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刚才我看到一个山洞,可以进去避寒。”他拉着洛时年朝刚才看到的山洞走过去。
走到洞口,洛时年不敢进去,扒拉了一下洞口已经冻成冰棍的野草,对郁堂说:“里面会不会有冬眠的熊?”
这可说不准,郁堂也有些担心,于是开口说道:“那我先进去生火。”
见他如此,洛时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想了一下。
“我去找点干柴。”洛时年说着就要往原处走。
“算了,我去吧。你估计找不到。你就在洞口这边休息。”郁堂把背包取下来放在地上。
半小时前又开始下雪了,之所以找不到桑英樱和引路人就是因为雪把脚印很快埋住了,要不然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
这一片地形有点复杂,有一点喀斯特地貌的特征,有好几个路口,脚印一盖,就难以找到那两人的行踪了。
郁堂去找干柴的这段时间,洛时年在附近转了一圈,研究了一下几个路口,心里有数以后,明天再找说不定就容易了。
这下雪天哪有什么特别干燥的柴火,都是潮湿的,所以生火用了很长时间。山洞里到处是青烟袅袅,呛得人不住咳嗽。
天已经黑透了,已经习惯了都市里嘈杂的生活,在这山里过夜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时不时传来两声不知什么野兽发出的怪叫,更让人觉得凄凉害怕,不过有火之后至少心里感觉舒服多了。
山洞里空间还挺大,生火用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所以冬眠的熊是不存在的。
洛时年和郁堂面对面坐在火堆旁,这山里没有信号,手机用不了,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话说。
郁堂问洛时年:“你冷吗?要是冷靠过来挨着我。”
白天一直赶路,身体不但没感觉冷,还热的出汗,到了夜里气温降低,又是静止不动,加上冷清的环境,所以还真的感觉很冷,有火也只能暖和身前这一片。
洛时年就挨着郁堂做着,郁堂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睡袋铺在石头上,石头在火堆的烘烤下还有点暖和。
郁堂搂着洛时年坐在上面,两个人互相传递体温,感觉暖和了一点。
“为什么只有一个睡到?”洛时年问道。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昨晚本来想再买一个,可太晚了没买到。”郁堂嗓音温煦地说着。
“那一会儿怎么睡觉?”洛时年的声音也不自觉地甜腻柔和。
“我不嫌你,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我才是便宜了你。”
洛时年扭头看他,眼神里透露出娇嗔,郁堂眼神炯炯地回看她,但也流露出几丝缠绵。
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两人挤在一起睡,幸好他们都比较瘦,睡袋勉强能装下,而且只能以互相搂抱的姿势睡着。
洛时年又找到了拍戏时候的感觉,除了第一次两人之间的博弈以程策完胜和阿九的无助作结,但其实程策这个人也有自己人性的闪光点,而且他喜欢阿九,所以后来两人也有心意相通、你情我愿的时候。
那一段亲密戏的氛围不再充满暴虐,变得浪漫和水乳交融。
洛时年当时还觉得很羞耻,因为自己在这段戏里学到了很多,说是要跟郁堂的关系止步不前,但经过这一段,她觉得自己更加依恋郁堂,然而她又劝自己这只是入戏太深。
这种野性原始的环境太容易诱人越界。
两人紧紧抱着裹在睡袋里,不一会儿就觉得喘不上气了,两人的心就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跳得更大声,呼吸也因此加快,冰冷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们的暧昧气息烤的炽热了。
洛时年赶紧把拉链拉开坐起来透了会儿气。
“不如你从了我?”她半开玩笑地问郁堂。
郁堂枕着手臂看她,在火光照映下,他眼睛亮晶晶的,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怕你事后反悔。”
洛时年深吸了口气,“那今晚要怎么睡?”
“你自己睡,我坐在火边。”郁堂说着就要起身。
洛时年却按住了他,“我知道你是君子,但我是女子。”
说完,她就翻身压住了郁堂,郁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线暗哑地问她:“你确定?”
洛时年笑笑,她现在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亮的像小兽,充满了野性的性感,嘴角勾起的美好弧度,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她低头把嘴唇印在郁堂的嘴巴上,两人就温柔地纠缠起来……
郁堂抬眼看她,在她嘴角又亲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把手收回,又把她的衣服拉好,轻声说:“快穿起来,免得感冒,明天会很辛苦。”
洛时年就附身在他脸上重重亲了几下,然后直起身说:“好了,这回能睡了。”
“你这女人。”郁堂把她拉下来扣在身前,把睡袋拉链拉好,两人就在甜蜜的气氛中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冻醒的,醒来一看,火堆早已经熄了,外面天也亮了。
收拾好走出山洞,发现雪已经停了,而且太阳似乎也要出来。
两人的精神又振作起来,吃了点带来的东西又去附近那几个出入口看能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们一个一个试,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找到了能走通的路,走出去之后就觉得眼前开阔了很多。
这里好像是个小村庄,稀稀拉拉有几户人家,他们的房屋在白雪的世界里若隐若现,还有修整得很好的田和地,不过现在这个季节,田地里面都是像白色毯子一样的积雪。
他们在山洞里没有信号,但这里的人家有天线,每家每户门都关着,应该都在家看电视。整个世界静悄悄的,要不是有几缕炊烟飘向空中,好像没有人生活的迹象似的。
“这里真像世外桃源。”洛时年忍不住赞叹道。
郁堂却说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你说的是表象,因为你在大城市生活太久了。这种地方贫穷、闭塞、愚昧,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