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我爸他前几个月还下不了地,但是前不久杜总司你不是也见过他老人家一面?在你看来,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如何?”车琼欢却是并未对此有什么情绪,依旧是那副平淡、理所应当的语气道。
在此之前,她也曾跟对方这般吃惊,震撼,毕竟若非是亲眼所见,如何能够想心,一位年轻人的医术竟然连巫老都自愧不如呢?恐怕这位才真正当得起一句神医再世吧?
“嘶——”
杜永言在听到对方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之后,当下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也是怔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过来,对方为何会下达那个看似冲动的指示了。
“但是、但是车副部,我知道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但是车老先生他身边不是有巫老随侍吗?那位可是国医堂之首,怎么会……”杜永言吞咽了一下口水,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心下的疑惑,出声问道。
巫启巫老乃是车振安老爷子的亲侍,数十年来一直都跟在老爷子的身边,但是尽管有这位在,车老爷子前几个月却还是坐上了轮椅,难以下地。
难道是……
思及此处,那杜永言心中生出了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想法,甚至因为这个想法实在太过无厘头,自己都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第六感却告诉他,这个猜想说不定是真的!
只有一个猜想,即便是巫老在身边,但是对于车振安老爷子的病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才会不得不坐在轮椅上,但是后来确实因为这个叫常博的年轻人,出手将车老爷子的病给治好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难不成那个年轻人的医术,已经连巫老都比之不及了吗?!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杜永言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只觉自己的认知都被这个念头给打破了,要知道对于知道巫老名字的人来说,皆是清楚此人的医术是何等高超!
且不说在医术上超过对方的造诣,光是能够接近他老人家的医术,就不知道是国内多少说得上名号的那些中医大能穷极一生最想得到的赞誉了,光是这样就已经是十分荣耀的地步了,但是现在……
“杜总司,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话,其实跟你直说也无妨,当初我爸的病情却是已经让巫老也坦言无能为力了,所以他才会亲自举荐了常先生,两人亲自南下,找这位年轻人看病,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下了这个指示了吧?”
车琼欢提起当初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感慨万千,若不是常博,她的父亲可能活不到现在了,是以常博不光是他们父亲的恩人,更是他们车家所有人的恩人!
“我清楚了,多谢车副部告知,实在抱歉,之前是我莽撞了。”杜永言闻言连忙应声道,心下也是万分尴尬。
就连巫老那等国医圣手都认可的神医,愿意作为他们国家的代表出面参加这最后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该是他们的荣幸才对,想他现在的行为,简直太可笑了。
现在回过神来细细想一下,以车琼欢的身份还有现在所处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无的放矢,做些没有分寸的事情?自己这个电话实在是不应该啊!
“那好,副总司,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这样吧。”车琼欢那边闻言也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淡声道,而后便将电话挂了断。
这边杜永言还沉浸在刚才得知的事情的震惊之中,在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之后,当下面上不由得也露出一个愤然的表情,低声暗骂道:“这个毛鸿雪,这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这件事幸好是他多留了个心眼,顾忌到对方的职级还有那吓人的背景,所以才没有直接上去就开口质问,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式询问,否则现在岂不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那个年轻人可是连巫老都认可的神医,在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举荐出来,岂不是相当于承认对方的医术超过了自己?这样一位神医,还救了车老爷子的性命,若是他上去就直接口不择言的质问,他有多少个乌纱帽都不够掉的啊!
杜永言此时的心中万分慨叹,在庆幸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后怕,索性最后没有到那个地步,要不然……
……
一天的时间晃眼就过去了,傍晚时分。
原本也不是什么节气日子,只不过这一天由于是万众瞩目的第三场中韩双方医者之间的切磋较量,是以国民关注点也都是在之后的第三场比赛身上。
这最后一场,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若是他们国家派出来的代表再次输掉的话,韩医就名正言顺的变成一派跟中医毫无瓜葛的医学了,而他们中医也要在世界媒体面前承认技不如人,这是何等的羞辱!
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话,中医在国际上的地位势必要一落千丈,国民也会因此生出不信任,群情激奋之下,中医以后的路就很难抬得起头,相关从业者更是会受到莫大的讥笑,简直无言下九泉见那些先辈!
