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水武藏点了点头说:“我听闻过洛先生是亲日派,最后竟然被一群暴乱的群众抓起来杀害。真是一群没办法教化的乌合之众,约翰你任重而道远啊。”
约翰连忙道慷慨地说:“是,晚辈尊听教诲。”
洛时年听真水武藏的话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他说到自己去世的父亲,他脸上还是显出悲戚的神情。
真水武藏却对洛时年说:“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为你父亲报仇。”
“谢谢,太谢谢了。”洛时年连忙充满感激地说。。
随即,真水武藏又对萧焱说:“我对你的补偿已经够多了,我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你手里,希望你能感觉好受一些。”
萧焱却说:“不,我跟晴美之间可不是因为补偿才走到一起的。”
真水晴美看了一眼萧焱,脸上露出羞涩的笑,真水武藏也哈哈笑了两声,满意地拍了拍萧焱的肩膀。
看着他们欢乐一家亲,此时约翰非常后悔选了这么个日子来见真水武藏,他原本要把萧焱的嫌疑告知真水武藏,眼下看来真水武藏已经十分信任萧焱,恐怕他说的话他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还是要尽自己的指责该汇报的要汇报。
真水晴美脑子里充满新式思想,昨晚他父亲接到约翰递来的信说是要见一面,还说要带一个让人惊艳的朋友,她就觉得这是一个举办派对的好机会,于是给关系好的几对男女打了电话,邀请他们来参加。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坐下来喝茶,喝到一半她请的人就陆续到了,于是派对马上就开始。
请来的既有法新国人,也有卢国人,一眼看过去都是俊男美女,洛时年心想这真水晴美也是个颜控啊。
喝了点酒,吃了点东西,洛时年发现约翰怎么不见了,她知道这人肯定要去找真水武藏告状,就四处找他,沿着别墅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在房子后面看到他和真水晴美在说话。
他们随意地坐在台阶上说得热火朝天,洛时年躲起来偷听,听到他们说的是青语,她基本上听不懂,但看他们情绪高涨的样子,猜想应该不是在说萧焱的事就放心了。
又回到别墅前的草坪,有几对男女在跳舞,萧焱也和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姑娘搭档,跳得很欢快。
终于一曲跳完,洛时年看见萧焱朝她走来,她笑着跟他指了一下别墅后面,“你的晴美子在后面跟约翰君聊得可开心了。”
萧焱笑了笑,没什么反应,请她一起跳舞,她自然不会拒绝,她一边踩着舞步,但心思还放在约翰那边。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萧焱问她。
洛时年转过脸看着他,“约翰肯定会去跟真水武藏说你的事,我必须阻止他。”
萧焱却冷静地说:“不用,他想说就去说吧,我正好试探一下真水武藏对我的信任度。”
洛时年就没话说了,专心跟他跳起舞来,她看着萧焱赏心悦目的脸,突然出声道:“你跟真水晴美发展到哪一步了?”
“反正没到你想的那一步。”萧焱漫不经心地回道。
洛时年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一曲结束,真水晴美和约翰已经回来,洛时年就把萧焱还给了真水晴美,她总觉得真水晴美看她的目光跟刚才不一样了。
约翰找她跳舞,音乐才起,她就问约翰:“你是不是跟真水晴美说我什么了?”
“说了,说你喜欢萧焱,你们之前关系很亲密。”约翰笑笑地看着洛时年,一副恶作剧的样子。
洛时年瞪她一眼,知道他这是想搅散萧焱和真水晴美,气得踩了他一脚,逗得约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知道你肯定要去跟真水武藏说萧焱的坏话,我劝你最好别去,人家不会相信你的。”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我肯定会去说的,这是我的职责。”约翰一脸正气地道。
他这句话又换来洛时年一脚,踩得他皮鞋都脏了一块,但他浑不在意。
后来约翰消失了一段时间,洛时年看向萧焱,两人目光相遇,萧焱朝她坦然地笑了笑,她的心也定了下来。
客人都离开之后,真水武藏把约翰和洛时年留下来吃晚饭,洛时年看向真水武藏,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但他面不改色,甚至看向萧焱的目光也非常平静似的,她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不知道他是信任萧焱,还是憋着什么坏呢。
饭前,他把萧焱叫到楼上去了,楼下厅堂只剩下三个人,真水晴美疑惑地问约翰:“刚才我们都在外面,你一个人进屋来,是去跟我父亲说了什么吗?”
她的语气严肃,听得洛时年一阵心惊,突然看明白了,这个真水晴美表面上看是个什么都不管,只知道玩乐又任性的女子,但其实把一切都装在看在眼里装在心里,真是小看了她。
只听约翰回道:“是的,跟伯父,不,是跟总参谋长说了些关于萧焱的只有我知道的事。”
真水晴美看了一眼洛时年,见她盯着自己看,而且眼神怪异,她就收起了刚才表现出来的些微凌厉,“你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吧,我跟他就要订婚了,我不想出什么变故。”
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洛时年,像是说给她听的一样,似乎在解释她刚刚的气场为何突然变得强势。洛时年觉察到了,就更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没有,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约翰朝着真水晴美轻松地笑了笑。
真水晴美松了口气,“哦,这样的话就没关系了。”
说完这句,她把注意力转向洛时年,问她今天感觉如何,又问她要在平籴呆多久,她好找她逛街聊天,洛时年就说待不了多久,她还是很热情地说希望她下次再来做客,也可以去她自己的住处看看,洛时年大方地答应了。
没过一会儿萧焱就跟着真水武藏从楼上下来,看他们的脸色都很轻松,好像刚才相谈甚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