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将这件事告诉我的两个师兄,再做商议。”
“你能确定你的师兄是完完全全的可以相信的吗?”云绮落并不知道她的两个师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黄翩却为此可以打包票:“这个可以放心的。我也不能拿我爹的命来开玩笑。”
“好。”
“不光要揪出药奴,还要揪出药奴的同党,说难也难,说简单也很简单。我们北凌谷的学徒流动都会有记载的,我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约个时间先把药奴做掉比较好,不会打草惊蛇,但是也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心里有个数。毕竟这是你们北凌谷的事情。”云绮落觉得没什么不妥,就算除不掉药奴的同党,最起码也要知道是有哪些人可疑……
“那好,我这就去办……”黄翩救自己父亲心切,她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我说……王妃娘娘……”
“嗯?”
“那王爷晚上的药浴……您打算怎么安排啊?”黄翩乐呵呵的问。云绮落想了想,黑溜溜的大眼睛打着转儿,喜笑颜开的趴在黄翩的耳边说着,过后黄翩有些为难:“那王爷要是杀了我的话,你能保我吗?”
“不会不会,王爷不会杀你的。”
“你就说你能不能保我!不然我不干!”黄翩真实清醒的问。
云绮落拍了拍黄翩的肩膀:“放心啦,一定一定。”
这么说,黄翩心里才有了底,安心的离开。
傍晚。
凌浅寒坐在巨大的浴盆之中泡澡,水里还冒着热气,黄翩应凌浅寒的要求,将药浴所用的药包拿了过来,并说:“王爷,这是咱们北凌谷秘制的药浴包,只要泡在水中药效即刻扩散开来,泡完之后保证神清气爽的。”
黄翩低着头,也不敢轻易的看啊……
凌浅寒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在水中吧。”
“是。”
凌浅寒隐约的看见了跟随黄翩来给自己送药包的人里面,好像是有云绮落的身影。
这个丫头是在监视自己?
那便让她如愿,别让她白白的监视啊,凌浅寒故意清了清嗓子,表面对黄翩吩咐,实际说给外面的人听:“黄大小姐啊,本王这是第一次泡北凌谷的药浴,似有不懂,你就留在身边伺候着吧,顺便给本王……按按摩吧。”
“王爷……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黄大小姐热情似火,本王甚是喜欢。”
黄翩只能咬咬牙,留下伺候,尽量眯着眼睛不和正在泡澡的凌浅寒对视。
想她黄翩可是个正人君子,奈何被王爷王妃夹在中间当馅饼?
凌浅寒刚开始泡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浑身舒适且放松,有一种治愈之感,可是越泡越觉得这水热得不行,烫得身体发痒痒……
浑身都痒痒,很烫很烫。凌浅寒用手摸了摸水,却是适宜的温度。但是就是觉得有一种感觉,在刺激自己的皮肉。
“这是什么药浴?为何会有不适之感?”
“回王爷的话,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不适之感啊。”黄翩看着坐在浴盆里的王爷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想笑,却又强行忍住了。
凌浅寒觉得不对劲儿,驱赶她:“你先出去吧!”
“是。”
黄翩走后,凌浅寒刚要站起身子从浴盆里面逃脱出来,结果,被破门而入的云绮落强硬的又把他给摁回了浴盆里。
云绮落把门一关,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得意的看着水中还在忍受着又痛又热又痒的凌浅寒。
凌浅寒怒斥:“云绮落,是你给本王下药了是吧?”
“是啊,王爷不喜欢刺激的嘛,这下刺激了吧?火辣辣的呢!”云绮落一脸无辜的戏弄着他。
“本王要出去!”
“不行!”
“你谋杀亲夫?”
“你刚刚刺激你亲媳妇儿的时候想过你自己会陷入这么个尴尬的局面吗?”
凌浅寒现在是,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要一有站起来的动作,就被云绮落摁回去……
“怎么样?我的浅浅大宝贝,感觉如何啊?想惹女人,就要考虑后果呦。”云绮落笑眯眯的说着。
凌浅寒咬牙切齿的回了她一句:“甚好!”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适的……
他心口处的疤痕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伸手摸了摸,问:“还疼吗?”
“疼……”他服了软。
“装可怜太失败了,王爷还是在这里泡着吧。这水里是川草和青露,是有点刺激性,不过无碍,有活血化瘀,促进伤口快速好转的效果,多多泡一会儿才好!”
