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附近看管吗？没有防护措施吗？”佟宇霄问道。
“敬老院附近都围上了，倒是没人看着，敬老院挺小的，当时查看完半个小时没到就拆完了，谁能想到会有人进去……”洛诚说道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气氛又安静了几秒，洛诚又继续道：“而且……而且程爱国还患有阿兹海默症。”
“？？？”黎昶一愣，什么症？
佟宇霄看出了黎昶的疑问，凑到他耳边悄悄道：“就是老年痴呆～”
热气吹到黎昶的耳廓，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那个什么症的老人不应该重点看管吗？敬老院不管？就任由老人跑出来？”黎昶开口问道，想籍此转移偏离方向的思绪。
“后来警方去调查过，程爱国的情况比较麻烦，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就是趁清醒时候躲开护工的注意力跑出来的。”
“护工说的？”闵曦问。
“有监控探头，他在活动室时候溜出去的，活动室和门口走廊都有摄像头。”
“所以你希望我们做点什么？”
“求求你们，帮我把他超度了吧，他……”洛诚越说越激动，干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闵曦身边就要往下跪，被黎昶上前一把拉住了。
“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别整这出。”黎昶语气不怎么高兴。
洛诚直起身来说道：“最近我妻子女儿都总是噩梦缠身的，甚至开始梦游，我觉得一定是程爱国的鬼魂缠上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黎昶冷冷地道。
“都是我们做事不认真，疏忽了，可是，说到底……也不是……全都是我们的错呀。”洛诚后半句话基本是哼哼出来的。
虽然洛诚公司的下属办事不认真，但也有情可原，谁也不会料到正要施工的时候有个老人偷偷跑进去。
黎昶那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是程爱国的鬼魂索命也万万不应该是找洛诚，甚至是妻女。一定是因为洛诚在别的事情上有什么问题，缠上洛诚妻女的并不见得就一定是程爱国。
“这间别墅？”闵曦意有所指地试探。
“哦，我跟妻女也是刚搬走没多久，最开始就是在这儿住的时候做噩梦梦游，请了几波人来没什么用，我们没办法就搬家了。”
看来这座别墅有很大问题。
“那为什么没带着管家王叔？”
“老房子也要有人打理。”
“这小区也是你开发的？”李志阳紧接着提问。
“是我刚来定边时候做的头第一个项目，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这块地风水不好。”
“你就不奇怪这块地为什么闲置着都没人买？”
“我一个外地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当时找了几个风水先生过来看，都说这风水好，我怕错过这村没这店就赶紧把这块地给买了，谁知道……”
洛诚眼神闪躲，肯定有所隐瞒。但是他隐瞒的事又不能逼问。
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眼下这个情况也只能先去那个敬老院看看情况。
洛诚从别墅出去就直接去公司了，王叔做了午饭，吃了午饭几人准备出门的时候，别墅来了一位客人。
那女人身材曼妙，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气质却让人足以忽视掉，举手投足散发着优雅知性。
女人的魅力在于气质，无关乎样貌。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重工刺绣旗袍，披着皮草，脚上是一双目测只有34码的小高跟皮鞋。
“您好，请问您找人还是……”闵曦被美色迷了眼，说起话也是恍恍惚惚的，
女人迈着曼妙的脚步走上台阶，“你好，我是来找你的。”她看着黎昶语气平淡。
佟宇霄看了闵曦一眼，后者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黎昶当即一愣，“我们……见过吗？”
“没有。”女人笑了起来，眼神明媚，唇红齿白。
从洛诚走到现在也只是过了一个小时而已，黎昶坐上了闵曦一小时前的位置，“请问，您找我是什么事？”
“这个事～”女人笑了，抬手指了指眼睛。
“您现在可以说了……”
……
也就半个小时，黎昶和那位气质优雅的女人就出来了。“那我们～再见～”
