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就想娶我吗厮天？”
席沫没有生气的表示，她贴紧凌厮天，声音柔得要出水。
“嗯，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了，想得不得了，可是你一直以为我喜欢你姐姐，你对你姐姐又那样，我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
马蹄声骤然翻飞乍响，后面的胖陈总看出了两人的虚实，毫无顾忌地冲上来，席沫正对着胖陈赶来的方向，她吓得把脑袋埋在凌厮天胸前，死活不敢抬头。
凌厮天狠命再抽一鞭，马儿载着两个人越跑越快，后面追来的胖陈总也越来越近，席沫只感觉风声呼呼从耳边掠过，再感觉凌厮天突然把马缰一带，马儿在高速奔跑中原地转向，几乎向左转了九十度，立起前蹄，嘶鸣一声。
席沫尖叫一声滚下地，她跌摔在凌厮天身上，不太疼，心里的惊惶却忍不住，“陈胖子呢，陈胖子追上来怎么办？”
“你放心，他再也追不上来了，他在那儿。”
凌厮天摊手摊脚地摊在地上，手臂指着前方，席沫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看，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高地原野突然中断，形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胖陈总的马追得太快，收势不及，他连人带马冲下悬崖，不知死活。
席沫跌坐下来，“吓死我了。凌厮天-”
一双手臂从席沫身后伸过来，将她拖离悬崖边，“危险，快过来。”
席沫跌坐到凌厮怀里，这是一处同样有巨石有石楠花的隐秘所在，席沫瞟一眼，放下心，“这是你们家地盘，你知道这里有悬崖不稀奇，可是马呢，马怎么就知道在这里拐弯？”
马儿不光知道在这里拐弯，马儿在这些山石间跳跃如履平地，奇怪得很。
凌厮天把她一箍，在她唇上一吻，“这是我从小玩的游戏啊，在这里打马狂奔，然后突然调头，家里的马都知道，都熟悉。”
席沫瞟他一眼，笑，“你小时候就这么皮？”
“是啊，我现在，更皮。”
他倾身将她压下来，席沫抬眼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渍，定住不动，“你受伤了，不许闹。”
“嫁给我。”
席沫盯着他的手臂不动，“不要紧吗？”
“嫁给我。”
席沫眨眨眼，“有这样强迫人求婚的么？”
他的手蠢蠢欲动，太不老实。
凌厮天低头吻下来，“有，我。”
腰间一凉，席沫嘶一声，抽一口凉气，“你干什么？”
“咱们不是换了裤子吗？现在换回来。你跑了这么久，累了，我帮你。”
席沫扭着身体，格格笑，“换了就换了，哪能反悔？我不要，我不换。”
“换。”
“不换”。
“换不换？”
“换，换，厮天……”
没有人回应。
高地原野上，只有奇异的静寂，秋日的暖阳，和沁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