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除掉长谷贵子必须做到不留痕迹,否则还是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可还没有想好计划,洛时年就再一次被约翰的人从家里带回了影子人机关,她已经来这里不下三次,所以已经不那么紧张。
还是上次那样的囚室,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好在没有可怕的刑具,这是约翰给她的最大限度的宽容了吧。
这间囚室在地下,约翰脚上的靴子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地下幽静的空间里给人平添了许多压力。
洛时年双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门口,约翰推门缓步走进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害怕像上次那样被搜身,洛时年主动站起来解旗袍上的盘扣,她眼神定定地看着约翰,“我自己动手,就不麻烦你了。”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主动解扣子,即便她不带一丝勾引的目的,非常正经,任何一个男人大概都受不了,尤其还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
洛时年看见约翰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目光也有些迷离,唇边就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搜身就搜身,她不喜欢上次那样被人折辱的感觉,她喜欢自己主动而且反过来掌控对方的感觉。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自身这么有利的条件为何不用,她最害怕的是约翰对她用刑,所以她要先发制人,把约翰先迷得五迷三道的,勾起他对自己的怜惜之心。
“看好了,我身上可是什么也没带。”洛时年把扣子都解开,然后拉开衣襟,露出里面薄薄的衬裙。
乳白色的衬裙几乎贴在身上,堪称完美的曲线被勾勒出来,她在约翰面前转了一圈,有轻轻掀起裙角,光洁的腿上穿着长筒玻璃丝袜子。
她一直掀到袜子的顶端,眼神魅惑地看着约翰,“看见没,什么都没有哦。”
就在她要放下裙摆的时候,约翰突然站起来朝她扑来。
洛时年被推得一直后退,直到靠在墙上,她惊呼一声,被约翰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在耳边喘着气,阴冷地说:“不要以为用这一招我就会放过你。”
他的手从旗袍下摆伸进来扯断了衬裙的吊带,然后一把扯掉衬裙,他的手在她身上肆虐,抓得她很疼,她忍不住呜咽起来……
约翰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满眼泪水的洛时年慢慢后退,洛时年赶紧把旗袍扣子扣上,遮住里面的一片混乱。
约翰拿了一条绳子把洛时年绑在椅子上,手里的皮鞭是新的,没有沾上别人血液的味道,他挥了挥手,鞭子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声音,然后问:“萧焱在什么地方?”
“你真的会把鞭子抽在我身上?”洛时年仰头看着他,脸上还沾着泪痕,眼神幽怨又委屈。
“是。”约翰神情阴郁地看着她,又问了一次,“萧焱在哪里?只要你回答我,我马上放你回去。”
“那你就打吧,我不知道萧焱在哪。”洛时年眼神变得冷漠,“你一直派人跟踪我,我的一举一动你们都了如指掌,却还特意把我带回来审问,这是承认你的人没用,还是我有分身术,在你们眼皮底下都能跟萧焱联系?”
约翰看着她没说话,因为洛时年说的是事实,他一直派人监视监听,但这么长时间毫无结果,实际上他是急了,总觉得萧焱不可能不跟洛时年联系,只不过使用的什么办法他们没觉察到。
“其实你更应该去问长谷贵子,她说她跟萧焱都快订婚了,萧焱消失之后她还来找我赔她人,他们关系如此亲密,她应该知道萧焱在哪才对。”洛时年讥讽地笑了笑。
“我都不信,你会相信吗?”约翰淡淡地道。
洛时年朝他笑笑没说什么,只觉得约翰对长谷贵子还是看得挺透的。
“我听我手下的人说在去平籴的火车上,你脱离他们视线很长时间,我想知道当时你都干什么去了。”约翰围着洛时年走了一圈,鞭子就拿在手里。
那天跟踪洛时年的人一开始不敢说,后来被约翰一再询问之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虽然洛时年做得无懈可击,但约翰还是没办法打消所有疑虑,就叫人去平籴打听了洛家店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解的人说最近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工人偷了东西而已。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洛时年亲自去处理吧,又不是丢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只不过是拿着店里的东西出去倒卖而已。
约翰问出这个问题,洛时年心里一突,面上保持平静道:“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在车上,你的人无能没看到我,就能说明我干什么去了吗?你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吧。”
“你是个狡猾的女人,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值得怀疑。”
“我就在车里,哪也没去。”
“可你的座位上根本没人。”约翰拔高了音量。
“我就必须一直在座位上,看到感兴趣的人去跟人聊几句不行吗?”洛时年也拔高了音量。
“什么感兴趣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约翰手起鞭落,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洛时年吓了一跳,随即愤怒地道:“一个男人,比你长得好,比你聪明,比你温柔,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卢国人。”
她这一句话激怒了约翰,用鞭子指着她:“告诉我他叫什么,家住哪里,我要亲自去证实。”
他要亲自去证实洛时年说的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如果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他要去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如洛时年所描述的那样。
这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洛时年看着他妩媚地笑了笑。
约翰愤怒地走出去,叫进来两个人把洛时年拖到另一间屋,这间屋什么刑具都有,进了这个屋就说明他们要用刑了。
他们把洛时年双手绑在头顶上的木杆上,约翰没进来,交代手下的人进行逼供。
鞭子打在洛时年身上,疼得她不停尖叫,她本想有点气节,默默忍受着,但那种疼简直让人本能地想要发疯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