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了测谎仪？”方圆问。
“使用了。”
“情况怎么样？”
“测谎仪检测他没有说谎。”王雅荨答。
“你有没有问他脑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方圆知道了这才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问了。他说他不知道。”王雅荨知道这个答案和前面五起案件的答案完全一样。
方圆也知道前几次的审讯中他们也问了凶手脑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但是答案也是出奇的一致，都说不知道，这天底下有何方神圣可以将某个人的脑袋打开然后在缝合上，居然让当事人给出不知道的答案，这件事可以用外星人事件来形容。
想到这里方圆不禁开玩笑的对王雅荨说：“你说该不会是外星人将这些人绑架了做了某种实验吧！结果因为外星人的科学技术水平太高了，把他们被做了手术这段记忆完全删除了。”
“我说方大警官你不去写科幻小说真的是太可惜了，前面的猜测是换脑技术，现在居然猜测是外星人。难怪那天陈心会说你是科幻警官。”王雅荨知道方圆是开玩笑，但是她不会错过这个讽刺打击他的机会。
“我向医院问过做一次颅内手术恢复需要多长时间，医生给出的回答是看个人情况，身体状况良好的人呢恢复的比较快一点，但是至少也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你说赵思露才三个月，就算是她实施了犯罪之后立马实施换脑也没有那么快的恢复啊？”方圆看向王雅荨问，心里还在估算着其他几个凶手从作案到被抓获的时间，其他几个凶手的周期到时完全可以实施换脑手术。
但王雅荨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换脑手术是很荒诞的，并不是很相信，她更愿意相信她的推测，她相信一定有一个犯罪组织或者叫犯罪俱乐部，而他们的入会仪式就是在脑袋上化出一圈伤痕，以此来迷惑警察。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的一种可能性？”方圆又开始了他的猜测。
“如果还是关于换脑手术的话，那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王雅荨说着准备离开。
“好吧！”方圆苦笑。但在脑子里他还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
他的猜测是这样的，假如很早就有人想要杀死那个医生，但是他不想用他的身份来杀。也许是为了家人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所以他需要用别人的身份来杀。于是他很早就将自己的大脑和张开怀换了，这样他就可以用别人的身份来实施报仇，而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家人。
而被换脑的张开怀也不用死了，因为他可以活在被换的人的身体里继续活着，还可以来看看家人，或者他们之间还有金钱上的交易。而活在别人身体里的张开怀还可能答应照顾现在被换脑的凶犯的家属。
方圆觉得这个猜想是很合理的。
那现在要证实这个猜想就只能去审讯张开怀了。
审讯室里，方圆点了一支烟，看着方圆点烟的张开怀说了句，“能给我一支吗？”
方圆给了张开怀一支烟，并帮他点上了火。
“我这里有个想法，想要向你求证一下，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错的。这个想法看似很荒诞，但是我觉得有一定的合理处，但是这个想法的合理是需要建立在一种技术手段之上的，那就是换脑手术。这种手术以前试验过，但是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据说那个从事这项手术的医生也人间蒸发了。关于换脑手术我这段时间研究了很久，几乎是夜不能寐的在研究。”
张开怀自顾自的抽着烟，似乎没有在听方圆讲话。
方圆也不生气，他就像是随便找倾诉对象一样，而这个对象可以是人，甚至是一堵墙。
方圆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的张开怀，想到了似乎可以换一种说法将他的猜想说出来，于是他讲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很厉害的魔法大师，他可以移魂换影。有一天一个农夫找到了他，想请他帮他做一件事。事情的起因是地主假的儿子强暴了他的女儿，他女儿因为惊吓过度加上身体的创伤疯了。他想将地主的儿子杀死为女儿报仇，但是他知道如果杀死了地主的儿子，那么他全家都得死，他还有妻子，两个儿子，和那个可怜的女儿。他像大师哭诉他心中的苦闷。大师很同情他，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你猜猜是什么明路？”方圆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开怀问。
“不知道。”张开怀的烟被他几口就吸完了。
方圆再次给了张开怀一支烟，并帮他点上火。
方圆接着说：“过了一段时间，农夫找到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乞丐，并且跟乞丐达成了协议，他们一起去找魔法大师。魔法大师完成了他们的灵魂互换，就这样乞丐变成了农夫，农夫变成了乞丐，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也是魔法大师给乞丐指出的明路。
乞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他很想拥有一个家，感受家人的温暖。而农夫需要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乞丐的身体去完成对地主儿子的报复。其实他以前想过可不可以将地主灭门，但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地主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地主养了一支私人武装，他没有可能完成复仇。
而杀了他儿子确实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儿子时常带着两个家丁在大街小巷欺男霸女。经常出现在公众眼前，大家都怕他，躲他。特别是那些良家妇女。
互换了灵魂之后的农夫，呃，不，现在应该是乞丐了，他找准了一个机会。一次，地主的儿子再次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他冲了上去一刀捅进了地主儿子的心脏，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来的时候，这个纨绔子弟就倒在地上死了。而换了灵魂的农夫也自刎而死。他知道这样做就可以不牵连家人了。
但乞丐却后悔了，在乞丐和农夫互换身体之前，农夫早已对自己实施了宫刑，乞丐换到的身体是一具具备男人功能的身体。乞丐后悔了，想要找农夫换回自己身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农夫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死了。
但乞丐却不敢向地主告发互换灵魂身体这件事，因为他知道如果高发的话，不管是农夫的家人活不了，自己也活不了，毕竟农夫是借自己的身体去向地主儿子复的仇，地主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悲愤之下一定会将自己也杀死的，而且还会连累到魔法大师，大师可是很厉害的，他得罪不起，于是只好接受了这具不完整的躯体，他知道这是农夫为了保护他妻子不被外人染指而不得已所为，想想谁能忍受将自己宫刑呢？”
故事讲完了，方圆默默的看着张开怀。
张开怀拍起了掌：“好故事，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