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看着烟紫得意洋洋的脸,一边给烟紫整理衣服,一边阿谀奉承到:“那是当然,要说起对宋将军的了解啊,那还是属您最知道了!”
烟紫听着阿翠的好话,心里也是想吃了蜜糖一样,点了点阿翠的鼻子说:“最你嘴甜,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当上将军夫人,第一个奖励的就是你,不会把你给忘了!”
“不敢不敢,阿翠只是一心的希望烟紫姑娘能比现在幸福,不敢有贪图别的东西的心思。”阿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神里对奖励的渴望也是藏不住的,两只眼睛就像是冒着星星的银河。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幻想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阿蔻,就连唯一可能替她澄清的黑衣人也自杀了,你说说,这下子还有谁能帮她?”烟紫一边摇着手里的帕子,一边目光凛冽的看着地牢的方向。
“对对对,烟紫姑娘说的极是,就连我都能看出来,这次阿蔻必定不能洗脱嫌疑。”阿翠的嘴不停的在跟烟紫说好话,一副见风使舵的嘴脸。
烟紫沉默了两秒,然后拍了拍阿翠,说:“走了,回去房间,别站在这里沾染了阿蔻的晦气,你说对吗?”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轻蔑。
“好,我们走。”阿翠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就立刻领会了烟紫的意思,赶忙伸手扶起烟紫的胳膊,主仆二人便转头离开了。
另一边,在地牢里,许静呆呆地坐在茅草堆上,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思绪万千:“这下怎么办,玉饰的事情是说不清了,现在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衣人居然也自杀了,这是天要亡我啊!”
许静长叹一声,对着牢房的墙壁再次发起呆来,她总感觉这次是不是进错了地方:“明明之前给的任务都是帮虐文女主角完成心愿,这次我进来这么长期间了,别说完成心愿了,就连男主角的信任还没有得到。”
“之前穿越的书里世界,就算是被男主角讨厌,好歹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倒好,穿越到一个苦命公主身上,名义上是个公主,其实连个侍女都不够格。”许静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的扣着手指。
“这也太难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不觉得这本书里的故事情节很对我胃口,狗血不说,我还被关了起来,这牢房是公主待的地方吗?”许静仰天长叹,暗自怜惜自己,觉得自己就像窦娥一样冤。
低气压紧紧地环绕着许静,心里的事情简直要把许静压的透不过来气,再加上这里刚刚解剖完黑衣人的尸体,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许静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在地狱。
“一般来说,在书里死去就能穿越到下一个世界,那我要不一头撞死在墙上?换一本小说穿越?”许静犹豫的看了看地牢地粗糙的墙面,又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心里大概掂量了一下谁比较硬。
“可是一头撞在墙上会不会很疼,头破血流的也不一定就能死成,再说了,死相也肯定不好看,”许静敲了敲自己娇嫩的额头,“算了算了,我怕疼,这头撞在墙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放弃了。”
这么想着,就作罢了刚刚想一头撞死的念头,于是许静又回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呜哇,那不死,我现在还是要忍受被冤枉的事实,不仅如此,我可能还要在烟紫时不时的打击讽刺下忍气吞声的生活······”
光是想想,许静就觉得喘不过气来,郁闷之余的许静更多的还是愤怒,于是很自然的,许静就把怒气转移到了宿唐清身上:“气死我了!都怪宋淮那个人!怎么说都不相信我,我真的醉了,还把我关在牢房里,连被子衣服都不给我送,不送被子就算了······”
许静一边在心里吐槽宿唐清,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继续自言自语:“不送被子就算了,居然连吃的都不给我送,从被抓进来开始到现在,我可是滴水未进,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啊,饿死我了呜呜。”
许静简直快要委屈死了,可是委屈又不能当饭吃。
其实在地牢外边,一直很担心许静的如花和似玉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自家公主,可是无奈,宿唐清有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随意进出,作为被怀疑对象的贴身侍女,如花和似玉自然也不能进去。
本来如花和似玉是想耍一些小聪明,好言相求看守的侍卫,想让侍卫把她们两个偷偷放进去,可是侍卫却怎么也不肯通融。
如花和似玉心里十分着急,如花抱着准备给许静的被子,两只眼睛噙着泪水对似玉说:“似玉,现在怎么办,我们也进不去,公主在里边已经有一天了,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睡好,将军有没有派人给公主送东西吃。”
似玉也很是着急,但是无奈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边安慰如花,一边暗自着急:“没关系,没关系,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将军的妻子,将军不会放着公主不管的!我们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可以趁侍卫换班的时候悄悄进去。”
如花听了,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只好含泪答应。
另一边,在宿唐清的书房里,楚慕歌正坐在宿唐清的身边,准备接上自己刚刚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题:“哎,我刚刚来的时候我说有好消息,你还没听呢,你想不想知道?”
楚慕歌又是一如既往的开始卖起了关子,可是宿唐清正在思考许静的事情,自然没有心情跟楚慕歌玩闹,于是就催促他有话快说:“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说的,快说,我这边也查到了一点儿线索。”
楚慕歌看宿唐清深色严肃,就也不再继续吊着他的胃口,开门见山的说:“其实这次的事情,阿蔻是真的不知情,也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她只是被牵扯进去了而已。”
说着,楚慕歌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收起了之前的吊儿郎当:“背后主使另有其人,阿蔻由于身份特殊,所以才被利用了。”
宿唐清押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我派人去调查阿蔻的那件玉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说起来,这一切也真的太巧了,如果阿蔻真的就是卧底。”
宿唐清看了一眼楚慕歌,声音低沉的开口:“如果阿蔻真的是卧底,那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楚慕歌歪着头想了想,心里觉得宿唐清说得对,就慢慢地领会了宿唐清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你这样故意冤枉阿蔻,就是想顺水推舟,然后让幕后真正的主使者自己露出马脚?”楚慕歌敲了敲桌子,试探着开口。
宿唐清点了点头,回答说:“对,既然他要用计谋来算计我们,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听到宿唐清这样说,楚慕歌也大概明白了宿唐清心里的计划,于是他又对宿唐清说:“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猜疑对象,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有好几个可能人选,但是······”楚慕歌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出口。
“但是?”宿唐清重复了一下楚慕歌说的话,“你说,这里没有其他人。”
“有可能是当朝宰相,至于他的目的,现在表面看起来实在挑拨你跟阿蔻的关系,让你们互相不信任,可是如果往深处想,我觉得他一定会有更深的企图,若是单单的只想挑拨你和阿蔻的关系,那······”楚慕歌顿了顿,做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接着说:“那这宰相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那你觉得,他还有什么更深的意图?”宿唐清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是还需要楚慕歌的猜想作为参考。
“比如······南朝和阿蔻的国家之间的关系?莫非宰相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楚慕歌摸着下巴,试着猜测到。
“好,那我知道了。”宿唐清听完楚慕歌的话,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接着说:“那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做法,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让他得手。”
楚慕歌拍了拍宿唐清的肩膀,叮嘱说:“嗯,多加小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如花和似玉还在地牢周围转悠,手里抱着要送给许静的被子和食盒,就在两个人快要绝望之时,宝刀注意到了如花和似玉脸上的焦急,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于是上前低声说到:“你们两个是想进去给夫人送东西吧,快去快回,念在夫人平时对我们也不错的份上,我今天通融一下。”
如花和似玉听了,连忙感谢,然后快步走进了地牢,刚进地牢,就看到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许静,二人虽然心疼,但是她们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们多说什么了,赶紧把手里的杯子跟食盒通过牢房门的空隙塞给许静。
许静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到如花和似玉给自己送来的被子和吃食,内心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