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老鸹眼，晨露泡之，阴盛，辅以柳叶用以清眼，三日后人可与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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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霄怀里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对着手机屏幕发愁，电视里正播放着青春偶像剧，演员个个秀色可餐，但是佟雨霄可没这个心思看。送到店里，回到家半个小时都没有就又想人家了。正发愁该给黎昶发个什么消息，门铃就
“发个什么呢？”佟雨霄嘀咕了一声。
这不，把黎昶响了。
“圆圆啊，去开下门，我和李阿姨忙着呢腾不开手～”厨房里传来佟母温柔的声音。
佟雨霄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音随口嗯了一声。门一打开，蒋沁那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就凑了进来。
“圆圆，谁来了～”说着佟母拿着张纸巾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
“阿姨～”蒋沁乖巧地打着招呼。
佟雨霄踢踏着拖鞋回沙发上对着手机发呆了。蒋沁和佟雨霄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两家父母感情本来就好，蒋沁跟半个女儿似的，也算圆了佟母想要个漂亮女儿的愿望。
“阿沁呀，快进来，刚好中午在这吃，我跟你李阿姨已经把鸡炖上了～”佟母搂着蒋沁一边说一边往沙发跟前走。
“李阿姨，刚烤出来的点心拿出来一点给阿沁尝尝～”
“好！”
“妈，你怎么不给我尝尝。”佟雨霄一听刚烤的点心居然不先给自己吃也不看着手机发愁了，抬起头看着自己正对着蒋沁嘘寒问暖的亲妈。
“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小零食？”佟母翻了亲儿子一个白眼，从阿姨手里接过小盘子递到蒋沁面前：“来，尝尝～”
“嘁～”谁说大男人不能吃零食，黎昶就最喜欢吃零嘴！佟雨霄白了一眼“母慈子孝”的画面，又低头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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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杀人报仇不可能。”黎昶冲后座的小九说道。
“不会不会，我就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小九哭丧着脸小声地说着。
根据小九说的，她被那个女人推了一下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成了鬼魂之后在附近游荡，又看到她男朋友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如果真是杀了人还撇的干干净净没进大牢，那小九的男朋友后来做了什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黎昶理清头绪后决定还是先去张家看看，这小九到底因为什么死的，再着手调查。
张小九家在挺窄的胡同里，黎昶把车停在宽敞位置，两人一魂往张家走。张家还挺热闹的，亲戚朋友都在，小九爹妈哭成个泪人儿，看着这场景小九赶紧上前跪在二老面前的地上也哭了起来。
院里的亲戚朋友看见两个面生的人进来纷纷看了过来，小九的父母也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我们是小九的朋友，比他大两三届，放假回来听同学说小九出了事，我们……您二老节哀。”闵曦有模有样地说着，边说边抹眼泪抽着鼻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黎昶在一旁皱着眉头，看了屋里一圈人，没有像是小九男朋友的年轻小伙子。上前向二老问道：“叔叔阿姨，小九她还那么小……这怎么回事呀……呜……”奥斯卡影帝诞生了。
“这孩子，过了年没俩月儿就高考了，居然趁上个月月底那会儿，逃课了，你说小九挺好一孩子怎么还学会逃课了。大晚上回家在胡同口那边的桥上……呜～”张母说着说着哭起来了，张父拍着张母的背安慰着。
黎昶十分疑惑地问道：“她自己摔下去的？”
“她跟个男同学一起，那男同学有个姐姐在这附近住，他来找他姐姐，就一道儿走，要过桥的时候对面走来了一伙流氓混混喝酒了撒酒疯，小九害怕，往后退就……就摔了……”张母苦的泣不成声，只能由张父回答道。
