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回来,“警察同志,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王建韬的情妇说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
“真没有了,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他都不让我插手。”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车吴宪拿起孙大富的照片给她看。
“认识,他是我店里的客人,经常来。”
“王建韬跟他也认识?”
“认识,他们俩还是在我的店里认识的,后来就一起做,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这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他们啊!”
“除了孙大富,王建韬还跟什么人做生意?”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们俩不住在同一个城市,也是偶尔几个月才会见一次面,他生意上的事情,你们还不如去问一问孙大富,他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
见从王的情妇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更多有用的信息,车吴宪带着收缴的戒指离开回到监控室,看见郝局长也在监控室。
“郝局长。”
“辛苦了。”
“没事,我刚审问过王建韬的情妇,她并没有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只有这个。”
“也算是有所收获,至少我们清楚了王建韬跟孙大富之间的关系,他们早就认识,可以更加确定他们是同伙的事实。”
“嗯。”
郝局长又问:“孙大富抓回来了没有?”
“抓回来了,3号审讯室里就是他。”
“嗯,还有文物鉴定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老狼回应:“李海跟大头已经过去看了,还没回来。”
车吴宪说:“我也过去看一看,这边就先交给郝局。”
“嗯,你去吧。”
等车吴宪来到存放文物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风筝正投身工作当中,认真地查看每一件文物的情况并且写下详细的记录,以至于他进来她都完全没有察觉,而是专注于工作之中,这样的风筝不知不觉中在车吴宪的心里也留下一道无形的痕迹,车吴宪在门口停留片刻然后轻轻地走了进去。
大头跟蚊子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后面的桌子上,看见车吴宪进来本来想跟他打招呼,不过也被车吴宪及时制止,而且也加入他们倚靠着桌子看着风筝自己一人独自忙碌,他们也实在是帮不上忙。
风筝低着头冲大头跟蚊子说道:“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说完她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站在她后面的大头跟蚊子,还以为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一个手机从她的身后递过来,风筝回头一看,竟然是车吴宪站在身后,冲她说:“手机。”
“谢谢,我的忘记拿了,所以……”
“没关系,你继续。”
“哦。”
风筝也来不及想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接过车吴宪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看细节。
车吴宪主动说:“我来给你拿手机。”
“好,那你这样拿着,有点角度,对。”
车吴宪也感到好奇,于是两个人的脑袋越凑越近,身体也越来越近,身后的蚊子跟大头一边观看,一边默默地偷笑。下一刻风筝一抬头正好碰到车吴宪拿手机的胳膊,两个人这才意识到彼此的距离不免有些尴尬,车吴宪又重新保持住距离,再次低下头的风筝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发现什么了?”,车吴宪问。
风筝解释:“你看这个盖子上面的铭文,‘霸仲作旅…彝’,彝”是古代盛酒的器具,古代伯是最大的,然后才是仲,相当于老大和老二的意思,所以霸国的国君叫做霸伯,这件文物我敢确定是从霸国墓里盗墓出来。”
“除了这一件,其它的文物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它们的出处?”
“有,很多呢。”
大头跟蚊子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已经悄悄地离开。
“你再看这件青铜器皿,它叫铜簋,一般用来放置煮熟后的饭食,还有这种没有盖子的,也是用来储存饭食,它们外面刻的花纹都叫做蝉纹,最早是在商代晚期出土的青铜器上发现的,在西周时期已经广泛应用,不仅青铜器上有,玉器,陶器上都有,我看这些出土的文物上大部分都有刻这种蝉纹,只是有简有繁的区别,但自始至终都有它的基本特征,大头、大腿、三角形体部轮廓以及云雷纹或折线纹衬底,这种雕刻形式只在商周时期出土的墓葬中才会大量使用,而且和我看到的霸国墓出土文物的风格也几乎一样,所以我敢确定这批文物就是出自霸国墓没错。”
说到这里,车吴宪的心里也有底了。
“这次谢谢你,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笔记。”
“可以,你需要照片吗?你要是审问有照片会不会更直观一些?”
风筝竟然都已经替他考虑好,车吴宪有些吃惊,不过他也接过风筝递给他的一叠照片。
“这些都是你拍的?”
“不是我,是这里的警察,他们说要留档只是暂时先放在这里,你要是需要就先拿去用吧,等他们过来取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解释一下的。”
“嗯,这边忙完以后你也可以回去休息,我让大头送你回去。”
“没关系的,我现在不困,我还想再看一看,防止有什么遗漏的信息我没有看到。”
见她还是个工作狂,车吴先只能勉强答应:“好,那也别太晚。”
“你,是在关心我吗?”,风筝含笑回应。
车吴宪面露尴尬,“咳,我走了。”
“好啊!”
这明显的撒娇让车吴宪一时无措,风筝看着车吴宪离开的背影是开心地笑了,她调戏成功,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