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青姑说得有道理可循,也的确是自己办事的缺陷,她愿意听青姑说下去。
“青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魏氏这些年,早就根深蒂固的存在于云远启的心中,这件事,急不得。在我看来,你聪明,机敏,但却还有着年轻人所独有的急躁。”
“你记住一件事,你可以狠毒,但是你的狠毒和手段,要封存在这里。”青姑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云绮落的头,接着告知她:“而不是这里。”青姑又指了指她的心口。
换言之,理性要大于感性,方能继续在云府里走下去。
云绮落秀眉轻皱,将青姑的话牢记在心:“明白了。”
“孤军奋战总归不是办法,你还要有个靠山,一个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共进退的靠山。”
“靠山?”
云绮落不明白青姑所言,她这个样子,又有谁愿意当她的靠山?
青姑这话的出发点,或许更多的是为云绮落好,而不是拿她当做给源氏复仇的工具,她道:“你是个女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云府,女人的靠山,更多的时候是你的夫家。”
“你要我成婚?”云绮落瞪大了双眼。
想她自己如今风华正茂的年纪,总是琢磨这件事大可不必。
还没等青姑回答她的话,云绮落推脱道:“不不不不,这件事倒是不急,不急。”
“难道你想要老死在云府?”
“当然不是!”
青姑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挂念。云绮落的一再拒绝,让青姑也没什么办法:“那好,不提这件事,今后的路你自己来走,可千万别回头。”
这条路,云绮落从未打算过回头。
在特工的领域,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接到任务,潜入敌方内部之事,就要做好随时暴露牺牲的准备。
云绮落从没忘记过,现在在云府也是如此。相比于特工,云府嫡女这个头衔想然是要比特工更加复杂。
复杂就复杂在了人情世故之间的细枝末节……
青姑一言,教会了云绮落不少东西。使她在混沌之中突现豁然开朗。
绝路,或许有转角。
她想了想,转头对青姑说:“既然你教会了我这么多,那我也要送你出去。离开云府祠堂这个地方。”
“我不走。”青姑准头看向了源氏的牌位,目光所剩只有坚定可言。
青姑痴痴的望着牌位,喃喃而道:“这么多年了,我都守在了这里,时至今日更不会走,我要让夫人亲眼看见,魏氏是怎么死的!”
说到底,源氏也算是有一个忠仆,可惜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若是她能够听取青姑的话,当初争一争,现在也不至于被云远启弃之于祠堂。
“那你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好,会一辈子守在这里,就算你今天不出现,我也依旧会在这里守上一辈子。”
只是青姑从未想过,云绮落会出现在这里。
深夜。
月黑风高,丛林之中,京城百里开外……
马车飞驰,踏过丛林。
“驾!”
“驾!”
除了马车的车夫,后面还紧紧跟随着五名骑马的人,似为护送,但护送的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前方路口有情况,马车急停……
“怎么回事?”骑在马上的一人率先开口当然同时,向前观望。
“大人,前面有路障,例行检查,恐怕不能硬闯。”车夫说道。
骑马人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走吧!”
明杀带着人在京城百里之外处,奉命拦截马车,例行检查。
明杀是在服从凌浅寒的命令。这条路通往南府最近的同时,也是整个京城以及城边管控最为薄弱之地。
正所谓复杂的办法不行就来简单的。
反正也是要检查,这样一来大张旗鼓,光明正大。
此时的马车已经稳稳的驶入了明杀的视线,明杀马上派人拦截。
“例行检查!停下!”
明杀带着人,朝着马车走去。车夫自然是无话可说,规矩的站在了一边。
明杀刚带人打算检查,却被其中一名骑马人拦下,:“等等,也不看看是谁的车。”
天色幽暗,只有昏黄的一盏灯,二人皆是没看出对方,四目相对之后才知。
“明杀?”
“崔副将?”
崔里,李绪手下的副将,与明杀有过几面之缘。
但崔里的现身,反而让明杀更加谨慎怀疑。一层迷雾笼罩于心……
崔里一向是为李绪做事的。
明杀笑了笑,:“崔副将,京城边最近不太平,所以王爷奉我在这里例行检查马车,见谅!”
明杀上去就想搜查,崔副将直接拦下:“既然是例行检查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了?这些都是军中所需粮草,耽搁不得。”
崔将军明明是笑脸相对,语气却十分的强硬,不给明杀余地,明杀自然不肯放过:“既然崔将军都说了只是粮草,那无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别为难属下。”
明杀不肯退让,崔里越是遮掩,明杀越要查。
深更半夜的,没人会用装人的马车来运送粮草!
崔里见明杀不领情,立马拉下脸来,拦下来他的人:“我不管王爷是怎么吩咐的,李将军乃朝中大将军,让你们如此搜查,颜面何在!”
“崔将军与我都是奉命行事,那简单的查一下,也是李将军该行的义务,就算李将军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吧。”明杀的话永远跟在崔里的后面,让崔里十分的难受。
当明杀想要继续上前一步的时候,崔里直接拔剑,连另外四个人也跳下了马,与明杀等人对峙。
崔里张扬怒道:“我看你们谁敢?”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下一秒,两方的人就要打起来了。马夫懦弱的躲在一边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