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对王建韬、何万里和孙大富等人的审讯也正在同步进行当中,山西的警察同志也已经赶来及时参与到审讯当中,他们有跟这几个嫌疑人打交道的经验。
“孙大富,你跟王建韬、何万里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也是通过介绍认识的。”
“既然是普通朋友,你前后一共给他们转了十几万过去,干什么用?”
“他们做生意遇到困难,跟我借钱周转一下。”
“他们做什么生意?”
“这我没问。”
“那你也放心把钱借出去?”
“有利息,所以…”
“那他们还了吗?”
“还没有,还没到期。”
孙大富十分狡猾,回答问题滴水不漏,警方暂时也没有他参与其中的确凿证据。
画面转移到对王建韬的审讯。
“这批文物是从你的手里查获的,从哪儿来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个中间的介绍人。”
“介绍什么,给谁介绍?”
“是这样的,民警同志,东西是何万里收上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夏冉太和苏在奎收的,我就是个中间的介绍人,趁着泉城马上要召开文博会,我就带他们过来看看,碰碰运气。”
“文博会是公开的,他们自己不能过来,还需要你带着?”
“我经常过来,对这里比较熟悉。”
“这么说,他们以前没有来过泉城?”
“这我不太清楚,反正他们找到我帮忙,我就答应了。”
“孙大富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女朋友店里的客人。”
“何万里,他认识孙大富吗?”
“这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今天上午你们三个人才刚刚见过面。”
“是,上午我们一起喝了个茶,朋友嘛,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既然是刚认识的,为什么孙大富在几个月之前就给何万里还有你的账户上转了不少钱,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是我记错了,何万里跟孙老板是认识的,夏冉太和苏在奎跟孙老板不认识,我确实跟孙老板借过几次钱,何万里有没有跟他借钱,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跟孙大富借钱干什么?”
“我开公司需要资金,我猜何万里跟他借钱,应该是下去收货需要资金吧。”
从王建韬这里警方暂时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收获,接下来就看对何万里的审讯。
跟王建韬和孙大富不同,何万里长得是一幅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但是透过他的眼神捉摸不定可以看出这个人不简单。
“何万里,我再问你一遍,这些文物是怎么来的?”
何万里始终缄口莫言。
不过对夏冉太和苏在奎的审讯还是有所收获的。
“从农村收上来的。”,苏在奎回应。
“从哪个农村收上来的。”
“汾市周边的都去过。”
“大河口村去过没有?”
“没有。”
画面切换到隔壁审讯室,民警问夏冉太: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
“真不记得了,我们去过的地方太多。”
看来这些人是就早串通好的。
这时詹小兵的手机响了,他从审讯室出去,车吴宪正在走廊等他,车吴宪将文物鉴定的结果交给詹小兵,两个人简单交流一番,詹小兵又进到审讯室里,车吴宪是回到监控室。
“队长。”
“嗯,郝局长已经走了?”
“是,郝局长知道鉴定结果已经出来,说差不多可以定性了,接下来就看怎么审问。”
“嗯。”
果然,有了更加确凿的证据,夏冉太和苏在奎最先招供说出具体的情况,紧接着在人证与物证面前,孙大富与王建韬也相继交待了实情。
“警察同志,我就是个出资人,去年王建韬找到我说有个项目可以赚钱,正好我当时事业做得不太顺利,就投了一点钱进去。”
“你所说的项目就是组织人员进行盗墓的非法勾当?”
“真不关我的事,是王建韬他提议的,他还把何万里介绍给我认识,说何万里有盗墓经验知道怎么下手,肯定会有收获。”
画面转到王建韬那里。
“这次是孙大富让我们过来的,最近你们抓得紧,我本来是想缓一段时间再出手,但是孙大富说泉城要开一个什么文物博览会,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买家可以看货,我们就把货带过来了。”
“还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
王建韬沉默,民警们通过经验判断他还有秘密没说。
“王建韬,你也算是跟我们公安机关有过多次交道的老熟人,政策我想不用强调你应该也都知道,对于有过多次案底的重案犯,法律的刑罚处罚只会更加严重,也就是说你比其他人的处罚也都要重,你可想好了,如果有任何立功表现的机会,我建议你最好把握一下,就算你不说,其他人也会说的。”
王建韬明显犹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孙大富找的买家,何万里也认识。”
“具体地说,不着急。”
“我只知道那个人叫牛四,听说是道上很有名的人物,我顶多也就是个‘苦力’,但他是‘支锅’。”
“说清楚。”
“这个其实是盗墓圈里的行话,做的事情不同分工也不同,‘苦力’指的就是负责挖墓的,‘支锅’就比较厉害了,支锅就相当于包工头,一般和好几个盗墓团伙都有联系,有时还会直接组织人到不同的地方进行盗墓,而且还会收购文物。盗墓圈还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盗明清墓的不会去盗汉代墓,盗汉代墓的不会去盗明清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