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福兮祸之所伏。
雅琴如愿以偿,得到了邵公子的亲事。不过,却因为落水,身上发寒,开始发烧,说起胡话来。
“太太,我们小姐病了!”小柳一脸着急。
太太闻言,安排婆子出门找大夫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那婆子就带回来一个大夫。
“怎么不是常大夫?”太太见是一个生面孔,问道。
“回太太的话,老奴去的时候,常大夫不在医馆。估摸着是去别家会诊了吧。想着雅琴小姐落水,应该是得了风寒,等不得。所以便找了这个大夫。”婆子解释道。
太太听了这话,点点头,示意二人先去雅琴院子里看诊。
另一边,谭铃音还不知道李家人已经更换了和邵家结亲的人选。
听说雅琴病了,于是对身边伺候的雪梨道:“我那里有上次弟弟给的宫中药丸,你送过去吧。风寒可大可小。”
雪梨称是,拿了药丸,就往雅琴住的院子去了。
她一路走到雅琴住的院子外面,狐疑的左右张望:“奇怪,院里怎么这么安静?小柳!你们小姐呢?”
她一边喊,一边拍雅琴房间的大门。
可是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心中一惊,但是她面上还是保持着疑惑之色,小声道:“难道是睡了?算了,我明日再来吧。”
说罢,就往院子外头走。
一开始还脚步如常,接着就越走越快。
疾步走出百米远,直到看到府里巡逻的侍卫手中灯笼的火光,她这才呼出一口长气,大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府里的侍卫闻言,都从各处围过来了。
雪梨带着侍卫,冲进雅琴的房间。
吱呀一声,有破窗声传出,只见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侍卫们追着黑影,可是却没有追到。
雪梨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小柳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床上一个女子衣衫半褪,不是雅琴小姐又是谁呢?
“啊!”雪梨惊叫一声,急忙用被子挡住了雅琴白花花的身子。
她又急忙去推角落里的小柳:“醒醒!小柳!醒醒!小柳……”
叫了好几声,她还是睡得死死的。
这么大的动静,府里的人都惊动了。谭铃音自然要派人去叫了唐天远回来。
“哎呀,杀千刀的,什么人,居然敢来唐家撒野!”李夫人叫道,“雅琴,我可怜的女儿……”
见女儿还是人事不知,她一狠心,用力掐了下她的人中。
“娘?你怎么在这里……”
雅琴悠悠转醒,声音微微发哑,见床边围着一圈人,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
李夫人抱住她,嘴里哭嚎道:“我可怜的雅琴!呜呜呜……”
等唐天远带着衙役从董家回来的时候,雅琴院里都是人。
这时候雅琴也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换好了衣服,和雅诗李夫人抱在一起流泪。
“到底怎么回事?”唐天远站在门外,低声询问等着她的谭铃音。
听说家里出了事,他一路心慌,只顾着尽快赶回来,也没来得及询问仆从到底是怎么了。
谭铃音握着他温暖的手,心里暖暖的,有安全感了很多:“有歹徒想要对雅琴行不轨之事,迷晕了家里的丫鬟,正好被雪梨撞破。”
唐天远脸色一变,先派人把上次安排跟踪雅琴的年轻衙役叫了过来。
“你跟踪李二小姐的时候,可以什么发现?”
衙役思考了一阵,道:“似乎船夫有点不对劲……”
“哦?你仔细说来。”唐天远道。
“李二小姐和邵公子约了在华明湖游船。她给了船夫两锭银子,让船夫见机行事。当时船夫用石子打在她腿上的穴道上,她才落入水了水中。”衙役回忆道。
“船夫会功夫?”唐天远有些吃惊。
正常情况下,会拳脚的人,可以找到一些武馆护卫的工作。这可比做船夫收入高多了。
“不仅这样,李二小姐也是会水的。不过被打了穴道之后,她一阵扑腾,看起来似乎腿脚不灵活,像是不会水了一样。按照计划,李二小姐本来是自己跳入河中的。”衙役继续道。
“船夫为何要多次一举?”谭铃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确实有些可疑。”唐天远陷入了沉思。
谭铃音也思考着,嘴里自言自语:“船夫、雅琴……哦,对了,雅琴因为落水,回来就病倒了。然后我就让雪梨送药,接着她发现了黑衣人……”
“我可能知道黑衣人是谁了!”唐天远面色一沉,看向刚刚清醒过来的小柳,“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奴婢当时伺候小姐用了药,就守在她床旁边。后来,后来就觉得有些困,不知怎们就睡着了。”小柳低着头小声道。
“你当时不是睡着了,是被人下了迷药!”谭铃音对小柳说道,然后她又转头看向唐天远,“黑衣人到底是何人?”
“是那个大夫!”
接着他审问了府里的人,果然,那个大夫不是家里常用的大夫。
“雅琴也是阴年阴月生的女子,下手之人和天神降罚的歹人很可能是同一批人。我今天去查的董家的几位小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唐天远解释说道。
虽然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歹徒一个也没有抓到。事情还是无计可施。
安抚了一阵雅琴,又让几个护院着重守着她,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府里的众人才散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谭铃音把温在炉子上的菜端到雕花红漆木桌上:“你估计又还没吃饭吧?喏,给你留的晚饭。”
唐天远也没有推辞,点点头,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这伙人真是可恶,简直是丧良心!胆大包天,居然来了一次,还敢来第二次!”谭铃音恨恨说道。
“好了,很晚了,你不能熬夜,快睡吧。案子有我和衙门里的人。”唐天远很快吃完了饭,准备去洗澡,示意她先去睡。
等他洗完澡,却发现房间里的灯还没熄。
“你啊!又不乖!”唐天远刮了刮谭铃音的鼻子。
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不是,宝宝?你娘亲不乖。”
谭铃音的肚皮突然鼓起一块,是孩子在踢她,似乎像在响应唐天远的话一样。
他心中一软,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可是想到案子,又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