“是和这次的委托有关吗？”闵曦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们现在出发吧，去敬老院那看看。”
在一旁站着的佟宇霄开口道：“走吧。”
黎昶当然是看出了佟宇霄眼神里猜测的意味，但什么也没说，几人出了门。
从别墅到县城西的敬老院也就半个小时车程。佟宇霄开车，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黎昶时不时地偷偷看他两眼，面无表情。黎昶总觉得心里的滋味涩涩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很快就到了敬老院，闵曦先下了车。佟宇霄正准备拉车门的时候，黎昶开了口。
“佟宇霄……”
他回过头来看着黎昶。
“我……她来找我是……是关于从洛诚走到现在也只是过了一个小时而已，三个人又坐在了这间书房的沙发上，洛诚的位置坐上了气质优雅的女人。与一个小时前不同的是，闵曦和李志阳只是个工具人而已，就是坐着好看的那种。
“请问，您找我是什么事？”
“这个事～”女人笑了，抬手指了指眼睛。
“闵曦，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想和这位女士单独聊一会。”说完冲李志阳挤了挤眼睛，又冲闵曦笑了一下。
“啊……哈，是啊，闵曦我们回避一下，这位女士特意来找阿若肯定是有要紧事。”李志阳站起身来冲闵曦说着。
“嗯。”闵曦看了看上官若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女人，站了起来，“那你们聊。”说完跟李志阳一起出了门。
“您现在可以说了……”
也就半个小时，上官若和那位气质优雅的女人就出来了。“那我们～再见～”女人对上官若说完冲李志阳闵曦微微点头后便出了门。
闵曦：“是和这次的委托有关吗？”
上官若：“没有，我们现在出发吧，去敬老院那看看。”
闵曦盯着上官若的眼神看了一会，“走吧。”上官若当然是看出了闵曦眼神里的疑惑，但什么也没说，几人出了门。
从别墅到县城西的敬老院也就半个小时车程。闵曦开车，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上官若时不时地偷偷看闵曦两眼，面无表情。上官若总觉得心里的滋味涩涩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很快就到了敬老院，李志阳先下了车。闵曦正准备拉车门的时候，上官若还是决定说点什么。
“闵曦……”
闵曦回过头来看着上官若，等着她继续说。
“我……闵曦，她来找我是……是关于一些我小时候的事，对不起我暂时还是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的牵连有些……”
“黎昶，我只是担心你，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不过你愿意跟我说，我很高兴。”佟宇霄笑了笑，俯身把唇瓣贴上了黎昶的额头。
“你们怎么还不下来。”闵曦把脸贴在副驾驶车窗上喊。
黎昶迅速扭过头伸手拉车门，“来了。”
佟宇霄无声地笑了笑，也下车跟了上去。
敬老院已经被拆的干干净净的了。因为出过人命，现场的警戒线还围在那里。拆掉的砖块大门都还胡乱地堆在那里，没来得及清理。
黎昶站在废墟上，往警戒线里看去，“你带那个了吗？”
“这次带了。”闵曦回答道。
“什么东西？”佟宇霄好奇地看着闵曦。
闵曦得意洋洋从口袋掏出来一个金灿灿的“怀表”。金色的盖子上雕刻着一只似蛇一样的生物，那蛇眼栩栩如生。
正中午的大太阳下，佟宇霄盯着那眼看了一会还是觉得阴冷阴冷的。“这怀表有什么用？”
“怀表？这个是探魂表。”
“这么好的东西之前怎么不用？”从闵曦手里接过那探魂器，仔细看了看，感觉那蛇眼好像动了一下。
“那不是没带吗。”
佟宇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打开了盖子，那表没有指针。像八卦，但是中间却没有太极阴阳图，只有一个黑色的中心点。“大师～示范一下。”把表还给了闵曦。
“得嘞～”
“这探魂表是我养父留下的。”黎昶说：“他早年捉了只蛇妖，就把蛇妖封印在里边了。方便我们找‘东西’。”
“那，我刚才不是眼睛花了，那蛇的眼睛确实动了一下？”
“当然，它是个活物。”
闵曦拿着那表，闭眼默念了几句什么，再睁开眼打开探魂表时，从表盘中央的黑点往西北方向伸出了一条淡淡的黑线。
“那边。”
“走。”
几人回了车上，顺着黑线的方向往西北方向走了不到一里地，黑线的颜色变得浓重。
“就是这？”佟宇霄往车窗外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