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人生的疯狂码字,辛苦审核人员了。
左昭凉从冷雎怀里抢过他抱着的衣服,微笑着跟在他身后。
“衣服我自己换就行了。”冷雎在厕所门口试图拿过自己的衣服,被左昭凉推了推手。
“还是我帮你吧,厕所又没有放衣服的地方,你脱下来,我帮你拿着!”
其实他就是换个裤子和鞋子···冷雎不想跟他多费口舌,推开厕所的门,又有点犯难了,“我去隔间把衣服递给你吧。”
“好。”左昭凉绅士的微笑让他有些不自在。
当冷雎套上西服裤子蹬上小皮鞋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左昭凉胳膊上搭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想要拿过来,又被阻止了。
“没事我来,后勤随时待命!”左昭凉说着做了个鬼脸,但这个鬼脸看在冷雎眼里还是有些别扭。
“等一下。”左昭凉的视线移到冷雎下方时皱起眉来,“你的裤子拉链没拉吗?”
冷雎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低头看去,拉链竟然上下都开了,“不会坏了吧?”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倒霉。
“哎不用——”
“你别动。”
左昭凉已经蹲了下来,轻轻扯住拉链旁的衣服,反复上下费劲的拉动着拉链,冷雎感觉左昭凉有好几次因为拉链的阻力碰到了自己。
就当冷雎尴尬的扶住他的手想要让他停止的时候,厕所的门被推开了,随着冷雎难堪的面容左昭凉向门边望去,微微勾起了唇角。
“万山。”冷雎的心在万山冰冷的面容下颤抖了几下。
“冷雎,你先出去,我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同学。”万山将身后的门关上,看到站起来的左昭凉冷冷的道。
“那我给你们介绍——”
“不用了小冷,你先出去吧,”左昭凉温柔的笑着安慰旁边的人,“一会该候场了,我马上就过去。”
“那好,那——”冷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万山的脸色,还是退缩了,自己开了门往后又瞧了一眼,走掉了。
一个小人从屏幕的一角爬了出来,爬上香槟将它摔倒在了酒瓶中,烟花从高脚杯上炸开,是2017数字的烟花样式,然后专场进入各个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场内依旧一片嘈杂,很多人都没有坐下,在阶梯式的观众席后聚集着。
“哇那个是聂如霜学姐吧,她真的好美啊。”元尹川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跟着齐放的脚步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另外两个人都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大屏幕上只是一遍遍反复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他们的座位在第14排,离着舞台并不算远,元尹川又在到处乱看,所以很轻易的就看到万山黑着脸走了过来,他赶快站起来挥了挥手,“万哥你去哪了?”
屏幕上开始了火焰样式的倒计时,晚会即将开始。
欢天喜地的音乐响起,一堆穿着粉红色牡丹样式的女人开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果然是元旦,开场舞这么的喜庆,红色的高跟鞋移动着,好像是探戈。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随着探戈舞者的向后退去,四位身着华丽的主持人从一旁的幕后走了出来。
万山坐在齐放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节目,亮在他的眼睛里去没能抵达心中,眉头只是越蹙越深。
酒店的走廊上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个颤巍巍的男人身上。
万山抿着唇一言不发,肩膀上担的人被酒气萦绕着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他心里清楚,自己必须马上把他送到房间。
“万山。”
听着冷雎柔软的声音,他一言不发,一手环住他一手迅速用房卡刷开了房间,带着些许酒店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万山将房卡插在一边,
“你不,陪我?”他还是穿着那件雕花的白上衣,衣下银色的眼影已经花的不成样子,万山看着倒在白色柔软的床里粉红色的人儿,红了眼睛。
“你自己好好呆着。”万山的声音沙哑又压抑,说完迅速背身离去抽走房卡带上了门。
万山后背靠着门大口做着深呼吸,然后转身打开旁边的房间, 万山轻轻将上衣撩过头顶随手扔掉,仰面跌到了床上——是那杯酒。
冷雎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像爬了千万只蚂蚁,并且正顺着他的皮肤、毛孔,深入到骨髓。
“操,谁他妈开空调了!”冷雎怒吼了一声,意识朦胧。
“妈的热死了!”身上的蚂蚁从大脑爬上小腹,仿佛燃聚着火焰,“他妈脱了衣服怎么还这么热啊!”
冷雎从来没有如此暴躁过,怒吼声直至穿透墙壁,落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大妈耳朵里,他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脚步踉跄的站了起来,大脑被酒精侵蚀着。
“您好,有需要帮忙的吗?”大妈放下手中的抹布,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
“滚!”沉重的怒吼从房内传出,大妈委屈的撇着嘴,一脸怨气的推着清洁小车走开了。
怎么了?冷雎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脱下依旧燥热万分——“水!”
