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公公看了一眼姬洹毫不顾忌的大敞开的领口担忧道:“陛下今晚还是不招人侍寝吗?”
姬洹沉默着没有说话。
王公公忍不住又往姬洹脖子上的那个明显的红痕和胸前被抓破的几道伤口处看了几眼。
他虽然很好奇,但也知道不改问的事不能多嘴。
“骗我。”姬洹突然低声道。
王公公没有听清,上前一步道:“陛下,您说什么?”
姬洹托着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帮我宣温贵人来书房。”
“老奴这就去。”
姬洹心不在焉地拾起盘中一粒剥好的葡萄便放进了嘴里,虽说那晚喝多了酒,但是他也依稀记得些模糊的画面,当时那人因为疼痛还将他将他胸前几道伤口给抓破了,但是那人长什么模样却一直想不起来。
姬洹有些不悦地想着温桦干嘛因为这件事骗他。
“陛下。”精心打扮的温贵人朝姬洹盈盈一笑道。
姬洹招手示意她过来。
温贵人乖顺地坐在了姬洹的身上。
“张嘴。”姬洹一手支着额头,一手从盘里拿了粒葡萄喂给温贵人。
“多谢陛下。”温贵人笑着道。
姬洹看着温贵人那张与温桦有七八分像的脸莫名有些烦闷。
“给朕跳支舞来瞧瞧。”
“是。”温贵人掩面娇笑道。
说罢便起身,云手轻舒,舞步翩翩,腰肢轻盈柔软,回头掩面一笑时,眼底风情尽现。
姬洹垂眸从盘里挑了粒葡萄放进嘴里。
一曲舞毕,温贵人笑着走到了姬洹的面前,一声陛下还未叫出口,便被姬洹率先打断道:“舞跳得不错。”
“谢陛下谬赞。”
姬洹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温贵人和温桦将军时常来往不少啊?”
“温桦将军毕竟是臣妾的哥哥呢。”
“哦?所以说关系亲密到共同谋划起兵造反?”姬洹轻笑了一声道。
温贵人闻言脸色一白,急忙跪下道:“陛下可是听信了什么谣言?臣妾对陛下真心可鉴,温将军更是对陛下一片忠心啊,陛下万万不可听信小人一面之词。”
姬洹挑眉看着温贵人,似是觉得有趣:“一面之词?”姬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扔到温贵人的面前道:“你自己打开看看,是不是你自己亲手所写?”
温贵人看到那份信的瞬间便猛地抬头看向姬洹道:“是你杀了她。”
姬洹知道她指的是跟在温贵人身旁的宫女,一直以来负责帮温贵人和温桦传递信件,每次出宫门手边都挎着个盖着白布的花篮子。
“朕可没杀她。”姬洹笑意愈深,随即正色道;“来人,温贵人意欲起兵谋反,即刻起关押大牢。”
身在狱中的余青突然睁开眼对着门外看守的狱卒道:“我要见叶弈一面。”
狱卒皱了皱眉道;“你一个细作,还想——”
余青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道;“帮我。”
突然有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军帐中:“将军,前方传来急报。”
温桦抬眼看向他道:“说。”
“姜国突然大规模举兵来犯。”
温桦一下子站了起来,皱眉道;“人数预计多少?”
“大概有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