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跟谁一起出去吃饭也要你来管了?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些吧?”程阑珊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怒视着上官阳明。
“是我太给你脸了还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被程阑珊这么一通反问,刚才气焰还嚣张无比的上官阳明顿时就焉了下来,明明比程阑珊要高上一个脑袋多,可此刻却反而显得比她要矮了半截。
“阑珊你别急,我这也不是……”上官阳明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了好大半天才为自己想到了个合适的说辞。
“关心则乱!”上官阳明的脸上涌出一抹笑容,语气也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对,我这就是关心则乱嘛。”
见状程阑珊才没那么生气,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只是故意将头别了过去不去看他。
“好了,阑珊你就别生气了。”上官阳明一边为程阑珊捏着肩,一边语气轻柔的道,“不过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易天泽出去吃饭嘛?”
上官阳明之所以这么问倒也不是因为他不信任程阑珊,不过因为太过在乎了,还有就是因为在他眼中一向视易天泽为危险分子,他担心程阑珊会有危险罢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程阑珊的语气比起之前也柔和了许多,“不过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等过段时间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连我也不能告诉的啊……”
闻言上官阳明顿时再次变得有些不满,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在看见程阑珊那道带着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之后便瞬间住了嘴。
而此刻刚准备推门而入的齐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不过这二人生气拌嘴的画面落在他眼里反而更像是在撒娇秀恩爱一般,当即他就关上了门出去。
哎,这感情果然是耽误工作啊,看来今天的报表,还是得一个人审核了。
而与此同时在易天泽的办公桌上,也摆着同样一份报纸,只不过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和上官阳明却完全截然相反。
“做的不错。”易天泽的眼神中带着一抹笑意,视线落在自己对面的王思敏身上。
这次的新闻就是易天泽一手安排,王思敏一手执行的,毕竟布了这么久的网,也该时不时的撒点水花了。
易天泽这段时间可算是没少在程阑珊身上下功夫,自从上次在酒吧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之后,他直觉程阑珊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平时自己对她的邀约不但都会接受之外,有时甚至还会时不时的主动邀请自己和她一起出去。
这不由得让易天泽再一次觉得自己魅力无穷,但凡自己稍微下点功夫,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正因如此,也不免令易天泽感到有些沾沾自喜,只不过他的这幅模样落在对面的王思敏眼里却着实有些不喜。
“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易天泽再一次拿起桌面上的报纸,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暂时没有。”王思敏老老实实的答道,而她此话刚出,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易天泽风云突变的脸色,当即立刻改口。
“不过我明天晚上我大伯那边会举办一个慈善晚宴,到时应该会邀请不少人参加……”
王思敏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易天泽的脸色,见他神色有所缓和之后这才默默的松了口气,转而在脸上露出笑容,摇曳着纤细的腰肢朝着易天泽走去,她的身体似灵动的细蛇一般缠绕在易天泽的身上。
“只要你愿意,大可以邀请程阑珊作为女伴参加。”王思敏故意将胸前的衣领朝下拉了拉,露出胸口的一大片旖旎。
“不过她到时候要真是去了,那场面的劲爆程度可远比这报纸上的照片来得更加激烈。”
王思敏笑得动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在了易天泽的心口上,她知道,易天泽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舆论,这样注意催婚程阑珊和齐炫婚约的舆论压力。
只是对于王思敏个人来说,她是并不愿意让程阑珊出席这场宴会的,而她之所以主动将其提了出来无非就是觉得程阑珊压根就不会答应。
毕竟程阑珊要是真的以易天泽女伴的身份出席,那也必定会给程家引来极大的风波,而这必定是程墨不愿意所看到的。
只是易天泽却像是对这个提议颇为感兴趣,“这次慈善晚宴的拍品是什么?”
这种由企业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多半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王氏企业这次举办的慈善晚宴则是为了扩大旗下珠宝行业的经营范围。
“听我爸说,王氏的珠宝行与国外的某个珠宝集团即将达成合作,这次的慈善晚宴无非就是为了我们自家集团营造声势而已。”
这次的主要拍品是一块紫色翡翠制成的观音雕像,有王氏集团提供,而到时候王氏集团也会用高价拍下自己的东西,也就是将前白白捐出去而已,说得直白点就是营造出一种财大气粗的模样。
“观音像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易天泽喃喃自语道,而这话顿时让一旁的王思敏变得有些不乐意了。
“你不会是想把那观音像给拍下来送给程阑珊吧?”
王思敏坐在易天泽的腿上,故意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说话的神情顿时显得楚楚可怜极了。
幸而易天泽此刻的心情不做,换做平常的话他压根就不会吃王思敏这套。
“怎么,你吃醋了?”
易天泽嘴角微微上挑,眼神里划过一丝亮光,手还顺势往王思敏胸口摸了一把,顿时引得王思敏一阵咯咯笑。
“讨厌。”
虽然嘴上说着拒绝,可王思敏却直接按住了易天泽放在自己胸上的手,一点一点的引导他朝着更深入的地方而去,主动至极。
而对于怀中美人的投怀送抱,易天泽向来都不会拒绝。
不过或许是最近所有的事情都顺着易天泽的心意发展,他对待王思敏竟然也难得的温柔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