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有下次?”南扬抬头惩罚性地在她嘴上又啃了一下,甜的!
言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抓着他领带用手指绞:“不敢了……”
然后,怯怯地,像只小绵羊一样,抬眼瞄他,一下,两下,这小眼神,简直像只小爪子一样,狠狠地往他心上挠!
南扬眸光渐深,沙哑地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吃饭了吗?”
言暖意外愣了愣,乖乖地点头:“在秦渐希那儿已经吃过了。”
“药呢?”
“我随身有带,也吃了。”
嗯,很乖,该奖励一下。
于是南扬一低头,没想到她反应速度这么快了,抬手就挡,南扬一个吻落在她掌心,有些不悦了。
“等下等下!”言暖急喊,“那你吃了没?”
她还有空管他吃了没?他是不是跟她说过,没晚饭吃的话就吃她?
一把挪开她碍事的小手,南扬懒得再解释:“我没关系!”
“可……”
剩下的话被他的吻尽数吞没,比起刚才温柔了许多,却依旧霸道。
睡得安稳,太阳升起老高言暖都还没醒,南扬从浴室出来擦着头走向房间,轻推门进去,床上的小人儿还在被窝里呼吸均匀,饱满的脸颊泛着一抹跟唇色相同的健康红晕,长睫毛在眼睑留下了一片弧形的阴影。
“暖暖,起床了。”
“再不起来……我就开餐了。”
言暖隆起了眉心骨嘟囔:“别吵……”
翻个身,继续睡,南扬有些掉面子,干脆一把扯掉了她被子,整个人扑了上去。
言暖瞬间惊醒,瞪着压在身上的大灰狼,脑子还有些迷糊犯晕:“你……你趴我身上干嘛?”
“我饿了。”
“我错了我错了……”言暖求饶都要没力气了,“放过我吧……”
“好,下次再放过你。”
由于某人的不知足,早餐推迟到了十点多才吃上,言暖都快把头埋进粥碗里了,一只手抓着勺子,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扶着腰,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对面那只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笑:“暖暖,你可要多吃点,体力太差了……”
言暖“噗——”地一下把嘴里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一阵猛咳,耳朵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艾玛,无耻!太无耻——这是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啊!
他笑出了声,抽了纸巾伸手过来替她擦嘴,另一只手利落地勾了抹布过来擦掉了桌上喷出来的粥,重新给她盛了一碗又放在了她面前。
言暖咳完幽怨地盯着他小小声地念:“赖皮……”
南扬听见了,眼里阴谋一闪:“新罪名?”
“不是!绝、对、不、是——”言暖吓得身子都坐直了,“我这是称赞你……你……”
言暖在脑子里翻着形容词:“不屈不挠!”
南扬眼底阴谋更盛,隔着桌子凑过帅脸来:“赞誉也是需要落实的。”
言暖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又喷了出来——
又是一阵猛咳过后,言暖听着那只的笑声,实在没忍住,“唰”地站了起来。
“嘶……”
卧槽!她的腰啊……
扶着腰无奈又跌回了椅子上,言暖皱着小脸抗争:“我昨晚不是说了就一晚么……”
“我可没同意。”这点几乎不用问。就一晚怎么可能喂得饱他?
言暖没说话,沉默了下来,南扬眉心微拢,漫不经心地喝完了眼前的粥,她还是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兀自拿来了药和水送到她面前:“吃饱了那就吃药吧。”
言暖把药就着水吞掉,依旧坐着沉默。
客厅里挂钟的滴答声都传了过来,气氛安静得吓人。
良久,言暖悠悠站了起来,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碟,南扬紧盯着她,在她把碗碟都摞好的时候,起身按住了她的手,自己端起来走向了厨房。
紧跟着就是洗碗的“哗哗”声,言暖听着,定了两秒,悄悄端起水杯转身进了房间。
南扬利落地洗完了,转回房门口,一眼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快见底了。
南扬有些诧异:“你不是吃过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