要给小人得逞的机会。”太傅典义也上前道。
李承奉几乎是目眦欲裂,又出现一个挡路之人。这些个人当真是可恶,等他登上龙椅之后,一定不会放过这几人。
“父皇,儿臣也知道这样空口白牙说话,别人是不会相信,但是儿臣还有认证!”
多亏了张谋士的提醒,一直盯着那个去往西域的盐商。现在正好有用,可以给他当人证。
“拍拍”李承奉鼓了两下掌,“进来吧。”
穿着胡服的盐商被押送了上来,李承奉挑起他的下巴道:“你去西域所为何事?”
盐商被抓后,早就遭了一顿毒打,此时已经完全的屈服,“给西域送银子。”
李承奉又问道:“为什么要假扮盐商?”
盐商疼苦的闭上眼,“因为银子数量众多,直接送过去太过引人瞩目,用盐正好可以掩盖。”
“谁给你们银子的?”李承奉手下用力,盐商的下巴肉被拧在一起。
盐商绝望道:“是…是太子!太子派人前往财庄兑换银两,让我们假扮盐商给西域送过去。”
李承奉满意的松开盐商,“父皇,盐乃官家接管,而太子竟然为了勾结西域肆意派出盐商,罪加一等!”
盐自古以来就牢牢控制在官家的手中,旁人是不得染指。被逮到私自买卖盐之人,株连九族,不放过任何一人。
李承奉又加了一把柴道:“阿十隼用送去的银两买了许多铠甲武器,这才打过那阿十纳护。若是没有私买官盐,太子皇兄又是哪来这么充裕的银两支援阿十隼?”
是着摇头道:“太子皇兄,我真替你手下的兵感到不值,有钱给别人买盔甲武器,却舍不得用在自己让身上。说起来,你那些兵也只能勉强每人有一副盔甲吧。”
皇上紧捏着那信纸,震怒无比,“李承基,你该当何罪!”
李承基大脑在高速运转,分析面前的局势如何才能回让他变得有利起来。但是无论如何说,都逃不过“谋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