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落撅起了自己的小嘴儿,够到了他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
凌浅寒永远照单全收,绝不反抗。
他推开了她,轻挑眉梢警告她:“你别以为亲一下就可以把本王给打发了。本王瞧着那黄翩不错,还挺热情的,你若再不拿本王当回事儿的话,本王就把她接进府里当侧妃。”
“你!那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太过分的话……那我就……我就……”脑袋有点跟不上了,云绮落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他替自己接上了话儿:“就和离?”
“你大老远的来,难道就是为了把我气死的么?”
“那本王若是不来的话,死的就是本王了呀,我死了你不心疼么?”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也就凌浅寒能说得出来。
“以前还有些心疼,不过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云绮落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藏书阁还有很多善后的工作没有做完呢,凌浅寒站在她后面对她吼了一句:“你给我离元宁远一点。否则的话,本王弄死他!”
“有种你弄死我!”
“没种!”把没种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天底下也就他一个人。
云绮落回敬给他一个大鬼脸儿,迅速的跑了开。
他在自己面前放出豪言要娶黄翩,那还要自己安分守己?真是梦里啥都有!
云绮落巧遇黄翩,黄翩自打见了王爷之后,少女之心就开始无尽的泛滥了。
“朱石,你帮我看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黄翩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外在形象和气质。
“好看,我的大小姐,您且安分点儿吧,王爷这根高枝你也想要攀,你也不想想师傅能不能愿意。”
粉色娇嫩,最适合黄翩这种娇俏可爱的女子。
黄翩不爱听朱石这么说,随口反驳:“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争取,不能瞻前顾后。如果王爷真相中了我,别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咱们北凌谷不就有救了?”
“你是说……银子?”
“那当然了。”
“你这个女人是掉到钱眼儿里了吧?”
“没有银子,北凌谷就活不下去了。我身为北凌谷的大小姐,既然父亲身体不好,那这个重任就应该抗在我的身上啊。”黄翩说的理所应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别提多亮眼了。
偏偏就让路过的云绮落给撞见了。
“呦,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干什么去?”云绮落扫视了一眼黄翩的全身上下。
朱石抢答:“要当王妃。”
“你闭嘴!用不着你们管,云绮落你赶紧去给我去藏书阁打扫,要不然的话晚上就没饭吃。”
嘿,想要抢她的男人,还想让她继续干活?
“那你陪我一起去藏书阁呗,走呀。,我告诉你怎么追王爷,怎么样?”一看云绮落的样子就是在强忍着怒气,在跟黄翩说话。
“行吧,本姑娘就暂且陪陪你好了,谁让我善解人意呢。”她刚要和云绮落一同走去,又转头告诉朱石:“师兄,那你回去帮我把给王爷泡药浴的药材给准备好,我之后去你那里取。”
“好,没问题。”
刚到了藏书阁外,云绮落就对黄翩说:“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
“你不能打凌浅寒的主意,他是我的,已经跟我成亲了。”
云绮落说的直接而简单,黄翩听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伸手摸了摸云绮落的额头,:“你没毛病吧?说什么胡话呢?”
像黄翩这类简单且单纯的人,就不能兜圈子。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就是他的王妃,我离家出走了所以他来寻我的,虽然我们之间还没有完全和好,但是你不能插在我们两个中间。”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在说梦话啊?你是不是嫉妒我所以……”
“才没有呢,我是实话实说,你堂堂北凌谷的大小姐,总不能去王府当侧妃对吧?”
云绮落说的道理黄翩有些听不进去,还说着:“王爷还摸了我的手呢!”
