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尘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尤其是一想到许诺言很有可能已经和江南歉生活在一起之后,更是有一种自己的宝贝被人沾染侵犯了的愤怒,他直接挂掉电话,打开车门夺门而出,冲进了许诺言家的院子里,跑去门前疯狂的敲着门,他急切的想要验证,许诺言是不是和江南歉生活在一起。
她刚要给江南歉回消息,敲门声很大的响起来,她只能收起手机,无奈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对上贺卿尘的眸子,生气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呢,贺卿尘倒是先质问起她来了:“许诺言,是不是在家里偷偷养了野男人,所以连门都不敢给我开?”
他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她连门都不敢开的话,他现在是怎么多门而入的?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进来,完全不把这里当成是别人的家,倒是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贺卿尘,这里是我家,请你自重,我现在要出门,麻烦你从我家里离开。”许诺言不想和他废话,面对他无理取闹的话,她连辩驳都不想。
反正他扣在自己头上的罪恶的帽子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顶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在他的心里,她不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那种贱女人吗?
“你要去干什么?”贺卿尘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儿,没有发现男人的踪迹,也没有在家里看到有男人的东西,这才变得像一个正常人,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许诺言的身上,不以为意的问着。
“我要做什么事情好像和贺总没有关系,麻烦贺总从我家离开。”许诺言一直都站在门口,不卑不亢的说着,疏远得就好像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贺卿尘一样。
他听见她称呼自己贺总,愤怒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再看看她冷漠无情的眸子,就像是烈酒在往火焰上洒一样,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拉过她抵在墙上,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控制在了背后,另外一只手张扬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
肆意妄为的吻带着滔天的怒火落在了她殷红的唇瓣上,辗转反侧,尽是享受,游蛇一般的舌头欲撬开她的贝齿,她死命抵抗,咬住了他的侵犯的唇,下狠心直接用力,一阵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
他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吻的更加激烈,直到她缴械投降,全身无力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的时候,他才离开了她的唇瓣,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霸道且深情的说着:“许诺言,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吗?”
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声音中带着柔情,将三年间的想念全部都表达了出来,可惜了,许诺言现在看不见他眼眸之中的深情款款,否则兴许还能有些许感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人造成了伤害,事后说一句虚情假意的话就能恩怨两消,让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我做不到贺卿尘,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你一辈子也弥补不来,我不会原谅你和许子澜,当初你们给我的伤害,我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们。”许诺言像尸体一样,僵硬得任由着贺卿尘抱着,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伤人,冷酷又无情。
“许诺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看不出别人的真心。”贺卿尘还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因为她的话而气愤,说着刺激她的话。
许诺言再也听不下去他的废话了,这些话就算是放在三年前许诺言也不会相信,更不要说现在了。
她用力挣脱了贺卿尘的怀抱,对上他的眸子,都觉得他的虚伪简直让自己恶心,几乎是丝毫都不带考虑的,她抬起手很恨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很久以前就应该给他了,欠到了现在。
生疼的脸让贺卿尘不敢置信,当初瘦弱无助的许诺言,如今不但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就是连性子也刚烈的不行。
许诺言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冷漠的对贺卿尘说着:“我们早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你要是再来纠缠我,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桥归桥路归路,我们都给对方留一点儿情面,否则,不见得现在的我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伤害。”
她说完,冷冷的转身离开,留下贺卿尘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不清楚自己刚刚的行为,更想不通许诺言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子澜不是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像刺猬一样不允许他靠近。
“卿尘,你这是怎么了?”随后赶到许诺言家的许子澜,看着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贺卿尘,唇上的伤口刺目,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自己都舍不得伤害一分一毫的男人,竟然被许诺言这样伤害,更让她内心不能平衡的是,贺卿尘竟然就任由着许诺言伤害他。
“卿尘,你跟姐姐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你怎么都弄伤了自己,姐姐没有这么快就原谅你,很多事情还是要慢慢来,急不得。”许子澜关切的说着,扶着贺卿尘出了院子上了车。
贺卿尘始终都没有说话,也不向许子澜解释,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安静的坐在车里,许久,许子澜终究是开口问着他:“卿尘,你是爱上姐姐了吗?如果你爱上了姐姐,那我算什么?我怎么办啊卿尘?”
她柔柔弱弱的声音,一下子就把贺卿尘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眼眸之中都充满了背上惶恐,无助得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宠物一般,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眸,配上她跟许诺言八分像的脸,一时间竟让贺卿尘无法移开视线。
就是他这样的举动,让许子澜认定了在他的心里,自己始终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说清楚,她不愿意问出来,到头来,受伤的永远都是许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