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果然是没有赶上课,夏格在外面踌躇良久还是敲了敲门,上课的时候进去好过下课之后被抓到。
“进!”
夏格听着班头并不是很好惹的声音打一个寒颤,缓缓推开门,目光先和帅佳怡撞上,后者递过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夏格目光再往讲台方向去,入目就是刚刚发到一半的卷子,立刻后悔了,应当等到下课的。
“老师,那个……车坏了……修了好半天呢……”
“又坏了?”初始的语气很是平静,但是夏格听得出危险。
“恩,确实可能是车该换了。”
“现在的豪车都是这种质量的么?一个学期就没几天是好的?”
依旧有不怕死的没忍住笑出声,夏格居然有点窃喜,至少可以暂时转移火力。
“好笑吗?”音量突如其然的上升,夏格立刻绷紧身子,“你看看你们现在像是要高考的吗?啊!整天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当初就应该强制你们住宿,缺的就是管教!你!”手指指向夏格,“成绩忽上忽下的也就算了,一天天的还不当回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来,你今天和我说说来!是家里人已经有安排了?未来的出路不愁了?”
夏格把头压得低低的,尽量营造一个知道错的学生形象,“没有,我这几天一直好好学习呢,每天能保持五个小时的看书时间,真的,我妈对我要求很严格的。”
“五个小时够吗?他们都是一整天!”
“老师那我情绪不对得需要调整吧,这不是为了有更好的心情来投入学习嘛。”
“你就赢在你这张嘴上,我不和你说了,反正这几天的卷子都给我补完,没得商量!”临了还要把夏格已经张开嘴要说的话堵回去。
苦着张脸一步步的往座位处挪,帅佳怡对此表示很是同情,并且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们这几天大概有多少卷子?”小声的打探一下。
“每天每科都有两张。”这厢淡淡的诉说。
“两张?”夏格惊呼,成功的引来前方班头的注意,速度的低下头,期盼着没有被抓到。
好在风平浪静。
“怎么会有两张?你们做的完吗?”夏格压低声音。
“课上做一张,课下作业还有一张。”
“这样是不行的,我就算是做到大一都不可能做得完,”夏格冷静下来决定想一个办法,看着讲台上已经开始继续发卷子的班头,夏格打一个响指,“刚刚他的原话是怎样的?”
“谁的?班头?”
“恩。”
“他说这几天的卷子都补完。”
“好,那我就只补他教的就好了,反正他自己没有说清。”
“哦,不不不,亲爱的,你想得太简单了,至少政治你也需要补。”
“为什么?”夏格不解。
“因为前几天政治老师在我们全班面前做了一个检讨,大抵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之前有偏颇嫌疑,之后会改正,并且之前没有好好对待的同学她会格外关注,我想说,她只歧视过你。”帅佳怡微笑讲述事实。
“……我,一定要谢谢她。”
“恩,我也这么觉得,请顿饭吧。”帅佳怡语重心长,还不忘拍拍她的肩膀。
顾勋是在饿醒起来去冰箱找吃的的时候接到的秘书的电话。
“顾总,李道然已经落地了,在首都机场。”
顾勋本来蓬松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棱角,“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现在正在等行李。”
“那个男人跟着她?”
刘秘书知他说的是于渐远,“对,一步不离。”
“查清楚要回来干什么,公事还是私事,随时和我说。”
“好的。”秘书答应的干脆,只是电话没有挂。
“还有事?”
“没了,只是,顾总,夏格身边的人是不是重新放回去,毕竟……”
“不用了,这些事有人会做,我们只要搞清楚她回来的原因就好,她也算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了。”
“好。”秘书应和,听着没有人会信的话。
对面传来忙音,顾勋揉一下抽痛的胃,瘫坐在地上,往肚子里面灌了半瓶水,大厅的灯有点刺眼,他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了什么,面目并不轻松。
他隐约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但是没有通天眼,只得在这里受着困扰。
程乔也接到了电话,在去公司的路上,毕竟少有人可以那么有魄力的放整个公司的假。
“该安的人不要忘记了,其他的跟紧就好,”程乔看看后视镜里面的空旷,左打方向盘拐弯,瞳孔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钟佩琪,她也要盯住了。”
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眼神越发的犀利,还透露出一点厌恶,同时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招惹上李道然这么一个货的,都说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人,难道自己的真实属性是这样?
于是,在本就不怎么开心的上班路上,程乔先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过往的二十几年人生。
而即使是到了公司也不会使他心情变好,因为能隐约听见身边人在小声议论近来商业圈发生的事情,时不时就可以听见“顾勋”和“厚泽”这两个词,程乔很是恼怒,直接走到人事部。
“需要开会了,上班时间不要讨论一些有的没的,能不能专注于工作。”
“好!”人事部主管笑脸送走一大早不知吃了什么枪药的男人。
钟佩琪根本不知道李道然这号人物,所以在于渐远找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心境起伏,她以为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那天她和自己的妹妹正在享受着按摩师的上门服务,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楼底下的的门铃响起来,佣人去开门,带进来一封薄薄的信。
于渐远心思较李道然沉重得多,尤其是在这些个难堪黑暗的事情上,这些年看起来,李道然成长起来的只有商业头脑和经济手腕,背后的许多事,直接接手的还是于渐远。
他想得多,自然猜得到他们两个回国身边会有多少人跟着,且不说行踪在别人那里是了如指掌的,就连带着他们的手机、网络保不齐都已经不干净了。
从底层打拼上来的经历使他深谙这个社会中什么人是最好收买和利用的,就像是福尔摩斯一样,知道探案时什么样的人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所以才会有乞丐小兄弟。
于渐远就学着他,只是两人目标完全不一致就是了。
他们在京城没什么人脉,所以于渐远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顺便带回来一个保姆,两个人在附近的一个商业中心转了转,于渐远很简单的就找到了一个拉二胡的,往里面丢了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成功的引来他的注意,确定他看到里面夹着的白色纸条之后才缓步离开,因为和上次来北京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这次的前后打理都需要他们自己来,李道然什么事也管不了,于渐远亲力亲为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