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下车的时候,她特意停下步子拍了拍我的肩头好像有湿漉漉的东西被她放在了我的肩上,等她离开之后我才拿过来看。
发现,你居然是一截断了的手指!
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心感泛上心头,我感到头皮发麻。
若是一般人拿到这种东西,第一反应肯定是尽快的扔掉。这是一个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当然那些学医的人除外。
我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但我比普通人多寻思了一会,寻思的结果是,我暂时不将它扔掉。而是学着老太的样子,紧紧的将其攥入了掌心。
4在之后的事实证明,我的这一行为是绝对正确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老太下了公车之后我紧紧的攥着那根手指,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回家,我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些不太友好的目光像利刃一般刺的我脊梁骨疼。
一回身,却什么都没看到。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注意到我这边的异常情况。
公交车上及其安静,除了发动机和路上行驶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有点诡异。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将目光放到了外面的景色上。
这才发现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黑了。
我看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了。
若是平常这个时候,我已经到家了。可现在还在行进的路上,而且,每次我到家的时候天都是亮的。
今天的天,似乎黑的比较早。
车行驶到城西的时候,突然抛锚了。不过还好,司机走下去修了一会后,总算可以用了。
这间接导致,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手上攥着的断指,里面的血似乎已经流得差不多,像是干涸了一般凝固着。
同时我的白衬衫变成了花衬衫。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侯哥打来的电话。
那件事情之后,我们俩的关系突飞猛进。他隔三差五就过来请我吃饭,工厂里都在议论,说我和侯哥有亲戚,有他罩着,没人敢对我不敬。
“张魏啊,你现在有没有事?不如跟我出来玩吧。我最近发现一个特别有趣的地方,保证你玩得开心。”侯哥那面吵吵闹闹的,不是在夜店就是在酒吧。
跟我讲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玩这个字。
我委婉的拒绝了,我确实想找个女朋友不错,不过我要找的是那种靠谱的,可不是像夜店里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
侯哥说我古板,在挂电话的时候,又交代了明天中午请我吃饭。这我要不答应就是不给他面子,再说白请的山珍海味哪有拒绝的道理,我欣然的同意了。
挂了侯哥的电话,我开始研究这只断指。
我打开了天眼观摩这个物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断指的里面居然有一只又细又长的黑虫子。
这只虫子和头发差不多细,若不是不断的蠕动着,我甚至会以为那就是一根普通的头发。
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断指进了里屋。
师父离开的时候,曾给了我一些工具。这些都是降妖除魔所用的法器。
虽然不多,可对于我这种初学者来说,可谓是极大的馈赠。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桃木制成的盒子,将断指放了进去,同时用红绳将盒子捆住,在盒子的最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的上方贴了一个符咒。
算是将这根断指封印起来了,当然除了它里面的虫子不能跑出来之外,它的气息同样被掩盖住了。
做好这一切,我想了想,将它放在了书桌上,便去吃饭了。
我这一年可没白在餐厅看,厨艺那可不是吹出来的。两菜一汤,摆好了之后我就开吃了。
饭才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我正疑惑呢,毕竟知道我住在这里的除了邻居之外,就只剩下侯哥了。
邻居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按我门铃,难不成是侯哥?他不从夜场玩了,跑到我这来蹭饭?这不太符合侯哥的性格啊。
顺着门眼望去,我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黄色鸭舌帽的男人。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鸭舌帽的颜色一样,看起来,好像是个送外卖的。不是送外卖的,就是个送快递的。
“你的外卖到了,请开门取一下。”我心想我没定外卖啊,怎么还送外卖过来了呢?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回答,“抱歉,我没有订外卖,你可能送错了。”
“不会的,清明街四十四号楼三楼一号。没有错,就是您的外卖。”他补充道,“我放在外面,你尽快取了吧。”
诶?难不成是侯哥给我定的?
先是从来不迟到的司机迟到了,再是城西女尸的事情,还有那个奇怪的妇人和诡异的老太,还有被我封印进桃木盒里的断指和虫子……
这个外卖,赶的也太凑巧了吧。
过了一会,我透过猫眼再次看去,那个送外卖的仍旧没有离开。还站在之前的位置,将鸭舌帽拉的低低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之前不是说了将外卖放在那让我自己取吗?合着这丫的是在骗我,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寒意,迅速将门反锁,飞快的进入客厅将窗户关上顺带拉上了窗帘。
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一边感到奇怪。
正常来讲,就算是骗子或入室抢劫这一类的,不应该选择我啊。
我怎么着也是一个成年男性,他们不应该选择单身女子下手吗?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还是那个外卖员,不断的催促着,说给我送的饭和菜再不取就亮了。
他每敲一下,我心里一阵发寒。
索性将电视打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我却没有心思看电视,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在厂子里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他想要借这个机会害我。
想了半天,一无所获。
我自认为我这人还是不错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却没有那份官架子。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原因,所以深知这些人的不易。
我几乎就没骂过他们,一视同仁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