冷雎喉咙沙哑的吼着,猛地拉开旁边拉着黑色丝绒绸缎的帘子,透明的浴池显露出来,冷雎冲上去撞了一下脑门才发现是有一层玻璃的。
他跌跌撞撞的跨入浴室,挑开水阀感受着倾泻而下的凉水从头顶冲刷,开始在脑海中盘旋着如今失控的起因——
当他在后台看着嘴角带伤的左昭凉出现的时候,脸都快垮到地上去了,
“万山打你了?”冷雎感到自己无论是面子还是心上都十分过意不去。
“没事。”左昭凉手上依旧搭着他的衣服礼貌的微笑着,“他只是误会了,情绪又比较激动,好像也误解了我的解释。”
“打人就是他的不对,你不用替他辩解。”冷雎皱着眉头说道。
“嗨哟,毕竟是你男朋友,吃点醋很正常。”在无人的空格幕后,左昭凉靠近他轻声打趣道。
“男朋友也不行。”冷雎往漆黑的观众席瞪了一眼,“男朋友怎么了?难道还要把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打一遍不成?我也是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的。”最后一句话是冷雎对自己说的。
不只是对左昭凉,冷雎发现万山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十分敏感——常乐、汪卫国还有那个Jack···不过倒是不见他对胡天儿有什么反应。
这样下去不行,冷雎得想办法改过他这个毛病。
于是在晚会结束的时候,冷雎故意黑着脸走到了三位学弟面前。
“冷学长,我们今天包了场,去轰趴蹦迪给元爷爷过生日!”古昱晗激动的声音在所剩无几的人群中传开。
元尹川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对冷雎道:“冷学长,你在舞台上实在是太迷人了。”说完就被齐放拍了一下后脑勺。
冷雎的视线虽然集中在元尹川身上笑着,但是余光却察觉着万山对自己冷落他的态度,然后愤怒的发现这家伙一直不知好歹的盯着他,而且目光如炬看上去很不友好。
从电梯上去,所有人的面孔都被映在了红光下,黄色的线条镶嵌在墙壁的纹路里发着光,让狭窄的走廊看上去多了几分科技感。
冷雎跟着古昱晗向着夜店内部走去,耳畔边已经响起轰鸣,迎面走来看不清面容的男男女女脸上嘴巴上都画着萤光的颜色。
走过拐角,人群在门洞中赫然泛滥,冷雎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轻轻滑落到手心,扭头看了一眼万山,没有甩开。
本来是应该还在生气的,但是冷雎面对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有些畏惧。
缭乱的光线晃在眼前,让冷雎一想起就头痛欲裂,他把水流开到了最大,身上一片焦灼。
冷雎大口大口急促的深呼吸着,将面部抬起感受着冲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实在是太难受了,冷雎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挪到身前。
到底是什么?随着耀眼的灯光回到场景,冷雎微微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排除着万山不断出现的面孔,在自己的大脑里找寻到刺耳的音乐。
耳膜震动着,男人女人们聚集在一处衣衫不整的摇摆跳跃着,冷雎下意识的握紧了万山的手免得被人流冲散,他真的不明白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的?
跟着几个人找到隐秘的卡位,古昱晗首先跌坐了上去,大佬一般的翘起腿,享受着不断变幻的灯光。
“哎你们别拘谨啊!”他笑着招呼四个人。
几个人在他的招呼下有些不情愿的坐了下来,黑色的长方形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水,冷雎先是松开了万山的手然后又往旁边坐了坐。
一开始几人十分不合群的喝着桌上的酒水,不时还看一会儿手机,身边的大长腿叠加着,眼花缭乱。
古昱晗似乎想要起身去玩,但是看到另外几个人一言不发的模样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冷学长你能帮我去吧台再要几个高脚杯吗?”
冷雎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古昱晗马上又说道:“啊还有,寿星,你跟冷学长一块儿去!”
“啊我是寿星为什么还干活儿啊?”元尹川抱怨道。
“别废话,快去!”
“那我也——”
“齐放、万山你们坐下。”齐放刚要说话就被古昱晗摁住了,然后他还煞有介事的说了句,“人总要学着自己成长。”
元尹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拉起冷雎就往人群里钻,冷雎回头看了一眼,万山和齐放凑到了古昱晗跟前,后者正在往唯一的茶杯中倒酒。
那个茶杯!冷雎在战栗中发出一声怒吼,“万山!”