是以今天这最后一场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乃是关心到他们中医颜面,甚至关系到国家颜面的地步!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输掉这场比赛的话,他们势必要接受万千国民的指责不说,简直可以说是成了千古罪人!
万千瞩目之中,两国国民皆是紧张的关注着这最后一战,夜色沉沉降临,时间逐渐推移,最后这激动人心的一刻还是来临了。
首先出场的仍旧是一朴洪光为首的韩医代表团,一个个骄傲的跟个花孔雀一般,鼻孔朝天,就差没把“得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也难怪,接连两场比赛都赢了,这种情况下很难保持“胜不骄”的心态,更何况他们国家的人本就自负,这些人更是一个赛一个喜欢显摆。
这些韩国代表绝大多数都开始在心里幻想在今天这场大战之后,他们三战全胜是何等骄人的成就,皆是世界医学界将会将目光聚焦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回国之后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荣耀,简直可以名垂青史!这是何等的殊荣!
光是想想都让人激动的不能行!
大概是接连两场的获胜让他们这边的人也有些飘飘然,做出了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举动,那就是之前接连两场登场的韩医天才,朴洪光今晚将不出战,换上了另外一位之前没有登场过的年轻韩医。
这种行为就差没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嚣张和自信,完全就是在意味着,他们中医派出来的代表,已经不值得他们派出来最得力的战将,随随便便拎出一个人都能将你们中医给比过去!
顿时所有关注这件事情的国人,皆是感到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丢人丢面不说,还没办法出言反驳,只能敲下键盘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艹他妈的,这群韩国狗东西真是太猖狂了,竟然敢在我们头上撒野?!”
“去他妈的吧!简直是没脸再看下去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人脸吗?!”
“就算是打脸又能怎么样呢?谁让咱们的代表已经输了两个回合了呢?但凡之前赢上一回,这群棒子都不敢这么嚣张吧!”
“话虽如此,但是哪有这样羞辱人的?比赛就是要全力以赴,现在他们那边派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连让对方全力以赴的实力都没有?”
“唉,现在就只能指望最后一场比赛咱们这边能杀出一个黑马了,不过幸亏对方没有再派出那个天才出战,否则这最后一战岂不是还是个输?”
“楼上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
“实话实说罢了,现在连说实话都不能够了吗?”
……
比赛还没有开始,网上就闹得沸沸扬扬的,群情激奋之下,很多人说话都没了理智。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不管中医如何、韩医如何,最后比赛结果如何,产生的后果如何,跟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在事关民族大事之上,就是会万众一心,齐力对抗外来者!
这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根本的民族之魂,也是对自己国家的民族情怀的体现,若是连遇上这种事情都不为之愤慨,那跟无情的冷血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包院长,你们确定要这样吗?我话给你们放这,现在改变主意还是来得及的,要是等到那小子上场之后,可就真的没有丝毫余地了!”在赛场后台,毛鸿雪在这紧要关头仍是不死心的找上包伟成道。
只见其身边还跟着一位脸色十分愤懑的年轻男人,约莫也就是三十刚出头的年纪,此时十分愤慨,眼神阴沉的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正在优哉游哉的闭眼休息的常博,目光复又落在对面的包伟成身上。
“包院长,你最起码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马文广师承毛老,也自认有些天资,在业内这两年的名声也还算过得去,曾经还治好了一位领导的病,那个臭小子我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为什么要让他顶替我的位置,作为代表出战?!”
