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心惊胆战候着的温樾在把姬洹送走后总算松了口气。
一旁的丫鬟将怀里刚刚取来的一封信呈到温樾面前,恭敬道:“老爷,是大公子的信。”
温樾急忙接过去拆开来看,突然皱紧了眉有些失望道:“怎么就突然不回来了呢?”
“大公子应当是有急事耽搁了,明年总会回来的。”一旁的人安慰道。
“也罢。”温樾叹了口气,转身边走回房边喃喃道:“就是我这把年纪不知道还能再见几次面了。”
庆北候不知道因着什么缘故,近几日在朝廷上倒是安分的很,直到微服私访那日——姬洹只带了温桦一人前往。
足以看出皇上对温桦的信任。
但温桦却清楚的很,姬洹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只带他一人,背地里不知道留着多少后手。
从京城到清河镇路途遥远,一路停停歇歇,顺带着还听到了些流言蜚语。
姬洹本来不过是想喝几口茶,便在路旁找了个茶庄歇歇脚。
谁知道刚坐下便听到一旁有人在高声谈论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叫什么温将军的,哎,各位,我昨儿个可是听我那在宫里的亲戚说,这将军——有龙阳之癖啊!”
姬洹看了一眼对面同样刚坐下来,明显一愣的温桦,顿时产生了兴趣,侧耳认真听着。
“对啊对啊,听说——”那人刻意压低声音道:“还和当今圣上有染啊。”
“对对,听说如今那皇帝不近女色,放着那后宫众多妃嫔从来不去宠幸,想来是和温将军暗通私情。”
暗通私情?
姬洹神色自若地喝了口茶。
温桦埋在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有些无奈地笑道:“果然民间什么流言蜚语都有。”
“我还听说,温将军从边境带回去的那个小孩,长得容貌好生俊俏,二人欢好一阵后,临别不舍便一同跟了回来。”
温桦一口茶呛在了喉中。
姬洹看着面前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将军突然反应过激了起来,若有所思道:“当真?”
“自然没有这荒唐之事。”
“对了,你们还听说了吗?”旁边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上个月严家被灭门那件事,听说最近这几日夜夜有女鬼的哭嚎声。”
“也是造孽啊,据说死状奇惨,上下几百号人呢。”
“唉,别说了,走吧走吧,小心晚上睡不着。”
姬洹将杯中的茶饮尽,把茶碗放在桌上后,抬眼看向温桦道:“走吧。”
温桦在前面驾着马,姬洹掀开车帘看了看突然道:“快到清河镇了?”
“快了。”
温桦余光瞥过一旁的竹林,依稀看到有几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等进了清河镇——
温桦眼底突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感觉到背后多了个人,温桦转头看到是姬洹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到了马上。
温桦皱了皱眉,一句“陛下当心”还未说出便感觉到姬洹轻轻环上了他的腰间,温桦顿时身形一僵:
“陛下?”
“唔,温将军腰细的很。”说罢还上下摸了几下。
腰间本就是他极其敏感的地方,加上还是姬洹在——
温桦下意识的一缩。
这可当真要命。
温桦心里突然涌上股不明的情绪,猛的抓紧了手中的缰绳,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
姬洹的手并不安分,在温桦腰间乱动着,不知道突然碰到了什么地方,温桦一扯缰绳,将马车停下,忍无可忍地转头看着姬洹道:“陛下。”
姬洹面上像是有些好奇道:“唔,摸起来手感竟然不错。”
一向温和有礼的将军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陛下!”
姬洹故作无辜道:“怎么了?”
这副模样竟与幼时仗着自己讨喜的面貌耍赖时别无二致。
温桦一愣,那些肮脏的心思在已经被深埋着的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他最终只是勉强笑了笑道;“没怎么,继续赶路吧。”
耳旁因着马车疾行而带起阵阵风声,温桦听到身后的姬洹突然低低笑了一声,呼吸喷洒在温桦的脸颊上,他听到姬洹极轻地说道:“温将军,朕怎么觉得,离清河镇越近,你越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