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洹经过那些个娈童时,特意停下了脚步,转头毫不遮掩的在他们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淡淡道;“好好服侍温将军。”
那几个娈童当即红了脸,低下头轻声道:“是。”
姬洹继而向前走了几步,推开了房门。
房内温桦正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看到姬洹进来后,忙直起了身,似乎想要下床跪拜。
姬洹上前一步制止道:“不必了。”
“谢陛下。”温桦微微垂下头,神情淡漠。
姬洹从桌上挑了个茶杯,自己倒了杯茶道:“朕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些癖好,外面那些娈童哪儿来的?”
温桦神色自若道:“是别人送的。”
姬洹绕着温桦的屋子边四处打量着,边漫不经心道:“你要是喜欢,朕那边还有几个从异国送来的娈童,模样不错的很,改日差人给你送来”
温桦被下的五指微微收紧,声音莫名冷了几分道:“谢陛下好意,但臣并不需要,还是留给陛下自己享受吧。”
姬洹回头看了眼温桦,挑了挑眉,缓缓走到了温桦床边道:“不要便罢,朕今儿来看你,是想顺便问问你知不知道清河镇的事。”
“臣有听闻一二,自从上个月严家一族惨遭一夜被灭门的事后,这几日时常有百姓夜里听到从许家传来的女鬼哭嚎声。”
清河镇属于城南公管辖的地方。
“朕确实亏欠严丞相良多,至今严家被灭门一事还未抓出真凶,朕想趁着下月微服私访的时候,去趟清河镇看看。”姬洹话音一顿,侧头看着温桦突然笑了笑,朝着温桦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朕想让你陪同前往。”
姬洹挨着温桦的距离很近,让看着本来就极具风采的眉眼更加张扬艳丽了起来。
温桦一愣,莫名的心坎一软。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姬洹时,那个懒懒地靠在树干上的少年,微微仰着头,转头对上温桦的视线时,突然歪着头朝他笑了笑。
当时的姬洹还只是刚刚被册封的太子,他指了指温桦领口处的伤痕道:“我刚刚看见了,喂,要不要我帮你?”
温桦把领口扯紧了,冷冷道:“不需要。”
“你说你一个温府的公子竟然沦落到被家仆拳脚相向,当真不要我帮你?”
“不用。”
姬洹挑了挑眉,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朝前走了几步,见到温桦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接连后退了几步后,轻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个白色的瓷瓶扔给温桦道:“给,自己擦擦。”
说完便抖了抖身上的衣尘转身离开,只留下温桦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幼时过往尚在眼前,只不过时过境迁,二人早已各自身处囫囵。
温桦被下的五指突然紧紧攥住了手心,传来的阵阵痛感,总算让他把即将说出口的“不要去”给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有软助。
温桦垂下眼眸错开姬洹的目光应道:“臣必定护陛下周全。”
“那便不打扰温将军了,好生歇息。”
“多谢陛下。”温桦抬头看着姬洹逐渐走远后,才从被子里缓缓伸出了手,上面因为被指甲深深嵌入而溢出了些血迹。
温桦垂眸看着那些细小的疤痕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