这年轻人自报家门,显然就是毛鸿雪的得意门生——马文广。
“文广,住口!怎么能跟包院长这样大呼小叫的,懂不懂规矩?还不赶紧跟包院长陪个不是?”那毛鸿雪在一旁等自己的弟子说完那些话之后,才装出一副愤然的模样呵斥出声道。
而后也不等马文广出声道歉,面色也十分不好看的看向包伟成道:“不好意思,包院长,文广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心急,而且我觉得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吧?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战啊!要是输掉的话后果咱们可都知道的。”
“当着这么多世界媒体的面,难道真的要将我们中医的名声都压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身上吗?要是最后输掉了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比赛,谁能担起这个责任?”毛鸿雪义愤填膺道。
昨天他在会议结束后给杜永言打了那个电话之后,便犹如石沉大海,再没有回信,当时他就感觉不妙,但是当他每每想起,若是这万众瞩目的一战,能让他毛鸿雪教出来的徒弟上去大放异彩的话,那该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随之而来的肯定是铺天盖地的声望以及数不清的荣誉,光是想想都让人眼红,这些诱惑对他来说实在太大,所以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还不能完全死心,还想着再跟对方争取争取。
那包伟成心里的想法跟他也差不了多少,也是觉得这个决定实在太过儿戏,但是这事情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吗?那可是车琼欢副部长亲自打电话下达的指示,他还能从中做什么手脚不成?
“老毛,文广,这件事你们就算跟我说了也没用啊,我又做不了主……”思及此处,包伟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一口回绝。
“我……”那马文广闻言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厥过去!气的慌忙在自己的胸口抚了几下。
好半晌,他面上那抹因为愤怒而产生的不自然的红晕才逐渐的消散了开来,这才感觉心中的憋闷好了不少,但是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不远处正在常博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复又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样一个大好时机,不光是他的师傅想了很久,他也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现在却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给抢走了,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越想越是愤懑不已,那马文广竟是抬脚便朝着常博的方向走去,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文广,你做什么?!停下!”那包伟成在见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登时面上变了脸色,慌忙出声阻止道。
但是在他面前这站着的毛鸿雪却是上前一步,阻止了对方的动作,面上维持着虚假的笑意道:“包院长,我这边还有一些关于待会儿比赛的事情想跟你聊两句,咱们先找个地方说说吧?”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咱们也不该插手吗?让文广去会会他也不会少两块肉不是?要是那小子真的就是个草包,没准就直接自己选择退出了呢?包院长,我这可都是在为咱们中医考虑啊!”毛鸿雪皮笑肉不笑道。
“我……唉!行吧……”那包伟成闻言面上神色来来回回变换了几回,最后还是深深的叹息一声,露出一丝无奈道。
说实话,不光是毛鸿雪还有马文广对那个小子不信任,他心里也是没底啊!
第0522章谁还不会拿钱砸人了啊
常博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一份报纸,上面的新闻就是在报导这两天的中韩医学赌战的信息,那马文广气势汹汹的走到常博的面前,一伸手直接将常博手中的报纸给打飞出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就像是在盯着生死仇敌一般。
“你就是那个托关系走后门的家伙?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马文广语气极为不善道。
“你谁啊?干嘛来的?”常博被人突然这么一通指责也是有些不爽,虽说以他的五感敏锐程度,刚才这些人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但是也没想到这人上来就这么不知礼数,好好说话都不会吗?教养都被狗吃了?
“我干嘛?你竟然还真有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那马文广闻言面上怒气更甚,眼神阴沉的盯着常博道。
“不好意思,不认识。”常博目光上下在其身上扫视两圈,而后十分不耐烦道。
“你竟然连我马文广都不认识?!”那马文广闻言原本就不甚和善的面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气的直发抖。
对方这种不耐烦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马文广吗?不过就是一个靠关系走后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样趾高气昂的?
那马文广冷眼看着对方,神情倨傲道:“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那我现在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最后一句话声调猛地一扬,马文广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摆出一副极为高傲的态度大声道:“我,马文广,八岁时便被中医委员会副主席毛鸿雪毛老看中资质,收为关门弟子,之后更是在中医一道上刻苦钻研了二十余年!”
