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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刻没停地打嘴炮,中途时陌累了,小酣了半小时,连杨离来了她都没察觉,直到自己的眼皮被人掀开。
还好她有睡之前取隐形眼镜的习惯,不然这一下指不定会疼。
时陌跟骆叙淮久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怕疼,哪怕只是一点细微的小伤口,没有狗淮给她吹两下都不行。
聂盈说她这是病娇的趋势,让她赶紧收了,别到时候狗淮把她宠坏了,又抛弃她,留她一个人生活不能自理。
不能自理倒不太可能。
时陌心想着,但是狗淮把她宠坏是非常可能的,毕竟恃宠而骄这个词又不是白白出世的。
不过要是这辈子他敢离开她,哪怕以后老了,他要是先死都不行,她不会让他安息的,既然承诺了要守护她一辈子,就一天都不能少。
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自己跑去地狱都要把他抓回阳间。
时陌被翻了翻眼睛,本想睁开,但是转念一想,她还不如装睡。
杨离说:“她现在没什么事了,那个药价格昂贵也不是没道理的,富人骄奢/淫/逸的那档子事,你也清楚,他们有时候自己都会来两颗‘助兴’,她就是吃的量有点大了,咳……”
杨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连带着时陌都有种嗓子眼痒得想咳嗽,她咽了两口口水,这才忍住。
杨离接着说:“你们……昨晚,是不是也太嗯那个什么了?要不要我找人开点中药给你们补补?”
她其实是看时陌到现在都还没醒,但是脉象体温都正常,所以就归咎于她是被累的。
靠!虽然女的被说不行是常态,但时陌还是不爽,杨离的意思不就有点像是,她时陌经不起骆叙淮折腾吗?
虽然可能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时陌就听出这个意思来了。
须臾,骆叙淮淡淡地说:“你把方子给我,我让人去备。”
杨离又短咳一声:“行,那等会儿发你微信啊,药我也带过来了,等下她醒了你让她吃掉,听你说的症状,她可能有点感冒,但是没发烧……”
不不不,烧了烧了!
不然脸怎么这么烫?
被褥下,时陌的手有点纠纠结地揪着床单。
杨离走后,骆叙淮给她倒来一杯温开水,说:“起来吃药。”
时陌装睡实力超凡,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所以他应该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这种情况……嗯,他是不是该把药放自己嘴里,然后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齿,来一个深情的喂药环节!
时陌想着,那就这样吧,反正便宜他占了不少,再让他点也可以,夫妻嘛,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然而等了一会儿,骆叙淮像是离开了似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时陌被针落可闻的环境搞得心理紧张,想睁眼,又怕被骆叙淮发现,最后她稍微睁开了惺忪的眼,猝然见光,眼睛刺痛了一下。
时陌os:我就说!他果然在看着我,引我上钩!这个人总是这样,一物降一物,说的是他降伏了我吧!
“醒了?”骆叙淮朝桌上一扬眉,“吃药。”
时陌这下没犹豫也没继续作,大大方方地把药送进了胃里。
“哥哥,我饿了。”她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
看得出来骆叙淮有些无奈,但不是不耐,他点了餐,这里好说歹说是个五星级的酒店,饭菜可真真是好的,符合他们这种“上等人”的食欲。
但是并不符合时陌这种“小女仆”的心意。
她坐在床上吃,被照顾得跟公主似的,蹙了蹙眉说:“这些东西,怎么一点辣末都没有?哥哥,我想吃麻小了。”
骆叙淮还在忙工作,看得出来最近很关键,他连老本行都全全扔给了自己的经纪人,自己却在这里帮她打理公司的事务。
甚至还打算从自家公司那边挖人过来,让时陌好好当一个甩手掌柜。
他为她做的这些种种,说不感动,那叫一个感激涕零,说感动,那是一个感天动地啊!
“哥哥,理理我嘛,”时陌不是个会撒娇的人,她自以为。但实际上她比谁都更懂得其中门道和精髓,“理理我呗,小哥哥?我想吃,给我买好不好?”
骆叙淮清冷地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时陌皱眉:“干嘛?过去上你啊?我看……还是别了吧,我不习惯,而且我……”
正当她费心思找借口的时候,他轻声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过来讨好我,我再考虑给不给你买。”
时陌没犹豫多久:“行,那成吧。”
下床后,她的步子有些轻浮,像是许久没走过路,都不会走了似的。
跌跌撞撞投怀送抱,时陌乖巧得不像时陌,顺势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颈,娇嗔地说:“哈尼,奖我一顿小龙虾不难吧?”
不知道为什么,时陌有种羞耻感在血液里蔓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全全怪罪到了骆叙淮身上,谁让他都不搭理她,还在认真的打键盘!
时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也看不懂,索性一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尖,力度不小,时陌见他微微一颤,但没有要躲的迹象。
骆叙淮扶了下眼镜,嘴边嗪着一抹笑:“药效还没过?”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时陌徒然醍醐灌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可能会激起某个人的性什么欲,顿时就住嘴了。
“没,没有,我只是还有点头晕,感觉是有后遗症了。”
话音未落,手机就不识趣地响了起来,铃声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我们都是~追梦人!”
“千山万水,奔向天地跑道~”
“……”
“这号码,好奇怪。”时陌把铃声点掉,没有挂断也没有接。
不过犹豫了下,她还是点了接听:“喂?”
“是我。”
时陌一怔。
虽然那个声音好像比之前沧桑了很多,也沉稳了不少,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记忆力,她还是能一下子就想起来声音的主人。
那头说:“先别挂电话。”
时陌的确是有点想挂的欲望,但迟迟没有下手,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