一定是他们搞的鬼,冷雎感觉自己的身上如火般燃烧着,难以自己的喘息粗重又频繁的传出。
那个茶杯里的东西,一定有问题。
此时的万山早就从床上走到了跟冷雎相隔的墙边,背靠着墙面手隔着布料揉动着,他正忍耐着自己的冲动冲到冷雎的房间捂上他的嘴。
这个酒店一点儿都不隔音!万山颤抖着喉结,当冷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的时候,万山停下手上的动作倒在床上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太他妈吵了,受不了了,万山起身沉着步子,阴沉着脸推开了冷雎的房门。
原本在另一间房间微弱的声音瞬间放大冲入万山的耳膜,他紧紧闭上眼睛握住门把手一时竟不知是进是退,最后他攥着拳头重重带上了门。
被哗哗作响的水流声弥漫在耳边的冷雎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透明的浴室前多了一个人。。看到如今在一片水汽之间向上延伸着脖颈靠在墙壁上的冷雎又想到他在舞台上的英姿飒爽,完全不是一个人——
卡点的音乐声响起,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舞台上浅浅微笑的女人随着古风韵调的音乐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向观众,搭眼望去都是15 cm的高跟鞋,白皙的大长腿和自信的神态,灯光打在她们的脸上映的脸上格外白皙,再加上火红的口红···
当冷雎穿着那套被裁减的“破败不堪”的白色背心出境时万山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
女孩子都是巧笑倩兮,但男孩子一出场全部都是冷酷的模样,脚步随着节拍一下下的打出,整齐划一的排推向前方,在那一刻万山多么希望他们可以在台前多停留那么一秒让自己的目光能来得及抓住这样的冷雎。
“冷雎。”万山轻轻唤了一声,正在花洒下颤抖的冷雎瞬间抬起了头,看到走进来的万山,大吼,“出去!”
在朦胧的水汽中,万山的目光直直的刺入骄傲的冷雎雎,冷雎被他注视的更加焦灼了,“这水明明不是热的!”
冷雎转过身使劲又失控的转动着水阀,如今以这种形态暴露在万山眼前,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用凉水洗澡?”万山皱眉走过去。
“别他妈过来!”冷雎带着哭腔向后喊道,他妈就不能不在这种时候烦他吗?
“我只是想,帮你。”万山的话语单纯善良。
当他的气息扑向耳畔,冷雎原本已经快要恢复正常的身体又被击起一阵热浪,他愤怒的转身推了他一把,“是不是你们下了药!”
冷雎感觉一只滚烫的手触上他的背脊向下滑落,万山走进水流中在他冰凉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好了,现在我也被下药了。”
在万山的记忆里,冷雎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站在台上那么美过,但是此刻他又领略到了不同的风采,但是只为他一人的。
今晚在台上走秀的冷雎那如同钢板般挺拔的身姿,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再加上穿在他身上的“破匹烂布”一般的白背心,听着周围的口哨声和元尹川大喊冷雎的声音,万山恨不得冲上台去把冷雎抓下来,帮他穿好衣服把他藏好。
冷雎在万山的手下开始渐渐轻阖双目,也不自觉的缠上了他,感受着他亲吻的下落。
但这还不是让万山更躁动的,他的大脑中徘徊起走秀时的场景,当冷雎穿着第二件衣服出来的时候,万山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这他妈,在白色灯光变幻的映照下,走在中心位置那个男人身上的白色花纹衣服显得格外透明,镂空的纹路虚掩着——最后还是齐放向后压了压他前倾的身子阻止了他的冲动。
万山的头被人扣着,手从那人的腰间向后滑动着摁了一下。
冷雎的瞳孔赫然放大,猛地抓住了万山的手,心乱如麻。
怎么能,那种地方怎么能——
“冷雎。”万山站起身在水流的冲击下垂着眸子,“听话,我会让你好过的。”
万山安慰性的又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扶着他的腰顺势把他转了过来,冷雎的手扶向墙壁。
“万山你他妈傻逼!”冷雎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否有泪水的,他只觉一阵摩擦被触上,羞耻感涌上心头。
万山没有听到这些,他的大脑也被冷雎的电波缠绕着乱了理智,只想着那个为他做晚会后勤的人,所以是谁在后台看着他换衣服,帮他递衣服,左昭凉···是不是全都看见了?
“为什么,那样穿?”万山随着身体的节奏一字一句的问道。
被问话的人失了声,只是挣扎压抑着自己不受控制的音节。
冷雎愤怒的咬住了自己紧握的拳头,脑海中浮现出跟万山相约去澡堂时那间隔间里的场景。
果然,他都是计划好的吗?
“回答啊。”冷雎感到体内一空被人转了过来,这一次他真的哭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失望。
“万山,你真的,不配,做我的,男朋友。”冷雎一字一顿,脸上满是厌恶。
万山轻轻勾起唇角,禁锢着他的双肩,“那么谁配?你想让谁做?你的昭凉?!”