“承蒙恩师重视,在三年前收我为亲传弟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仲景堂正式成员,后来更是以一己之力为某退休干部治疗过病况,现如今国内中医新生代无人不将我视为榜样视为标兵!乃是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这样说着,那马文广心中的愤恨致清确实更加深厚了几分,随后便将目光复又落回常博的身上,面庞有些扭曲的看着对方道:“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我想你差不多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你就是一个野路子罢了,师承于谁都不知道,就凭你这种没什么势力的家伙,凭什么从我马文广的手里抢走本都已经成定局的位置?你知道韩医那边代为出战的人是谁吗?你知道那朴洪光的医术已经达到了何等程度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走后门,将自己安插到这最重要的一场决战,你有什么资格和底气这样做?如果这一战输了的话,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就凭你吗?”马文广指着常博唾沫星子横飞道。
“你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常博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对方,对于刚才马文广莫名其妙的说出那样一番慷慨陈词,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你自己都说了,那朴洪光医术很吊,那你又有什么自信觉得你自己上去的话就一定能赢呢?还有,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的医术要比我高明?”常博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哪里来的自信?呵呵,因为我马文广,乃是毛鸿雪大师最出色的亲传弟子!现在国内中医界年青一代谁人不知我马文广的名声?我就是实至名归的领军人物,这些够不够让我自信的?!”
马文广冷笑一声,神情不屑的继续道:“但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没资格跟我马文广相提并论,更不要说抢占那个本应该我出战的比赛名额!”
说道最后,马文广不由得更加愤恨了几分,旋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上面赫然写了一连串的零,姿态十足的将指标扔到对方面前的桌子上,仿佛就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这是一千万,就算是在首都也足够你买一套房子了,我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觉得自己能找到一点关系就多了不起了,你没必要跟我争抢这个名额,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下,然后乖乖的自愿退出,否则……”
那马文广神情阴狠的威胁道,最后那些话并未说出口,但是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觉得常博一身破烂货,看着就不像是有钱人,这一千万还不知道要拼死拼活的挣几辈子,怎么可能会有人跟钱过不去呢?
大概这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吧,这马文广也不知道是脑子天生缺根筋还是后来学医学傻了,亦或是名利的诱惑让他飘了,也可能是常博实在太年轻了,而且身上并未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个软柿子,可以任意拿捏。
常博看着对方慷慨激昂的说出这么一大串话来,恨不能鼻孔朝天出气,当下也是心中无语,这年头随随便便就掏出钱来砸人的风气是怎么开始的?讲道理你就算是在后面再多加一个零,本大爷也不会多看一眼好吧?
思及此处,常博竟是也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而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方才那马文广的态度一般,高高在上的将那张支票夹在手指间摇了摇。
“两千万,赶紧给我滚,我懒得跟你这种傻逼一般计较。”常博不耐烦道。
这些支票还是上一回跟郝义洪见面的时候,对方硬要塞给他的,说是万一到时候用得上随便填就是了,虽说常博也不怎么需要,但还是没拗过对方,所以便也收下了,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真能用得上,不得不说这种拿钱砸人的感觉还真挺爽。
“你!”
那马文广见状面色涨成猪肝,显然也是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羞辱他,他这边拿出一千万,对方就拿出两千万,这不是在啪啪打他的脸吗?
但是旋即,马文广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神情讥讽的看着对方道:“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有事?”常博莫名其妙。
“好,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啊!安保人员在什么地方?这小子竟然敢伪造支票,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还不赶紧将人扭送去派出所交给警察处理!”那马文广就像是抓住了常博什么把柄一般,登时大吼大叫道。
“马医生,出什么事情了?”
这边马文广的声音刚落,那边便迅速围上来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壮汉,神色不善,并非是安保人员,而是马文广的保镖。
在马文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之后,那些黑衣保镖便一个个冷眼神情不善朝着常博围上去,声音狠厉道:“竟然连支票都敢伪造,真是胆大包天,小子,你最好识趣点,跟我们上派出所一趟!”
“你张口就造谣啊,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支票是假的吗?”常博面无表情道。
“这还要什么证据?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知道在银行的存款达到多少数目才能开出两千万的支票吗?你当我傻子?你刚才说了,今年才二十四岁,你当自己家里有矿不成?竟然敢装逼装到我马文广的面前,真是可笑至极!”马文广冷笑道。
常博闻言冷哼一声,十分不耐烦道:“你管我家里有没有矿?你脑子有病就赶紧去治,你若是觉得我的支票是假的,随便报警,我无所谓,等警察来了再说抓人吧,否则你赶紧滚出我的视线,跟你这种人说话真是降智!”
“什么?!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给我等着!”
