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大老板安排下来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的话,学校就能写关门大吉就是了,根本没必要再折腾了。
万恶的资本家总是让人又爱又恨,主任羞愧的叹息了一声,大家都是读书人,谁愿意为了五斗米折腰?五斗米当然不可以,可是五个亿总可以了吧?
“咳咳。”校长故意咳嗽了两声,是在示意许诺言,他这个学校的老大还在他们面前呢,说话得注意一点儿。
许诺言拿着合同又继续对着校长说:“校长,我也没看您跟往届的师兄师姐签订这样的不平等合约啊,您不能压榨剥削人呀,这女人到了合适的年纪,不是要结婚生子啊,那我等十五年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噗。”校长差点没一口水吐在她的脸上,平时看上去温柔端庄的钢琴才女,这背后里说起话来还真是口无遮拦,果然表象都是骗人的。
“合同是今年学校的大股东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决策的执行者,不是策划者。”校长倒是把责任给推卸了一个干净。
主任连忙接着他的话对许诺言说着:“诺言啊,合同先签了,到时候不满意还可以毁约嘛,反正你也很能赚钱。”
她翻到最后一页,把一串零的数字放大在了主任的面前,毫不客气的说着:“你看看清楚主任,违约金五个亿啊,你数数这后面的零。”
主任看着都头晕眼花,五个亿他想都不敢想,谁赔的起啊?这贺总就是明摆着不给江南谦活路。
“咳咳。”校长又接着咳嗽了两声,见主任的好好说话不管用,他直接拿出领导的架势,对许诺言说着:“你和江南谦要是想要留在这里,就必须签了这份合同,否则你们两个马上就给我滚出去,休想让我给你们的档案上画一个满意的句号。”
“您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让我们为了签您这不平等的合同,您就真的把我们的努力随便践踏。”许诺言看校长是认真的,她也不卑不亢的说着。
人很努力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给自己的人生做主,如果现在她和南歉还是妥协的话,那还不如三年前根本就别来澳洲呢。
以为在这里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被被人牵着鼻子走,她目光紧紧的盯着校长,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一样,校长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想着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安享晚年,自然不会去得罪贺卿尘。
贺卿尘得罪不起,江南歉和许诺言总是有办法对付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尽管他们有惊人的天赋,可是一旦人生有黑点的话,那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他就不信了,他们真的还能不在乎自己的档案上写的是什么。
“你们想要清清白白的档案,那就签了这份合同,十五年换一辈子,你们自己考虑清楚,我言尽于此。”校长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挥了挥手示意主任赶紧带着让人头疼的许诺言离开。
她还想继续跟校长理论,被主任给拉了出来,许诺言不情不愿的跟着主任出来,一脸幽怨的看着身边的人,手中还拿着合同,这种卖身契她在三年前就已经签过了,是绝对不会再签第二次的。
“还给你。”她把合同塞给了主任,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
主任没办法,只能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语重心长的跟她讲着道理:“诺言啊,这档案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自己根本写不了,一旦信息填进去之后,可就没有办法修改了,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工作,上司都是要拆开你的档案看的,要是真的有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钱再多都可以挣,人生啊可是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话,许诺言当然能听得进去,她也明白档案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没有关系的人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人生抹的跟一张白纸一样,然后从头再来的。
她只能在心里叹息,怨恨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而言呢,问着自己,她努力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最后还不是放在案板上,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突然无力的坐在了树下的椅子上,主任也跟着她坐了下来,忙不迭的把合同又塞回了许诺言的手中,继续攻破防线的说着:“任何事情都是有变化的,可能你签约了一两年,发现学校的领导换了,一切都从头再来了,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不算数了呢?不要硬碰硬诺言,有时候要学会委婉,学会往长远了想。”
许诺言听得认真,半天了都没有反应过来合同已经在自己手中了,如果不能通过学校留在澳洲的话,她迟早都是要回国的,回国之后就是贺卿尘的天下,到时候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诺言死死的捏着合同,那虽然是卖身契,可是也是她的救命稻草,犹豫了一会儿,她跟主任说着:“我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需要几天时间再给你们答复。”
要是她真的无所顾忌,现在就应该将合同撕碎了直接丢进湖里,真正所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可是她不能,就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江南歉想啊。
主任还嘱咐许诺言,让她想通了之后好好的给江南歉做思想工作,他们就是学校的传奇,学校希望他们流下来。
“呵呵,这就是你们对待传奇的态度。”她拿着手中的合同,摆在主任的面前,一时间让他哑口无言。
要是许诺言知道这一切都是贺卿尘在背后搞鬼的话,一定会拿一把刀,直接冲到贺卿尘的面前,好好的在他那众多女人都垂涎三尺的身体上砍上几刀,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可惜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由着他在背后操控一切。
“哎呀,诺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主任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笑嘻嘻的对许诺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