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上面,看上去像个精神病患者。
不仅是警察,120急救人员都出动了。下面摆了好大一张网,预防我跳楼的。
我这才刚醒不久,脑袋还处于懵逼的状态,身后突然被一个人猛地抱住,差不点飞流直下三千尺,直接从上面掉下去。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只可恶的狐狸!
只不过现在不能叫她狐狸了,她已经变成了人的形态,准确的说她变得和优晚一模一样。紧紧的抱着我,干打雷不下雨,说的那叫一个动情声色。
“你可千万别跳楼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们才刚见面几天啊,你就要离我而去了吗?”
“行了行了,你别演了。太做作了!”我努力的推开她,这才发现狐狸抱得太紧了,我压根挣脱不开。
直到我终于从高台上原封不动的撤了下去,底下的警察们和护士门才终于松下了一口气,人群也一点点的散开。不过不用想,明天我的事迹肯定要登顶新闻头条了,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呢。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为什么我会从家来到医院。而且看的出来,这并不是个巧合,也不可能是我徒步走到医院的阳台上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毫无疑问的将矛头指向了狐狸。狐狸心虚的不看我,转过头泪眼婆娑的跟护士姐姐说话。
以至于到最后我厉声的问她终究没有结果,反而被护士教训了一顿。大致的意思是我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可千万要珍惜,她可是大晚上不睡觉特意将我送来的医院。
我同样陪着笑脸送走了那位护士祖宗之后就开始质问狐狸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护士走了之后,狐狸恢复了原先的状态。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没削皮直接放在嘴里啃了两口。
“喂,贤惠的女朋友。这种时候不应该给我这个病号削个水果吃吗?你怎么还自己吃上了?”我特意把贤惠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狐狸理都没理我,吐了两口皮,懒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真要你做我男朋友,我还不愿意呢!”
我没心情听狐狸在这瞎扯淡,她也非常配合我的交代了所有的情况。
原来昨天晚上我发烧了,狐狸跑过来检查我的病情,发现被僵尸咬的那只胳膊感染了,再者就是高热不退,所以她才打了120电话,把我送进了医院。
“不过我还是没想到,你一个道士居然会被鬼压床。这要是让你同行知道了,估计是你职业生涯的一大污点吧!”她幸灾乐祸道。
狐狸说的不错,正常来讲,鬼压床这种低级的东西不应该影响到我。而师父也曾经给我讲过破解的办法。之所以会让这东西趁虚而入,我想了想最终停留在我的伤口上。
狐狸说的,已经化脓了的伤口。
在鬼压床的幻境中,我看到了伤口被撕裂的场景。那种疼痛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我伸出胳膊看了看,粗壮有力的胳膊上缠了一条条白色的纱布。
二话不说,我疯狂的将其扯开,连狐狸都以为我疯了,急忙冲过来阻止我。
“这好不容易才包扎好,你又要干嘛啊?”
我不顾她的阻拦,硬是将所有的纱布都解开,印入眼中的是刚被缝好的伤口,密密麻麻的针线穿梭在皮肤上,像一只丑陋的蜈蚣。
“我的伤口裂开了?”我面无表情的问。
狐狸的表情看起来挺严肃,皱着眉点点头,“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你的高烧和你的伤……我觉得有不容置疑的关系。”
“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
“啊……事实上,我问过大夫,他说,你是由于过于疲惫,加之受了风寒,所以才会高烧不退。至于你胳膊上的伤,跟你发高烧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狐狸说完之后,我们两个一致陷入了一阵沉默。
那之后我又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这事情果然上报了,不过都被写得面目全非,什么失足少年为情所困,想不开自杀。论如今医院的安保体系是不是有待修改,为何有人频频跳楼想挑战医院的权威?
为此,侯哥还特意来厂子里看望我一番,当看到我没事之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你小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什么事。这报上写的,十有八九都是扯淡。”
终于来了个明事理的人了,我心里虽然说不上感激涕零,不过对于侯哥的形象可以说是加了不少分。
与此同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比起昨天晚上我莫名其妙的闹跳楼,实际上我更加好奇的是城西的女尸案。
“你说那个案子啊。”侯哥想了想,才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听说还没有什么眉目。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至于那具女尸,说来也奇怪,好像并没有户籍一样。就好像是不存在这个城市的人口。”
“除了这件事……”我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旁敲侧击的问出了口,“有没有人,除了这件案子,还有没有在城郊发现别的尸体之类的?”
“这倒没有,反正我是没听说……“侯哥顿了顿,继而反应过来问我,”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既然侯哥不知道,我也没理由再把昨天发生的案件说出去。不过奇了怪了,我昨天明明报了警,照理来讲就算警察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也肯定应该去看一看才对。
没理由到今天也没人知道啊。就连新闻媒体等社交软件上也没报道此事,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梦而已。可我明确的知道,那不是我做梦,况且狐狸也在场。
我寻思着,要不和狐狸搭伙再去城西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在那之前,我先先去趟警局。确认一下,昨天我是否有报案过。
虽然我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但我疑惑的是接我电话的这个人。因为直到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的点。