那马文广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当下大手一挥,朝着自己的那些个保镖吼道:“你们还发什么愣?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扭送到派出所去!竟然连支票都敢造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得不说,马文广这小心思还是算的很明白的,目的也很明确,若是常博现在被抓去派出所了,一会儿肯定没办法出场,上面也不会让一个有污点的人作为他们中医的代表,届时最后还不是要让他马文广上场,临危受命,大杀四方?
“小子,劝你识相点,否则我们手上可是每个轻重的!”那些保镖被一顿吼之后,当下便将怒气转到常博的身上,竟是从口袋中掏出来一副手铐,显然是之前就有所准备,就等着这一刻出手呢!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常博眼中寒光闪过,冷声道。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我们要是不滚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一个臭小子口气倒是不小,都到了这时候了竟然还敢在哥儿几个面前逞威风!”那些保镖闻言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完全没将常博的威胁放在心里,出言讥笑道。
但是下一瞬间,他们面上的讥笑却是僵在了脸上,只见常博面上神情尽数收敛,而后起身之后伸手攥住刚才叫嚣最大声的那人衣领,不知怎样一拉一扯,那彪形壮汉竟是跟个破布娃娃一般,直接被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后,常博上前两步,抬脚就在对方膝盖骨的位置跺了下去,所有人耳朵里都听到一道清晰至极的骨裂声音,那保镖只觉自己的一条腿就像是被一股千斤重力轰击上去,登时喉间发出一道凄惨的痛呼声。
“啊——!!!我的腿啊!马医生,我的腿是不是断了?!”那人倒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滴冷汗旋即冒了出来,嘴唇也苍白的吓人,足以想象此时正在遭受的痛苦是多么的深重。
那人拼命想抬起自己的那条腿,但是却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就像是失去了这条腿的控制权一般,除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之外在没有别的感受了。
其余的那些保镖见状也都心中一惊,没有料到对方看着不怎么厉害,但是出手却如此果断狠辣,上来就将他们其中一人的腿给踩折,看其出手动作的架势,分明是个能打的,他们这一回竟是踢到了铁板上!
这些人虽说都是保镖不错,但是也都是普通人,该有的畏惧心理也都一个不少,之前见常博独自一人在,看着彬彬有礼的像是个好拿捏的软脾气,便有底气耍横,但是对方这一出手,却是将所有人都给吓愣了,回过神之后连忙倒退几步,再不敢上前。
马文广见自己的手下竟然这么不顶用,当下也是又气又怒,当下指着常博颤声怒道:“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报警把你给抓紧去?!”
“去去去,赶紧去,你随意,开心就好。”常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眼神戏谑的看着正在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的马文广,面上讥讽之色更甚几分。
“这里怎么乱哄哄的?出什么情况了?”就在马文广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大概是这边的动静不小,那边包伟成以及毛鸿雪也快步朝这边走来。
“师傅,包院长,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给评评理,这小子一言不合出手打人不说,连银行支票都敢造假,这不是目无王法吗?赶紧报警把他给抓紧去啊!这种人怎么能作为咱们中医的代表上去参赛呢?”那马文广登时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道。
“你要是再敢聒噪的话,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说不出一个字你信不信?”常博本来也没打算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奈何对方一直咄咄逼人,当下心中也有些火气,神色冰冷道。
“真是岂有此理!你真是个社会败类!竟然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出言威胁我毛鸿雪的徒弟!真当我跟包院长是吃素的吗?真是可恶至极!包院长,你刚才可都看到了,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如何能代表我们中医上去参加最后一战?”
那毛鸿雪被常博这样威胁意味十足的一番话给气的面色通红,当下指着其鼻子怒道:“这种人品差劲的家伙,要是当着各国媒体的面,还不知道要生出怎样的波折!这不是丢了我们国家的颜面,给咱们中医抹黑吗?!”
那包伟成被自己身边的人这样一通撺掇,当下也是眉头紧皱,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更是直接变成了负数,当着他的面就敢这样放肆猖狂的威胁别人,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好感啊!
“放肆!毛鸿雪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净是放屁!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还不待包伟成说话,两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自一个方向炸起,两道身影神色匆匆的朝这边快步走来,竟然是闫为民以及杜永言。
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