闵曦：“小九在桥上时候，那男同学在干嘛？看小九往后退就没去扶一下吗？”
“那附近也没监控，警察说桥上有小九摔下去时候的鞋印，查了好几天……就是意外。”张母说着抽泣着，话音断断续续地道。
这就很奇怪了，那个推小九的女人从头到尾里就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再没有别人了？”
“没有了吧，那个男同学说就他和小九还有一伙过路的混混。”张父捋着媳妇儿的后背。
张小九被推的记忆那么清楚，起码这一点是真的，还是得去找他男朋友一趟，到底为什么要隐瞒那个女人的存在，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害死了张小九？
告别了张家父母，黎昶和闵曦跟着小九去了那胡同口的桥上，毕竟是圣诞节的事了，到现在都快过两个星期了，脚印什么的线索肯定是看不到了，只能看小九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嗯～记不起来什么了。”站在桥上好一会，小九瘪着嘴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记得那个女人推我的地方离我掉下去的地方还挺远的。”
黎昶眼前一亮：“有多远？”
小九比划了一下，大概一米多快两米远。按道理来说，这个距离，后退几步重力失衡就该坐个屁股蹲儿，直接坐地上呀，没道理一直退了那么远往桥边摔，就好像……
黎昶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先去找你那个小男朋友吧。”
当天是高三学生补课的最后一天，为了让寄宿生早点回宿舍收拾东西，当天上午课结束就放假了。
可是一行人在学校门口站到学生陆陆续续走完，也没见张小九指出哪个是她那男朋友。
“逃课？”闵曦看着张小九嘀咕道。
张小九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是在哪里？”
“就在那座桥附近。”
“那男同学有个姐姐住在附近……”张父的声音又回荡在黎昶耳边。“你说推你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你爸说的那男孩的姐姐？”黎昶略皱着眉头问道。
张小九神色一凛，抬头和黎昶对视了两秒，终于从黎昶眼神里读到了确定的答案。突然开始抽噎起来：“是我误会他了吗，都是我不对……”
闵曦一脸无语地看着张小九，这姑娘都死了，没准男朋友的亲姐姐就是罪魁祸首呢，这还自责起来了。
校门口的保安警惕地看着学校门口对着空气说话的一男一女，“年纪轻轻就得了精神病，可怜呀。”保安摇摇头在心里嘀咕。
“赶紧走吧，被当精神病了……”黎昶说完就往马路边走，留闵曦哥张小九大眼瞪小眼反应了半分钟。
闵曦看着保安室门口的大叔，大叔看着闵曦，俩人遥遥相望。突然，闵曦掰着下眼睑扯着嘴角做了个鬼脸，扭头小跑跟上黎昶。
“……”
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年纪轻轻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就成了傻子呢。
张小九也有点无言以对。跟在闵曦后边，看着眼前这一米七几的背影。挺大人了，怎么这么幼稚。
“现在去哪？”闵曦一坐上车就问道。
“先找找那女的吧，附近街坊打听一下。”黎昶看着后视镜，“你男朋友叫什么？”
“李志阳。”
黎昶开车又折回了胡同里。刚才停车的地儿已经被占了，只能再找地方停。四九城哪都好，就是车是忒多。
随便找了个宽敞地儿挺着。刚停稳，几个人还没下车呢，就看着左手边有个小子鬼鬼祟祟地，看样子是准备扒墙头。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呀！”闵曦咬咬牙嘀咕了一句，“嘿！小zei！”闵曦下车冲那小子喊了一句。
吓得那男孩一个激灵，拔腿就跑。闵曦迈着大长腿三两步上去，一把抓住男孩胳膊往后一绕，疼得他嗷嗷直叫。
“误会误会，我不是小偷。”男孩弯着腰，借着动作让胳膊不那么疼。
“误会你跑什么？你不是小偷你翻人家墙头？”
闵•正义之神•曦张口就要教育，黎昶带着张小九从车上下来了。
“行了。你叫李志阳？”
闵曦一听松开了李志阳的胳膊。李志阳抱着胳膊一边揉一边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你是算命的？”
“我*，你看我们这行头像骗钱的吗？”闵曦叉着腰反问着李志阳。
李志阳对闵曦扭他胳膊这事有点耿耿于怀，瘪着嘴嘟囔“他肯定不像，你也不像，你像是抢钱的。”
“好小子！”闵曦说着就要吵胳膊教育教育祖国的花朵。
“别吓唬他了。”“这是你姐家？跟我们说说吧。张小九死的那天，你姐做了什么？”
李志阳瞪了瞪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大概真当黎昶是个半仙儿，一五一十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