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来找许诺言问问清楚而已,你放心子澜,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他不清不楚的说着。
明明知道许子澜对自己的依靠是出于对爱人对亲人的依靠,他还是不当场就说清楚,总以为天长地久下去,她就会明白其实自己对她的感情,不过就是哥哥对妹妹的,不过就是因为她曾经救了自己一命,他才轻而易举就以身相许罢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就是那种完美的让人一旦拥有,就再也不想要失去的存在,每个人都有私心,更何况是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许子澜呢。
听到这话,许子澜脸上马上就泛起了淡笑,抱着贺卿尘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跟他说着:“卿尘,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你放心卿尘,我一定会说服姐姐原谅你,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姐姐也没有关系,反正……反正你和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们在我身边就好。”
许子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可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声音,只要贺卿尘现在承认了他爱上了许诺言,那么从此以后,她许子澜的毕生任务,就是让许诺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让贺卿尘永远都找不到许诺言。
所幸,贺卿尘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
独自开车去学校的许诺言,只好在学校门口等着江南歉了,迟到的江南歉开车从她家路过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正离开的贺卿尘和许子澜,当他出现在诺言面前的时候,更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只是冲着她淡笑了下,问道:“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在等你一起,本来应该在家等你,然后一起来学校的,可是贺卿尘突然去了我家,闹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就先开车来了学校,忘记告诉你了。”许诺言坦白的说着,冲着江南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样的坦诚,总是会让江南歉的心里感觉到不安,许诺言对他一点儿隐瞒都没有,这样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兄弟,而一点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可是他对贺卿尘,即便是剑拔弩张,可他们相处总是以男女关系,这让江南歉突然羡慕起了贺卿尘。
“诺言啊诺言,什么时候你才会看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什么时候你才会把我当成一个异性看待?”江南歉望着面前的许诺言,在心里问着,他多想当着她的面儿问出来,可是又害怕这样的话一旦说出来之后,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只能压在心里。
多想的人总是在等合适的机会,殊不知所谓的好机会,不过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江南歉一直等许诺言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就像许诺言一直等着贺卿尘向自己认错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在等啊等,殊不知等待根本什么都唤不回来。
从学校出来,江南歉要送许诺言回家,她却说自己还有事情,暂时不回家,他本想说陪她一起去,可是转眼她已经上了车,冲着他挥了挥手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只剩下江南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途中,许诺言接到投资公司打来的电话,说她投资的项目中途因故停止,很有可能会血本无归,她一听马上不淡定了,那是一匹影视圈的黑马,由著名导演拍摄的电影,很有可能会拿下明年的大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拍摄停止的?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中途停止?”听着电话里一遍遍解释的歉疚声音,许诺言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将车停在路边,义正言辞的问着。
“许小姐,我们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您了,具体的原因我们也还在了解之中,很抱歉现在不能给您准确的回答,我们会估算您的损失……”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许诺言听不完对面的话,就打断然后挂掉了电话。
本就是风险投资,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这一次投资的金额有一些大,她还没有到把钱看成是树叶的地步,都是依靠她的双手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自然会心疼。
“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烦躁的一把砸在方向盘上,投资之前她自己也了解过情况,确定了风险可能性在自己能够接受的程度以内才投入资金的,谁知道会突然出现不可抗拒的原因。
“姐姐。”她的车窗被人敲了敲,她摇下车窗,就听见了许子澜的声音,在温柔的叫着姐姐。
“还真是阴魂不散。”许诺言现在脸上是露不出一点儿的微笑,低声说了一声,打开车门示意许子澜坐进来。
后者也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就钻进了她的车里,冲着她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她现在可没有心情跟许子澜演戏,直截了当的对对方说着:“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也不用在我的面前演戏,贺卿尘看不见,我实话跟你说吧,就算你在我的面前装的再无辜,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是好人。”
许子澜一听这话,马上就收起了微笑,用冷漠不屑的目光看着许诺言,终究是暴露本性的说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同你演戏,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贺卿尘,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都希望你从他的身边消失,你最好不要等到让我动手,因为那时候你会死的很难看。”
从来都是小萝莉的许子澜,出口威胁人的时候,竟然也像魔鬼一样,在许诺言看来,她跟贺卿尘倒是真的是绝配啊。
“子澜,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贺卿尘听见连你这番话,他会怎么想你?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天真无害的女人,竟然出口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贺卿尘到底喜欢你什么吧?”许诺言引的许子澜说出像毒妇一样的话,她却平淡无奇风轻云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