当时在厕所,万山的拳头重重击打上左昭凉面庞的那一下,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你他妈干吗老跟着我男朋友!”万山重重的将左昭凉推在了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可被撞到的人,依旧挂着恶心的微笑。
“你也太容易吃醋了小朋友,我只是去帮忙做后勤的。”左昭凉保持着他的仪态撑着墙站好,笑着道。
冰凉的水还打在身上,万山抬手关了水阀,二人凝眉相对,现在只要一想到左昭凉的那副笑容,万山就变得十分的燥怒,而这种怒火只能是发泄到了他抓着的人身上。
“你他妈能不能离他远点!”厕所里响着回音,但只有万山自己听得出来,这声威胁里带着浅浅的哀求,也许左昭凉也听出来了。
“怎么你害怕了?担心我把他抢走?”他微笑道。
“你在这放你的回旋螺飙儿屁!”万山恨不得把吐沫星子全喷到他的脸上,“你算个鸟。”
“那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他妈就是看着你烦!”特别是他无时无刻的笑!
万山把冷雎拖出浴室狠狠的摔在雪白的床上,白色的床单落上几滴水渍加深了颜色,冷雎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床沿,感受到了“鬼压床”的无力感。
“哼,万山。”左昭凉理直气壮的整了整衣衫道,“我又没说要抢他,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再这样,冷雎可要生气了。”
“他会为了你跟我生气?”
结果冷雎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左昭凉跟他制气!想着冷雎在晚会结束后对待他冷漠的模样,万山使劲压了压他,恨不得将他的大腿抵向肚子。
“难道不会吗?你看看你,都过了两年了还是这么的冲动易怒,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冷雎多难做吗?”
左昭凉的声音伴随着残破的喘息在万山的脑子中响起。
“我都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来找他?就算他能再次接受你,但你觉得这样重新打扰他平淡的生活有意思吗?
第二次的伤害只会比第一次更加严重,你忍心吗?他现在过的多好啊,让他过正常人的日子不行吗?”
万山的眼角滑落一丝晶莹,闹钟又浮现出舞台上的冷雎——那么冷雎呢,他什么时候能放过他?
万山以为第二套服装结束就可以放过他了,结果···随着舞台上突然泛起的水花,人群爆发了一阵欢呼。
大概没有任何一次男模的走秀超过了女模的热度。
万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大力,一下接着一下,最后将那人的双腿搭在了肩上,“为什么那样穿,问你,话呢。”
舞台上喷射起水珠,在一片氲氤的水汽间,四个人从舞台的最后一步步的走向观众,脖子上挂着黑色的锦缎与锁链,下半身卡在胯部的黑色皮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银白色的亮片覆盖在上半身,随着水汽的流逝缓缓从身上滑落,花了一片。
万山的目光移向他锁骨处在凹陷中残存的一丝银色咬了上去。
床单随着人的后背有规律的搓起又捋平,冷雎试图用胳膊挡住眼睛却被无情的扯下,脑子一片混乱意识一片荒芜,他完全不能理解事态为什么发展成了如今的样子。
“万山。”冷雎在他又一次的停下中从牙缝中挤出唯一在大脑里徘徊的词汇,“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万山的鼻头毫无防备的一酸,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闭嘴。”
左昭凉,也许是对的,自己还是曾经的模样,只会给他爱的人带来灾难,也许他就不该回来——
“你少在这给我他妈假惺惺,你要是真心想让他过正常日子,还他妈又出现干屁!”
左昭凉依靠着厕所的墙壁手里拿着冷雎的衣服笑了笑,“这又是你多想了,我只是来工作顺道看看我的老同学。”
“我信你娘的鬼!”
“万山,我劝你,别挣扎了,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冷雎知道真相后也不会接受你的,怎么当年不舍得让他知道的事情现在告诉他了,他就会回到你身边?
向你这样的人,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所以才没有人肯要你。”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再说了!”万山的拳头向上扬起,重重的砸向左昭凉。
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试了试嘴角的疼痛扯着皮笑了,“你打我一下,外边儿的人可就全都能看见了。”
“操!”万山骂了一句,低头看向冷雎,“你,以后只能在我面前,那样。”
振动一下下撞击着冷雎的大脑皮层,他已经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有东西正在一下下的刺穿大脑中那片黑色的湖泊,冷雎看到自己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脚下是自己的倒影,随后,在一片苏麻中被拉住了脚腕,一直往下往下,直到黑色的湖水漫过了脖颈,瞒过了头部,冰凉的水冲入他的鼻腔灌进整个大脑。
万山,这个名字,他果然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