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杀依旧没有想要退缩之意但面对的是崔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明杀!怎么让你办点事情,这么费劲?”男子声音悄然而至,明杀回头,恭敬的道了一句:“王爷,发生些口角,不碍事。”
凌浅寒从后方的马车中走了下来,走到众人的面前之时,崔里明显不如之前的一味张狂。
崔里怎么也想不到,凌浅寒会跟随到此处。
凌浅寒直接无视,对着自己的人以及崔里正面的吩咐:“给本王搜!”
崔里赶紧上前阻止:“王爷,这样不好吧。”
“有何不好?”
“这可是李绪将军的粮草,难不成王爷是对李绪将军不敬?”
“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今天别说是李绪将军了,就是皇上来了,也要查!再说了,只是例行检查一下,崔里将军何必这样敏感,还给本王扣上了一顶帽子。”
凌浅寒深知,越是遮掩越有猫腻……
“属下不敢给王爷扣帽子,王爷例行公事不假,但属下也是奉了李将军的命令,让李将军知道了这些又何必呢?”
凌浅寒眼眸微冷,举态桀骜,不驯于心,:“那就烦请崔将军别告诉李将军此行搜车之事了。”说完之后,又用极其强硬的口吻命令着自己的手下:“给本王搜!”
“是。”
凌浅寒的任意妄为出于崔里的意料之外。崔里刚想要开口:“王爷……”
凌浅寒审视着崔里眼中的不满,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崔将军不必紧张,本王断然不会为难你……或者是李将军的。”
李绪一派猖狂惯了,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怎么能就这么让凌浅寒摆了一道?崔里眸色渐渐冷了下来:“王爷这次……怕是要和我们将军结下梁子了。”
崔里的语气,提醒加威胁。
凌浅寒一边盯着自己的人,在这马车里进进出出的搜查,一边却由衷的笑了。
“崔将军又说笑了,李将军这些年权倾天下,军功赫赫,无名之辈且不放在眼里。圣上让三分,臣子惧三分,圣上让的是看在李将军的军功,臣子怕的是李将军的权利,可在本王这里,你又有什么可以压制住本王的呢?”
井水不犯河水,并不代表凌浅寒和别人一样对李绪心存惧意,凌浅寒言语轻缓,却满是挑衅。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与我们作对?”崔里依旧不肯退让,甚至于想要拔刀,凌浅寒手疾眼快,按住了崔里的手,叹言:“本王倒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要是崔将军想要肆意张狂,给李将军添个敌人的话,本王奉陪到底。”
现在两个人的状态可谓是天差地别,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像是在讲笑话。
凌浅寒的话说得像是开玩笑可字里行间里却难掩王者该有的气息,:“不管怎么说,在本王没特允的前提下,包括你们李将军在内,见了本王……”凌浅寒语气拉长,伸手拍了拍崔里的肩膀,轻挑秀眉,:“得跪下呀!”
崔里如鲠在喉,被凌浅寒不经意间的强大气场逼退,凌浅寒转身看向明杀,随口问:“搜完了吗?搜完了就让崔将军走吧!”
明杀轻点了一下人手,答道:“殿下,检查完毕……全是军用物资。”
凌浅寒转头对崔里说:“那就实在是唐突了,崔将军。既然这样就放行吧!”
字里行间全没有刚刚对崔里的压迫,崔里冷哼了一声之后,整理好行李,带着人继续前进。
“多谢王爷。”崔里不情不愿的带着人继续前行。
凌浅寒依旧是一脸的笑容,一路相送,待到他们走远了之后,明杀神神秘秘的上前。
“什么发现?”凌浅寒问。
明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凌浅寒:“殿下请看,这是在马车上找到了的。”
凌浅寒伸手接过,是女子用的荷包……
崔里的百般阻止,早就已经说明了其中的问题。
明明是装人的马车,偏偏弄了一车当然粮草物资,显然是欲盖弥彰。
凌浅寒紧紧抓住手中的荷包,半天未语。
怎么也没曾想,南府那件事和李绪有什么关联……
“殿下,要不要直接上去围剿?”明杀问。
“不必了,他既然已经将人偷换成了粮草,咱们就是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了,估计早就万全准备了。”
“那咱们……”
凌浅寒想了想,对明杀吩咐道:“根据马车行驶的轨迹,派人一点点的查,本王要知道,他们上一个停留的地点是在哪里。”
“明白!”
凌浅寒俊眸微眯,目光如炬的看着手中的荷包。
没想到竟然是李绪……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李绪牵扯其中?
云府。
魏氏一到半夜就疼的直叫唤,过后又停下,然后再叫唤,最后再是疼晕过去……
或说魏氏这细皮嫩肉的都已经几天了,到底是伤势太重,还是人太矫情?
这叫声,远在祠堂的云绮落都听得真真的……
前天云绮落让小卓把云晚舟叫过来,云晚舟今天才寻着机会来祠堂会见云绮落。
“小绮,你这些天怎么样?缺什么吗?住的舒不舒服?”云晚舟推门而进,看见云绮落就是一味的问候,搞得云绮落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云绮落抽出了被云晚舟紧紧握住的手,:“晚舟哥哥,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
“我也在想办法把你救出来,义父很奇怪,这些日子让我忙里忙外,更没机会见他。”
“他那是怕你给我求情,你还是歇着吧,别为了我,搭上你自己。”云绮落冷哼一声,她这个渣爹,他算是看透了。
不过云晚舟也算是理智,没有私自硬闯,或是把她放出来,不然的话,罪过更大。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云绮落问道。
“义父没有让云绝成为嫡子,估计也是怕你继续闹腾,怕最后没办法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