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三人查施茵的卷宗查到半夜,路垚回来后实在困得不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之际,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的房门被打开。
白幼宁探出半个头,匆匆穿着外套,“路垚,桌子上又早餐,你醒了之后就自己吃吧。”
好好的美梦被吵醒他不耐烦的用被子盖上头,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本来又再次陷入睡意了,谁知楼下突然传来一个青涩的少年音,叫声大的整栋楼都能够听到。
白幼宁不耐烦的跑过去打开窗户,冲着楼下的人吼道:“行了别叫了,我马上就下来了!”
说完便“啪”的一声关上窗户不再理会,出去的时候又唠叨了一句,“你自己记得吃啊,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路垚又应了一声,然而睡意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意识意识逐渐清明,他也想到了重要的事情,突然睁开眼睛叫住了白幼宁,“等等!”
“又怎么了?”已经要关门的白幼宁不得不停下脚步,越发觉得每天早上应对这家伙实在是对于她人生的最大考验。
路垚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角的眼屎,“几点了?”
昨天晚上他们说好今天去调查徐岩,今天乔楚生竟然没有来叫他起床。
“中午了啊。”这么一说,白幼宁就想了起来,“大哥说他先去调查了,让你先睡一会儿。”
“他自己去调查了?”
“不是啊。”
楼下的年轻男孩又开始不依不饶的叫唤,这声音几乎是每天叫醒他们的闹钟,据说是新月报社新来的小记者,青涩单纯,跟个愣头青一样。除此之外,路垚对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别叫了!”白幼宁又大声吼了一声,隐隐察觉到了路垚身上的怒气,快速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跑了出去,“他跟于曼一起去调查了!”
“你还没有说是去哪调查了!”
然而白幼宁已经不见了人影,这么一闹路垚的瞌睡也没有了,揭开被子跳下床,冲洗手间刷牙洗脸。
幸好昨天晚上记下了那个叫徐岩的人的家庭住址,路垚凭着自己的记忆开车找了过来。
果然隔着老远,就就看到乔楚生和于曼并肩走在一起向路人询问着什么。
路垚回想到白幼宁告诉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刻,越想越气,气呼呼的冲过去拦着乔楚生和于曼,“乔探长,我看你有了女人忘了兄弟倒停快的啊。”
“你怎么来了?”乔楚生看着凭空出现在这里的路垚,眉眼带上了喜色。
然而路垚此时说的话却阴阳怪气的,浑身上下都竖起了刺。
“三土……”于曼替他解释,“乔探长说你昨天辛苦了就说让你今天休息一下。”
“我看是你是想跟她在一起吧……”路垚从鼻子中溢出一声轻哼,不想让自己显得像是一个怨妇一样,“算了,你们继续吧。”
乔楚生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替他顺了顺毛,“乖。”
说完,他便继续跟旁边的人继续刚刚的话题,“是从前面进去然后再左拐是吧。”
路垚这才注意旁边站着的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手里还提着菜篮子,应该就是附近的居民。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三人便沿着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最先进的是一条小巷子里,里面都是些又矮又小的房子,挤在一起。再往旁边一拐,就到了另外一条小巷子,每个屋子上面写了门牌号。
最后照着记忆,三人找到了徐岩的屋子。
于曼过去敲门,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打开了,“你是?”
开门的是一个一米八的大汉,五官粗狂,一看就不是善茬。
徐岩注意到面前站着的其中一个人穿了警服,没等到回话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还没说是干什么你关门干什么啊。”路垚今天本来就脾气不好,还被吃了一个闭门羹,顿时想要将气撒在他的身上。
“没事三土。”于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乔楚生抬了抬下巴,“别忘了这位可是乔探长、”
“别捧我了,于大警探。”乔楚生说话的语气虽然是在打趣,但脸上却十分颜色。,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在裤子下藏着的修长双腿肌肉紧绷,穿着皮鞋就那么一脚揣在了门板上。
“嘭——”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乔楚生晃了晃脖子,不留一点间隙紧跟着踹了一脚。
这声音传到了屋子里就变了味道,徐岩越听越着急,手足无措的在屋子中转着圈。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撇到了打开的窗户,眼睛一亮,想到了翻窗逃跑。
谁知腿刚放到上面,另一个身影就拦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却是个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漂亮倒是漂亮,却是个弱不禁风的模样。
于曼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不屑,目光一沉,不怒自威,“滚出来吧。”
徐岩天生天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尽管刚刚的一句话让他心里一颤,但是他还是心眼里没把这女人当回事。
饶是这人是个警探,但徐岩自认自己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搞定她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不等多想,他直接一拳袭向于曼面门。
这一下的力气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晕过去好几天。
但于曼却没有动,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向自己袭来的拳头
果然是女人。
徐岩得逞一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起了逃出去后再去哪里生活,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于曼浅浅勾起的嘴角。
于曼一掌接住对面的攻击,借力一使,卸去了八分力道,反手一圈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徐岩猝不及防,心里乱了阵脚,攻击也变得乱了起来。
两人一招一式不分彼此,同时门口踹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两边都是左右为难,徐岩眼看着局面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索性一咬牙,掉头就跑。
然而这个破绽刚好被于曼抓到了,往他的腿上一踹,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摔倒在地。
她挑衅的啧啧了一声,踢了一脚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的人,“还想跑吗?”
在旁边目的了一切的路垚早已经目瞪口呆。
话音刚落,屋子的门板一脚被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