云绮落悠哉悠哉的将屁股搭在了浴盆的外沿上,靠坐着。
“本王不舒服,还是出去吧。”
“你那伤口别看愈合了,其实里面都没有养好!你这么长时间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不把伤养好呢?”云绮落糟心的问。
她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胡作非为些什么。
伤口疼不疼只有凌浅寒自己知道,他倔强的侧过头去,道:“本王早就好了。”
他嘴硬,她手段更硬。
她伸手用力拍着他心口处的那道伤口,:“这可是心口啊,凌浅寒!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还是你把你自己当成了玩笑?”
他本还想要反驳,可转头却见她清丽绝美的眸子里,有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儿,一瞬间就败给了她。
凌浅寒抬头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一道:“别哭,我错了。”
云绮落的眼泪还是掉落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身上,滚烫滚烫的……
“你的每一滴眼泪,都是我的罪。”
“不要说了。”云绮落抹掉了眼泪。
“我哪还有心思养什么伤口呢?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想要找到你,哪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认了,我心神不宁,每每在检讨,为什么每一次都没能保护好你,为什么?”
此事之后,凌浅寒也停下来思索着,不知是何时,他爱她已经到了一个癫狂的地步……
视之如命,失之如命。
云绮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俯身在他的颈间,低语:“只要你爱我,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得。凌浅寒,我也不知,为何这份感情就变成了痴恋,所以能别辜负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你,你便顺着心口这道疤,把心掏出来,捏碎吧。”
“凌浅寒,我爱你。”
她的手臂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一刻,云绮落觉得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纯粹的,不夹杂一丝丝的杂念。
他顺势突然一把将她扯入到了浴盆里,她浑身湿透。
“你这是干什么呀?”云绮落不喜欢这种呛水的感觉。
每回意境一到,总会有人煞风景。
凌浅寒一脸坏笑的挑逗着她,:“娘子衣服都湿了,还是去换换吧。”
说完,凌浅寒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浑身湿透的她被丢到了床上。
“凌浅寒你干什么,这是在北凌谷,你别乱来!”
“本王说行就是行!”
“就是不行!你赶紧起开。”云绮落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这种拒绝……好像是来源于害羞……
凌浅寒这块“烂肉”,算是长在她身上了。
最后,她彻底的妥协,面对xushidaifa的凌浅寒,只能畏畏缩缩的提条件。
“第一,能不能把蜡烛熄了?”
“不能,蜡烛熄了就看不清了。”
“那你能不能轻点?”
“不会疼的。”
接下来的这个游戏时间,疼的她分分钟想让自己和凌浅寒永远做好姐妹。(这是真不让写啊!)
不变的是,永远都是凌浅寒在忙活。
云绮落一直在心中称赞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床质量是真好啊!
……
事后,都已经是三更了。
蜡烛熄了。
云绮落紧紧捂着被,小脸还红扑扑的在黑暗中幽怨的看了一眼终于安定下来的凌浅寒。
她浑身无力,只觉得被折腾的快要散架子了。只要一动,就会疼得要命。
都说男人会怜香惜玉,结果呢?
这世间没有正人君子,只有衣冠禽兽!
注意这个“兽”字,才是重点。
云绮落想要起身,有力气不敢使,生怕一个抻拽疼出了声儿。
突然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在被窝儿里胡乱的摸着她的腰身,并轻缓的问:“怎么了?不睡?”
“哼,也就你这种释放完了就想睡吧,总要有人替你背负痛苦!”
凌浅寒有些无辜的问:“你怎么了呀?”
“你还敢问?”
“不然呢?”
“残废了,以后瘫痪在床了。”
凌浅寒这才明白她在跟自己置什么气,隔着被将其搂住,并小声的说:“我都已经很轻了啊,怎么还会……”
“轻?算了吧?我要是人长的不结实点儿都要被你捅漏了。”
身体不行了,嘴绝对能跟得上。
“又胡说。”凌浅寒轻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儿,还不要脸的回了一句:“没事儿,多多练习之后就好了。”
“真禽兽。”
凌浅寒不放心,又起身去点燃了蜡烛,接着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她的被子。
云绮落以为他又要干什么呢,赶紧裹好被子,呵斥他:“你干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乱来?”
“我哪有?我是要给你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而已。”凌浅寒的脸上大写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