“那是为了气我而已,这是我的腰牌,给你看看。”
黄翩不相信真相就是云绮落所说的那个样子,一把拿过了她手中的腰牌,拿在手里一看,彻底的崩溃了……
那都写着明晃晃的“凌云氏”了。
甩开云绮落那块该死的腰牌,黄翩特别的沮丧大喊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没戏了?”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为了独占王爷所以才编出来的瞎话吧?还弄了一块儿腰牌来骗我?做戏做全套?”黄翩干打雷也不下雨,说出来的话也只是为了能够过过嘴瘾,找寻一线希望。
云绮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道:“如果你想要这么认为的话,我好像也无话可说。”
下一秒,黄翩凭借一己之力演绎了一出秒变脸的绝活,特别正派的看着云绮落道:“参见王妃娘娘,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给咱们北凌谷送点温暖?”
她就知道黄翩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节操,无底线……
云绮落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什么叫送点儿温暖啊?”
“你知道的呀……”
云绮落这真真是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要爱财如命的人。她相当正经且认真的态度一把扯过了黄翩,将其拽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王妃娘娘你这又是要干什么?”黄翩不明所以,大吼大叫的。云绮落捂住了她的嘴,并且警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不能总是大吼大叫的管我叫王妃,知道吗?”
黄翩眨了眨眼,表示理解。
“我问你,你一直都在北凌谷,有没有发现你父亲黄利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黄翩大眼睛转了转,:“不对的地方,你指的是什么?我爹和我在北凌谷相依为命,我们爷俩是最好的了。”
都这么久了,她都没发现自己的父亲换了个人,云绮落的确是不应该对这个傻姑娘抱有任何的希望和幻想。
云绮落又问:“你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生的是什么病,你知道吗?”
“生病大概是在一年之前的事儿了,至于是什么病我也不知道,父亲说是老年病,避免不了的,我也就没在意。”黄翩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说完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儿,:“难道……难道我爹是得了什么怪病不告诉我吗?”
“那倒是没有。”云绮落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黄翩,她抓住了黄翩的手,紧紧握住并说:“今天的事情我只对你说一遍,但是你听完了之后不能告诉你身边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你想要说什么呀?”
“你现在的父亲,也就是抱病在床的黄利其可能不是真正的黄利其。他是元稚的药奴假扮,因为他不会,也不想管北凌谷的事情,所以才会假装抱病在床的,还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翩就否定了她:“云绮落你在说什么?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胡说八道。我父亲身体不好这是事实,但是什么叫黄利其不是真正的黄利其?”
这件事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一下子接受的吧?
“你可以暂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说的就是事实。我那天再藏书阁,误入了密道,在密室里看见了黄利其在一口深井边杀人,剔骨,他不是真正的黄利其,而是西府元稚的药奴,在井中养了一个吃人肉的怪物。正当我快要被发现的时候,是你父亲,也就是真正的黄利其黄谷主把我救下了,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被囚禁着。”
黄翩想要相信,却又质疑。
“那他为何没跟你一起出来?”
“因为你父亲的意思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铲除掉药奴,不让元稚知晓药奴被拆穿,不想此刻引起风浪。而且除了药奴之外还有其他的西府的人在北凌谷里,你明白了吗?”
“父亲……父亲是想要将计就计?”
“暂时他是这个意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北凌谷一时的安稳,而且他也能扰乱元稚的计划,让元稚一直都以为他的药奴还在扮演着谷主。”
“那就应该杀了药奴!什么时候动手?”黄翩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着急,很无助的看着云绮落。
“是该杀了药奴,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两天了,还没告诉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现在的黄利其身边巡视了很久,想要找出这个药奴的同伙,但是这些天他一直都是抱病在床,不曾动弹啊。”
云绮落知道,那日藏书阁的伏击之后,这个药奴一定是起了疑心,又不知当日是谁,所以才会不敢继续胡作非为,怕露出马脚。
黄翩很是激动的再次抓住了云绮落的手,刚刚在忍着了解真相,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无助的哭了出来:“那我爹,我爹现在还好吗?”
“在藏书阁的另一个密室里。”
“那你能不能先带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云绮落也很为难,摇摇头:“还是不行,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杀掉药奴的同时铲除掉他的人才是重点。明白吗?我也不想看到北凌谷的一切都落在你自己的肩膀上,就如同现在的情形。所以要慎重,”
“好,我知道。”
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特别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