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歉闭口不言,他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去关心诺言,更不能和她的丈夫理直气壮的对峙,他就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喜怒哀乐?
贺卿尘的话,像一块千斤巨石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只能侧了侧身,看着许诺言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许诺言十二分担心,无奈被贺卿尘死死拉着,不能也不敢上前半步去安慰。
桌子上冰冷的躺着专辑,贺卿尘拉着许诺言就要离开,她连伸手去拿专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死拉硬拽的出了咖啡店,直接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两个人都处在愤怒爆发的边缘,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一直到了别墅,司机刚刚停车,“砰”一声,贺卿尘几乎用摔断车门的力气开了车门,拖着许诺言下车。
踉踉跄跄的被拖进了别墅,拉上了楼,直接摔进了卧室,她倒在地上一阵吃痛。
顾不上生疼的胳膊肘,她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冰冷生寒的双眸,斥责着:“贺卿尘,就算我跟你协议结婚我也有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生活圈,有自己的朋友,你凭什么像个神经病一样跟踪我监视我?”
“跟踪你监视你?许诺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别自以为是了,我一分钟时间都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我只是不想让你给我丢人,传出去了说我贺卿尘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我头顶一片草原还不自知,你不要脸我要脸,从今以后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别再跑去见什么野男人。”
“我跟你解释过了,他也跟你解释过了,我们的关系不是你口中的那样,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是你多想你无理取闹,还要我承担后果,这是什么道理?”
“普通朋友关系能让你做梦都叫出他的名字?许诺言你真当我是傻子吗?现在的生活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清楚,是你先招惹我,主动勾引我的,我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我嫌脏。”
贺卿尘不讲理的痛斥许诺言,他只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
“呵呵。”许诺言冷笑一声,所以在他贺卿尘的眼中,她永远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脏女人,一个整天不择手段扮演圣母白莲花的坏女人。
这句话,像萃了毒液的针一样,一下一下扎在许诺言的身上,连绵不断的疼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如同妓女一样的存在,一辈子都是污点,洗不干净。
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像要爆炸了一般,她猛地呼吸着,一口气压在胸腔里,差点没上来。
“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既然你嫌弃我脏,嫌弃我给你丢人,你大可以把我丢出去,一纸离婚书丢给我,你贺总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做什么做不了?”
她讽刺着,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心如死灰。
什么复仇大计,什么爱恨情仇,什么配不配能不能……这些重担压得她喘着一口都非常困难,还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如直接从窗户里跳下去,死了就没了所谓的责任的仇恨了,凭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还要牵扯到下一代,到底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爱她?想要保护她?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母亲冷血又可怜的模样,心底的咆哮几乎要出声,最后还是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贺卿尘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抱着她到倒在了床上,像饿狼一样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你干什么贺卿尘,你疯了还是得了神经病?”许诺言惊恐未定,双手死死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的进一步进攻。
他轻而易举就控制住了她的手,让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你想要离婚也要先履行义务,合同都签了还想赖账?看来,我得赶紧让合同顺利完成了。”
许诺言惊慌,昨晚的画面蹭一下窜上脑子,让她来不及细想其他事情,整天都被他吃干抹净折磨到爬不起来,她已经精疲力尽身体不堪重负了。
到现在下身还在隐隐作痛,再经不起他的折腾,布满慌张恐惧的双眸,带着闪闪泪光看着伺机而动的男人,软软的央求着:“贺卿尘,放过我,现在不行,抽血之后不能怀孕。”
是啊,不能怀孕,免得许子澜手术中途出意外了她不能继续供血。
她只知道贺卿尘在意许子澜,只要对许子澜不利的事情,他绝对都不会做。
“我知道,可你的身子也该熟悉我了。”他说着,慢慢褪去她的裙子,不像以前粗暴迅速,让她身体放松,放下警惕防备。
另外一只手抱着她,轻柔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探进她紧致贴身的内衣里,熟练的解开暗扣,轻轻抚摸亲吻。
如此温柔似水,很快就让她放下紧张,她试探性的慢慢拥着他的身子。
从一开始到结束,贺卿尘疼惜小心的要着许诺言,像保护自己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
最后,贺卿尘拥抱着许诺言,竟沉沉的睡了过去,午饭时候保姆都没敢叫他们起床吃饭。
许诺言累到了,窝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安安稳稳的睡着,一觉无梦,直接睡到了后半夜。
她还是被饿醒的,这也算是力气活儿,又一天没吃东西,肯定扛不住。
“饿了?”她稍微一动,贺卿尘就醒了过来,刚好听见了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冷冷的问着。
许诺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是献血又是被折磨,她可需要营养了,于是乎点了点头,起身要下床。
他重新把她拉回床上塞进被窝里,拿起手机给保姆打电话,吩咐她们现在做菜。
诺言皱了皱眉头,没再言语,依着她的性子,一桶泡面可以解决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